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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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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带着虎啸营赶到现场的时候慕容玖早落下悬崖,慕之忻当机立断,安排禁军想办法下到悬崖之下探察有无生还可能,但西郊这处围场悬崖素来都是禁地,崖深不知,远远望去云雾缭绕,一丈开外便已看不清晰。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这片断崖位于围场最后方,平日里皆无人靠近,就连狩猎之时禁军副统领南岭山都会特别嘱咐禁军看守,谨防有人误闯,悬崖周围因为常年无人,长满苔藓,以手触摸,整个崖壁根本找不到一点突起的棱石作为着力点,功力深厚的禁军即使系着绳子下去也不过两步便往下一滑,若不是腰间有绳子扣紧,恐怕也是一个坠崖的结果。

慕容玖坠崖,南宫静昏迷,禁军中有细作,这三件事串在一起把禁卫军队长马域吓得脸色发白,直觉自己回去不死也难活了,便愈发的跟紧在慕之忻身边,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只求可以将功补过。

慕容清站在崖边,脑海中还不断在思索着南宫珩的话,如今看着光滑无边的崖壁,他的眼神越来越暗。

慕之忻以为慕容清是难过,便上前道:“慕容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相安无事的!”

慕容清似乎没有听到慕之忻的话,看着悬崖边,径自道:“这悬崖自然生长了这些年,四壁却如此光滑整洁,没有一块凸出的棱石,甚至连爬山虎都看不到一条。”

慕之忻的脸色随着慕容清的话越来越深沉,他方才也曾觉得疑惑,如今听慕容清如此一说,这悬崖便有问题,而刚才他明明刺伤了三头黑熊,却没有一头转而过来袭击他,甚至黑熊在濒死之际依旧能够准确无误的挥掌扑向慕容玖。

慕容清收回视线,转身下了一迭串的军令,“虎啸营参将听令,分拨一营两队各二十人从两侧悬崖察看,寻找下崖机会,三十人寻找周围其余密道痕迹,查看是否还有密道下山,剩下三十人就地寻材制作下崖的绳索,要粗糙结实!”

虎啸营随慕容清而来的一百人立刻随声散开,动作迅速而有序,每个人都服从营部所属参将的军令,没有一个人有一句质疑。

相较之下,禁军则显得有些杂乱,除了在慕之忻的命令下在悬崖四周散开寻找,很多人便都在周围打转,不敢离开又没有行动。

慕之忻扫了一眼,皱了皱眉,走到慕之璟的身边,“璟之,你去看一下洞穴周围,有没有特别的粉末或者味道?”

慕之璟一冷,看着慕之忻没有情绪的眸子,点了点头,飞步离去。

慕之忻看了眼慕之璟离开的方向,视线一转,落在了围场华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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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之中,人人噤声,瑛仁太后听到慕容玖坠崖的消息后便又晕了过去,至今未醒,南宫珩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惟有皇后慕音音看起来仍似常态,稳重雍容的守在行宫中平乐公主的殿外。

行宫最后方,是云上翊的偏殿,照例,除了皇室中人,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入住行宫的,只是云上翊宠爱逾胜,因此破例分到了一间殿室,但他却古怪的在殿室围墙之外又搭了顶帐篷,与慕容玖比邻而居。

此时,一辆马车从云上翊的帐篷后方驶出,朝着山下驰去。

沈沉澈靠坐车壁,神情有些迷惑,修长的手指从窗台边来回滑过,他本以为云上翊将九儿藏在了他自己的殿室或者帐篷之中,只是,出乎他的意料,云上翊不在,甚至沉沉也不在。

沉沉出生没多久便到了浮云山庄,一直便是跟在凤九的身边,从沉沉来说,凤九才是它的主人,因此它与凤九的感应也比与他的感应强得多,他能感受到沉沉的异动,就在附近,却无法清晰的感受到它在哪里。

马车经过后山,隐隐有黑熊的咆哮声传来,还有嘈杂而混乱的人声,沈沉澈缩回手指,视线一冷。

车外,传来冷云的声音,“家主,是黑熊!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黑熊出没?”

冷云微微侧首,耳边有细碎的说话声随风而来,轻而易举让冷云把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慕容玖遇到黑熊袭击了,要不要……”

“慕容玖?”沈沉澈手指一动,想到了那日在西郊白碧峰看到的女子,“走吧!”

