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赢不看其他地方,只在打量龙椅时,司礼太监再是高喊一声道:“恭迎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官员们一起跪下,易赢并没有想过要抬头。不是说易赢想不想看个究竟,而是看不看根本就没多大区别。人就是那个人,多看一眼、早看一眼也不能看得北越国皇帝图愠就为自己长出花来。
“众卿平身。”
等到图褪声音从龙椅上方传来,易赢才随着跪在自己前面的冉鸣一起站起,口中再次呼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呼完万岁,不仅易赢怔住了,朝堂上的官员更是一阵骚动起来。
因为北越国图抛虽然安安稳稳坐在了龙椅上,但一旁空着的单人金麟椅上却也坐上了一个人。不是育王图嚎或大明公主图莲,居然是一身太子龙袍的图焰穆奋。
易赢是因为看到图焰震惊,那些朝中大臣却是因为图焰竟坐在了金麟椅上而震惊。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然后不等易赢想好北越国皇帝图愠为什么要带太子一起上殿。礼部尚书钟厚就从队伍中奔出,跪地高呼一声。
皱了皱眉,想起钟厚竟然也参加了询王图尧的庆阳亭之议,图愠脸色就不怎么好道:“钟卿,你为何在此呼万万不可?”
钟厚抬头时,老眼中甚至流出泪水道:“陛下,那金麟椅乃是陛下当年仁德天下,为育王图嚎所设,不知陛下今日为何要让太子殿下坐上这金麟椅,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这有何真万不可?”
图旭不满道:“不说前日已有大明公主坐上金麟椅的先例,便是太子今日坐上金麟椅,也只是联为了让其早日熟识朝政要务。只听奏,不问奏,也不准评奏,这又有何万万不可。”
“陛下,大明公主殿下前日坐上金麟椅,乃是因为有朝政要事需参与廷议,可说是代育王图添殿下上朝。”
“可我朝祖制却早有规定,在太子登基前,不得进入朝堂一步。”
“此事有违祖制,万万不可。”
礼部尚书乃是主管朝廷中礼仪、祭祀、宴餐、学校、科举和外交活动的大臣,不仅在科举和外交方面对朝廷有极大影响力,同样也起着监督朝廷礼制、制定礼法的作用。虽然图愠极为不满钟厚竟暗中投靠了育王图像,仍是不得不在朝堂上对钟厚的质疑做出应答。
“什么有违祖制?”
图辆一脸和蔼地望了望正襟危坐的图焰道,二止大午听奏,正是为让其早日熟悉朝政的系孝!牲唰认是为孝而立,当无违之。”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陛下虽是孝心,但怎又可因孝心而违背祖制。”
随着图粗一番话语,不仅易赢,朝中大臣几乎全都听出来了。
图旭这根本就是强词夺嗫
虽然图辊是想表示自己对太子的父爱孝心,知道图褪身体状况的大臣,也明白图愠这样做的理由。可明白是明白,大臣们却也不会轻易就范,特别是育王图嚎一系的大臣。
因为,图焰现在最大的不足就是自己年纪太而且图褪命不久矣,没有多少时间能用来教导他。
别说图焰在这种状况下是否能顺利继位,即便图焰暂时继位成功,因为不熟悉朝政,也可能在朝廷上离心离德。最终只靠一次小小的宫廷政变就能兵不血刃将其推翻了。
所以,一听图愠现在就想让图焰临朝听奏,学习治理朝政的方法,跟在钟厚身后,枢密副使肖连就带着一群大臣出班一起呼喊起来。
见状,图愠脸色一沉,更是喝到:“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为了祖制,便想要联不孝吗?”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虽然不知图组发什么神经,但朝中知道图褪身体状况的大臣并不多。不仅询王图尧带着一群皇室宗亲也赶忙出班跪到,甚至那也纷纷站了出来,最后剩下的也只有易赢、穆铁和焦瓒一系的寥寥大臣。
图耙不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只是没想到询王图尧也会一起落井下石。
怒瞪询王图尧一眼,图愠却又看到易赢也是一副津津有味地望着那群跪倒官员的样子,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出来。
因为,图桃虽然也觉得让太子临朝听奏的主意不错,但他自己可想不出来。而是在图粗封穆奋为太子后,图莲立即建议他应打铁趁热实行的新规。而且还说万一朝中不利时,让他可以试着问问易赢有没有什么主意等等。
没想到出主意的图莲没给自己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却要留给易赢去表现,这让看了易赢就会不喜的图辊更有些不满起来。
不过,不满归不满,图猛知道自己是没法劝服下这些大臣。
在众多王公、大臣嘈嚷中,图辊就望向易赢道:“易卿家,你乃太子少师,最是熟悉教导太子之责,那你说说,联的安排有没有道理。”
“易少师,你可不能乱说话。”看到图愠询问易赢,枢密副使肖连赶忙警慢道。
易赢却也是一翻双眼,满不在乎道:“这位大人,本官话都还没说一句,你又怎知本官会乱说话?难道在大人眼中,陛下设立这太子少师一职,就是为了让本官在朝中乱说话吗?”
“陛下,微臣不敢!”
没想到易赢一棒子就打了自己一个结实,虽然肖连也知道真正说错话的乃是自己。但也是先向图粗请了一声罪,这才满脸怒气地叱向易赢道:“易少师,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本官会那样说,就是怕你这般在朝堂上胡缠。”
“的缠?”
“这位大人,你又不知本官对这事的意见,凭什么说本官胡缠了。要说本官还觉得这事于礼制不符,却被大人认为是胡缠。难道大人的私心乃是认同陛下决议,却故意装出一副不同意的样子吗?” 虽然早知道易赢会与枢密副使肖连斗上一番,但一听这话,不仅是肖连,甚至满朝君臣都是一脸愕然。
仿佛若有所思般,图辊更是一脸关爱地望了望肖连,看得肖连心中顿时一寒。
因为,由于肖连过于急切的缘故,易赢的确是在说出自己意见前就被肖连给匆匆打断了。
而且这里是朝堂,易赢既然主动透露出这事于礼制不符,也就很难再改口。即便图粗可以相信易赢不会做出不利图焰的事。但易赢既然都已做过有利于图倍的事情了,他再做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所以,看到肖连哑口无言,礼部尚书钟厚连忙说道:“易少算,但以少师之意,也是认为陛下让太子殿下临朝听奏有违祖制吗?”
“当然有违祖制,不仅有违祖制,而且是大大的有违祖制。”
“然而陛下只是因父爱孝心才犯下如此微恙,众位大臣就莫要逼宫陛下自责了,便是从殿上站起再说吧!”
只”,小臣不敢,请陛下恕罪。”
逼宫?
既然易赢一开始就说了图辊这样做的确是有违祖制的话,当然不会再有人跪在地上喊什么“万万不可”了。因为,看过易赢先前与肖连胡缠的样子,众人还真怕易赢继续胡缠下去,又被他坐实了逼宫之罪。
所以在易赢一句逼宫下,询王图尧就赶紧从地面站起来,其他大臣更是没有一个敢落在人后。不仅全从殿上站起来,更是一个个立即回归了朝班原位,好像大殿上先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不过站好是站好了,众人却全都将目光望向易赢,就等着看他怎么“劝服”图辊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