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紧急投靠新蜀省大军阀魏建雄。老板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一旦违背他的意愿,就只有死路一条,绝不会就此罢手。我们只有依靠新蜀省魏建雄,依靠他的势力来对抗老板的报复,以求自保。”
“这个我魏建雄,我还是比较了解,是个有野心没能力、外强中干的没用家伙。”
郑大元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这云岭山脉本来就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在自己辖区内明摆着这样一个聚宝盆,他一个堂堂新蜀省省主席,自己都守护不了,还睁只眼闭只眼地让给了位于云滇省的老板。这样的家伙,你还对他有什么指望?”
“那是这个魏建雄并不知道云岭山脉的真正价值所在。如果我们对他讲了事情的真相……”林一凡进一步劝道。
“算了,这些军阀们都是一丘之貉,他们又有几个不投靠外国人以谋取自身利益的?谁能保证他不会像老板一样出卖国家利益?我们即使到了他手下,到时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郑大元再次摇头否决了林一凡的建议。
“第三条路就是我们谁也不靠,自立为王。只要把这云岭山脉开发出来,有这些稀世资源打基础,我们也不会比这几个家伙弱多少。”
林一凡的眼中忽然闪出阵阵寒芒。
“林一凡,难道你忘记我定下的规定了吗?”
一听林一凡的这第三条路,郑大元突然发出一声厉喝。
“一凡不敢。只是想到我们目前的危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见郑大元发怒,林一凡赶紧赔罪道。
“一凡啊,收起这个野心吧!”郑大元一下跌坐在了太师椅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当年的惨剧我可不想再次上演了。我已经失去了夫人,不能再失去其他了。”
作为跟随多年的副官兼管家,林一凡当然能理解郑大元此时心中的痛。
十年前,正意气风发的郑大元也是一个十足的野心家。
为了实现独自称王的野心,郑大元不顾手下人劝阻,挖空心思、耍尽手段发动了一场兵变。
结果这次兵变惨遭失败,手下大部分精锐毁于一旦。连郑大元最心爱的夫人淑清,也为了救他而不幸牺牲。
当时,如果不是现在的老板、云滇省的省主席康月全出手相救,郑大元早就被对手碎尸万段了。
后来,痛定思痛,郑大元在夫人淑清的灵前发下毒誓。在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乱世里,自己绝不再做称王称霸的白日梦,即使忍辱偷生,也要把独生女儿郑欣悦培养成人。
此时瘫坐在椅子上的郑大元,仿佛一时间衰老了十岁,再也没有了当年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豪迈之气。
看着颓废衰老的郑大元,林一凡心中阵阵发疼,“他才是四十多岁啊!正是叱咤风云的当打之年,现在却成了这么个样子!”
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整个郑家庄园不能成为别人任意采摘的果实!
“这三条路既然郑大元都不同意,那自己就只有走最后一条路了。希望小姐的计划不会落空,那个年轻人能够认清时务,出手相救!”林一凡在心里默默祈祷!
“老爷,我们总得想办法把金世光这一关过了吧!”林一凡再次努力地争取道,“金世光这家伙你是知道的,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他这次还带着一个营的精锐前来,绝对是没安好心。而我们现在手中的这点兵力,很难与他们正面抗衡啊!”
“一凡,你放心。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么多年,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一脸颓唐的郑大元懒懒地挥了挥手,“哎,我现在有点累了。先让我静一静吧!”
林一凡长长叹了一口气,退出密室,轻轻地关上了门。</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