冷云点点头,策马离开。

马车下山时,与疾奔上山的南宫瑾擦身而过。

南宫瑾一早就下了山,刚刚走到山脚,便感觉到了整个山脉都在震动,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几乎要穿破耳膜,像是沉睡中的黑熊被强行吵醒。

一只信鸽从身边扑棱着飞过,抖了抖翅膀落在了南宫瑾的肩头。

南宫瑾从信鸽爪子边的竹筒中去取出一张卷的细长的纸条,展开,脸色瞬变,将手中白鸽一扔,提起衣衫下摆转身朝着山顶狂奔而去。

南山的后山紧连围场,一条小路满是荆棘,穿过荆棘林便可以直接达到围场,但因为后山很少有人走动,因此荆棘林中几乎寸步难行。

素来骄傲的内功在荆棘林中完全起不了作用,南宫瑾拔下皂靴中的匕首一边横劈而过,荆棘从身边划下,将他的衣服拉出一条一条的口子,血迹和着布条勾在荆棘上,却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后山的声音渐渐的弱了,南宫瑾的脚步却越来越快,直到最后黑熊的声音完全消失,他终于完全的穿过了荆棘林上了后山。

后山上空空荡荡的,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一个破碎的洞穴,洞口躺着黑熊巨大的尸体,还有四下散落的箭和洒得四周都是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的。

南宫瑾脚步一转,朝着后山悬崖的方向去,果然看到了散在四周的禁卫军与慕之璟。

慕之璟回头看到他,愣了一下,“王爷……”

他明明看到南宫瑾今早下山了。

南宫瑾飞快上前几步,“慕容玖呢?”

慕之璟愣在原地,似乎还未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南宫瑾沉气大吼,“慕容玖人呢?”

慕之璟的视线一转,落在了悬崖边上。

南宫瑾顺着慕之璟的视线看着空荡荡的悬崖,一步一步的走到悬崖边上,许久未动。

慕之璟上前,将方才在黑熊洞口找到的一块帕子放到南宫瑾手中。

南宫瑾没有抓住,山风一吹而过,将南宫瑾手中的帕子扬起飞开,落在地上,孤零零的摊在地上。

帕子角落,一朵银色的九瓣青兰幽幽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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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玖被月惊鸿抱着从悬崖直落而下,感觉到有暖暖的风从脸颊拂过,不知是因为风还是已经麻木了,身体的痛感不再那么的明显。

月惊鸿落到一半,身子一晃,手臂往后一探,准确的缠上悬在崖壁边的软藤,借着软藤之力一点点的滑到了崖底。

身子刚刚落下,眼前人影一晃,将他怀中的慕容玖接了过去。

月惊鸿手一松,落在地面上,语气冰冷,“若不是知道你是为了姐姐,我早令那些东西生不如死!”

云上翊将慕容玖抱到一旁垫着厚实的锦缎软垫上,脱下了她身上满是血迹的月牙白中衣,抽出了里面的软甲,擦干上面沾染的血迹,“不过是一场将计就计,倒是我低估了那人,无论如何,终究她是受伤了,但,我的人,谁若伤之,我必百倍还之!”

月惊鸿看着云上翊手上的软甲,“这是西绛银蚕的银丝所织的银丝软甲,穿在身上,刀剑不入,但刀剑劈在上面能让人感觉到痛感,有一种真的受伤了的错觉。”

“这还是你西绛送来的好东西!”云上翊垫着手中的银甲,递给身边的逗逗,“逗逗,我让你带的干净的衣裳呢?”

逗逗将身后的背包甩下,从里面取出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藕色骑马装,放到了慕容玖躺着的软垫上。

云上翊取出一只精致的小药瓶,从慕容玖鼻尖一走而过。

昏迷中的慕容玖轻哼了两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云上翊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眼睛。

慕容玖猛的一坐起来,身子一动拉扯着肩头与小腿的伤口一阵撕裂的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环顾四周,“这是哪?”

云上翊将手中的瓶子递给她,“围场崖底,上药换衣服吧!”

慕容玖从半透明的瓶子中挖出一点药膏,一点一点的抹在自己的肩头,低头一看,发现小腿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很好,看不到任何的血迹。

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慕容玖诧异的问云上翊,“我昏迷了几日?”

云上翊想了想,掐着指仔细算了好久,没有说话。

慕容玖心底一惊,难道已经月余?否则那么严重的伤口怎么会愈合的这么快?

月惊鸿从云上翊伸手探出身子,“从悬崖落下的时候我替你上了药,不过因为落下的速度太快,所以至今尚未愈合!”

