严军!这就是所有人对余容辖下军队的称呼。
“呵哈哈哈哈,再哈哈哈,哈哈,”
自从收到京城惯例信报后,余容就开始在营帐中狂笑,甚至眼中都已笑出了泪水。 看到余容狂笑的样子,刘进眼中只有一丝担心,仍旧留在余容身边当差的铁三脸色却已经有些焦急起来。
“刘兄,你看大人这是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劝一劝大人。”
“劝什么劝,你没看大人正高兴吗?”
“高兴?这真是高兴吗?”
即便没有刘进指点,侍候余容那么久,铁三也多少能分辨出余容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可即便知道余容是真高兴,铁三还是不明白,余容为什么会高兴成这样,居然高兴得泪水都流出来。
而因为众所周知的盂州军营异常动向。他们除了一些公开消息外,已经很难再得到什么来自京城的机密消息。
这不仅有京城开始对盂州军严防死守的原因,同样也有官员再不敢与盂州军有任何联系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同样看过那份公开消息。甚至是提前看过那份公开消息,铁三仍是不知道余容究竟在高兴些什么?
发现刘进仿佛已知道些什么,铁三问道:“刘兄,那你说大人究竟在高兴什么?高兴陛下立下太子?还是高兴让我们盂州军吃了排头的知县易赢成为了太子少师?”
吃了排头?
铁三虽然在说到易赢时难免有些愤愤之色,刘进却没怎么太在乎。
因为,不是上次穆延出兵剿匪,或许盂州军就已经在兴城县与易赢正式对上了。
可即便盂州军的确有讨厌易赢的理由。但想想易赢的能耐,特别是能成为太子少师的能耐,刘进却又有些庆幸盂州军并没与易赢碰上。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上兵伐谋才是正理。
所以,刘进很快就摇摇头道:“大人高兴的事情虽然与太子少师无关,但铁兄也不要太小看对方了。”
“这又怎么了,他一个文官又能做出什么事情。”
由于余容还在大笑,铁三也不担心余容这时会有什么吩咐,转而就开始对易赢不满起来。
“他能做出什么事情?”
摇了摇头,刘进说道:“那换成铁兄自己,不让铁兄像太子少师一样两手孤单。如果余大人给铁兄配上两千兵马,铁兄又能将太子安全送上京城,并且让太子成为太子吗?”
“这个”拼了一腔热血。小弟或许真能让太子前往京城,但要让太子成为太子,这哪是人能做出的事情”
不说是佩服,而是迟疑一下,铁三眼中也不全是蔑视之情了。
刘进这才点头道:“铁兄这话才算是实话,换成小弟自己,肯定在路上就会耐不住咕岚。直接用大午尖换取好外然谁又能保证大年“成为太子?如果太子无法成为太子,不仅自己一点好处都得不到,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危。
”
“哼,或许这就是那易老狗耐得住诱惑的原因吧!但这怎么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一个文官的事实。”
对于铁三的依旧不满,刘进却再没有反驳。
因为,他们虽然的确是余容的随军参事,可也没资格知道丹地的天英门弟子身份。
而余容即便知道丹地是天英门弟子,却也没料到易赢不但能安全将穆奋送上京,更有办法让穆奋成为太子。
可穆奋成为太子的事却也等于狠狠在穆延脸上打了一巴掌,毕竟穆奋成为太子,也就等于焦玉与北越国皇帝图粗通奸。焦玉既然能与北越国皇帝通奸,自然就能与其他男人芶合。
只要干掉穆延,或者说只要抢到焦玉,余容就有机会得到焦玉,这才是真正让余容高兴的事。
因为,余容以前即便可以为了焦玉兵发申州,可毕竟也有些担心焦玉会不会成为一个节妇。
这就只有焦玉不再是个节妇。甚至原本就不是节妇,余容才有真正得到焦玉的机会。
而从焦玉成为穆延妻子的那一日开始。余容就不再希望焦玉是个节妇。不然余容要扩张势力,要与穆延平齐,凭什么又一定要进攻申州那样的穷乡僻壤之地。所以进攻申州,余容的目的就是要获得焦玉。
当然,这种事情余容没必要告诉任何人,他也不需要让下属知道。
所以高兴过后,余容就对着还在窃窃私语的铁三说道:“铁三,传令下去,除了营门守卫加双岗、增加戒备,所有军营即刻解除戒备,我们先好好过一个新年再说。”
“属下遵命。”
听到可以好好过年,铁三顿时兴奋起来。
因为,他们虽然都可以说是余容的私兵,更知道余容可能想要干什么,但面对新年,他们也同样想要好好放松一下。
在铁三退出营帐后,余容就向刘进示意一下道:“刘进,你说我们现在还有没有必要绕道攻击申州。”
刘进能在指挥使参事一职上稳坐三年。所凭的不仅是小心谨慎,还再为刘进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刘进也和铁三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又怎可能在余容身边一呆就是三年。
“这就要看大人的追求是什么了。”
因此,在余容吩咐下,刘进很快走到余容的帐中桌案前,低声说道:“如果大人的追求只是得人,尽荐可以直扑兴城县。所以别说什么绕道之事,只要能取下穆延人头,断了那人念想,大人要怎么做都是没有关系的。”
“你不后悔本将只为私情就要将你们卷入战火?”
虽然知道刘进已多少看出一些端倪,但听到刘进**裸的直言,余容还是微微有些诧异,双眼也紧紧盯住刘进的脸色划七。
“大人有自己的追求,属下也有自己的追求。”
刘进却一脸坦然道:“虽然属下不敢赞同大人现在的追求,但借着大人的追求,不仅属下,所有兄弟都能实现自己的追求。所以大人的追求究竟是什么,对属下来说并不重要。”
“而且,大人实现了现在的追求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大追求。所以只要能一直跟随大人前进,属下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好,说的好。”
听到刘进并不是在劝说自己,也不是在盲目向自己表忠心,而是说出了他自己的追求后,余容顿时满脸兴奋起来。
因为,在得知穆奋竟然成为太子后,余容也的确有了自己的更进一步追求。
因此余容一拍桌案站起道:“那人虽然不肯给她一个皇后位置,但本将却可给她一个皇后位置。只要刘进你们继续追随本将,本将也一定会为你们实现自己的追求。”
“末将愿永远追随大人。” 虽然余容曝露出来的野心让刘进有些吃惊,但刘进却并没有因此而犹豫。
因为,仅是余容对万大户及万豪的态度,他就可以看出一些迹象。
随着刘进表态,余容也点点头道:“好,既然她并非穆延一人不事,为免穆延将来因为太子之事伤害到她,本将现在就命刘进你去兴城县为本官将她接回盂州,你可愿往?”
“这个,”
“如果大人只想得到那人,属下去替大人将那人接回自无不可。可大人如果真想将皇位献给那人小只是属下前往”
不是说推辞,而是余容既已明说自己有心皇位,刘进却也想表示一下自己的真正忠心。
听了刘进暗示,余容也兴奋地点点头道:“对,你说的对。本将既已决定要将皇位献给她,又怎可不亲自前往。”
虽然这不能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但随着北越国皇帝图褪以义子身份立穆奋为太子,余容也仿佛为自己推开了一扇新窗户一样。因为,那已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同样也是为了补偿焦玉失去的一切。
余容更相信,只要自己为焦玉做了这些事,焦玉肯定会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