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易赢准备与白原林一起进宫告御状时,育王图漆却又再次在王府书房中发起火来。
“混帐,那两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他一个小小知县,身边凭什么有这样的高手?”
虽然在派人前往刺杀易赢,育王图漆就已得到来自宫中的消息。可即便如此,育王图凉仍旧没有停止刺杀易赢的命令。因为在这种状况下刺杀易赢虽然的确会惊动北越国皇帝图愠,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却也等于是给图桃的警告。
相信只要刺杀易赢成功,图粗不仅不可能再追究芳香阁之事,甚至还有可能轻轻放过三世子图倍的不孝之罪。
毕竟育王图嚎已经派人压下了闰家,只要易赢一死,没有了苦主,谁又能揪着育王图嚎不放,谁又敢揪着育王图沫不放。
可育王图沫想到了过程,但却没想到结果,没想到那么多人竟然都杀不过易赢身边的两个女人。
听着育王图嚎咆哮。图倍也已知道卜皇子一事,不禁有些担忧道:“爹爹,你说那两个女人会不会是陛下或长公主放在易知县身边的,故意丹来打击我们育王府势力。” “这不可的,我已经查过了。”
育王图嚎共有三个世子,长子图估为平妻所生,坐在图滦左侧,生着一副富态样子,长耳、粗眉,身上的锦缎绣花袍华贵无比。三子图传则是正室所生,不仅风度翩翩,更是意态飞扬。当然,两人都有着图氏血统的黑瘦特征。
而次子图俟却为妾室所生,不仅单独坐在书房一角,身上更是只穿了一件粗布长衫。
身体不是靠着椅背,而是斜斜倚在墙边上,看上去相当不起眼。
不过,图俟的话却格外惊人。
“那两个女子是随易知县一起上京的。一个是易知县从奴隶商手中买来的奴婢,名叫春兰,曾有传言在兴城县外与神箭穆铁一起截杀了幽山二鬼。而另一名叫丹地的女子,则是被盂州指挥使余容的手下焦玄派去刺杀春兰的武林高手,反而被易知县不知用什么手段收服了。”
“最后余容还因此起兵威压兴城县,只是终究被申州知州穆延的一万扫匪大军给惊走了。”
“真有这样的事?俟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听到图俟说明,育王图嚎就是一怔,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图俟却不慌不忙道:“冉府的二公子不是说了吗?他和冉承相是从免税田奏折就开始注意易知县了。孩儿虽然不才,但也是从那时开始留意易知县的。只是孩儿却没想到,穆府二公子竟会是小皇子。早知如此,孩儿也不会犯下大错。”
“真是这样吗?二弟又怎知自己不会犯下大错?还是说,二弟自诩才智还在父王之上。”
“都给我住口。”
如同所有皇室宗亲一样,育王府的三个世子间的矛盾也很深。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图偻不仅是真正的嫡长子,也最得育王图嚎喜爱。虽然在外人眼中三人是各有千秋,但图估、图俟早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继承爵个,乃至是继承皇位的希望。
可图倍今天这事却有些可大可万一北越国皇帝图辊揪着不放,图倍就立即有出局的危险,那就是图估、图俟的机会了。
被育王图沫一声斥,不仅图仍立即闭上了嘴,图俟也将脑袋低了下去。
想了想,育王图沫望向图俟道:“俟儿,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易知县今日已逃过一劫,三弟的事情就只能看天意了。如果父王还想保住育王府,应该立即放弃芳香阁,并找人出来承担刺杀易知县的责任。”知道自己只有智计高人一等,图俟也没有再隐瞒。
但是听闻此话,图倍的脸色却是猛地一暗。
不过图倍也知道,这不是图俟故意不想帮自己。而是先前如果能成功杀死易赢,或许就能应了冉雄那句使易赢谋而无功的话语。
可现在育王府最强的江湖力量已经栽在了易赢手中,除非动用军队,育王府已经再没有机会除去易赢。
天意,一切只能看天意。
皱了皱眉,图嚎说道:“真的没法保住倍儿吗?”
“也不是没有,只是代价更大。”
图俟稍做停顿,继续说道:“相信易知县现在已往宫中而去。父王若真想保住三弟,只能立即前往宫中。赶在陛下下旨前代三弟向陛下求情、向易知县赔罪,并以育王府的名义支持小皇子登基。”
“不管再有什么想法,一切等小皇子登基后再说。”
一切等小皇子登基后再说?
猛听这话,育王图沫三人都满脸惊然地望向了图俟。
因为在小皇子出现之前,育王府所争的只是皇位继承权。或者说是在放弃图倍后,育王府仍能与小皇子争夺皇个继承权。可若是任由小皇子登基,一切等小皇子登基后再说,育王府所能争的就只有“造反”二字了。
这究竟值不值得、应不应该,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言说。
所以不仅图俟说完就闭上了双眼,甚至图倍也不敢再望一眼育王图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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