慕容玖的手停在自己的小腿上,手臂拉扯间感觉到肩头伤口的疼痛,“难道……”

尚未愈合?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自己的药似乎还不太满意,若是有休息之地好好伤药,岂不是即刻就可愈合?这么诡异的疗伤术,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有!

月惊鸿笑嘻嘻的凑到慕容玖面前,“姐姐猜对了,这药可是上好的佳品,可去腐生肌,令伤口快速愈合,云州大陆千金难求。”

慕容玖指尖一点,将月惊鸿推开,眼底冷色浮动,“不要乱攀关系!”

月惊鸿也不介意,顺手从慕容玖手中拿着的小瓶子中挖出一点苔绿色的药膏,从慕容玖肩头一拂而下。

药膏瞬间渗入伤口之中,冰凉的感觉让慕容玖身子不由一抖,但肩上的疼痛很快便减了几分,只要不大力拉扯便轻易感觉不到。

慕容玖身子往后一缩,伸过一只手提着月惊鸿的领子将他拖开。

云上翊将月惊鸿拖到一边,“你知道,动了本王的女人的人的下场吗?”

月惊鸿推开云上翊,“死了?半死不活?”

他摇了摇脑袋,似乎有些惆怅,“可是我从小就跟她一起睡了怎么办?”

慕容玖却从月惊鸿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端倪。

云上翊也随着月惊鸿的动作摇了摇手指,“不,他们都变得不是男人了!”

“如果她本就不是男人呢?”月惊鸿依旧笑着,脚步却不动声色退后了两步,远离云上翊触手可及的范围。

云上翊视线一抬,看向悬崖顶行宫的方向,“很快,你就会知道!”

“惊鸿!”一直坐在软垫上看着月惊鸿的慕容玖开口唤了一声。

月惊鸿闻声立刻转身,嘴角一扬,“姐姐!”

果然!慕容玖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容貌,心底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个与她有着同样血缘关系的人,当初为了昭黎,她选择了白子遥,那个人却终究没有狠得下心下手,只是将他远远的送了出去,不知如今他如何了,会不会恨她?

月惊鸿见慕容玖神色悲痛,笑着上前道:“姐姐莫急,我这儿有的是好药,定不会令姐姐留下任何疤痕!”

慕容玖飞快敛了神情,抬头看着月惊鸿,“你与慕容嫣怎么回事儿?”

月惊鸿好不客气的往慕容玖身边一坐,“那丑八怪能与我怎么回事儿?不过是帮姐姐一个小忙,这种上不得面子的人,哪需要姐姐亲自出手!”

“既然如此!”慕容玖略一沉吟,从中衣心口的内袋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月惊鸿手中,“那就好好帮着,留着她的命,待我要用,送来给我,如何?”

月惊鸿接过玉佩,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雏凤初鸣的图案,而另一面则刻着一个篆体的嫣字,玉佩边缘纹路光滑,显然已经有段时日了。

慕容玖合上月惊鸿的手,冷笑,“这是镇国将军对女儿的期许,哼~雏凤初鸣,他倒是希翼很高,只可惜,他打仗在天祁堪称第一,识人却远比不上一个瞎子!”

月惊鸿将玉佩收好,“不愧是我的姐姐,看来是母亲想多了!”

听到月惊鸿提到月影,慕容玖不由好奇,“母亲…好吗?”

“极好!”月惊鸿点头,“只是时刻担心着姐姐,若不是外公早有言在先,及笄之前不准我来见姐姐,只怕母亲早就派我过来了!”

“外公?”从来都未曾听说慕容玖的外公。

“是啊!”月惊鸿见慕容玖光顾着跟他说话,都不记得抹药,又顺手从慕容玖手中的小瓶子中挖出一点药膏,顺着慕容玖光洁的手臂帮她一点一点抹下去,“当初不许慕容清去大昭寺瞧你的也是外公,让母亲回去的也是外公,总之,外公说了,十五岁是姐姐的一个界点,过了十五岁,外公就由得母亲,但十五岁之前,不管发生什么,听到了什么传言,谁也不许去见你!”

慕容玖微微皱眉,手臂被月惊鸿光滑而冰凉的手指滑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而伤口却很快愈合,一些细碎的伤口几乎立刻就愈合,完全再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一旁云上翊可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月惊鸿的后颈将他扔到逗逗身边,“好了,别磨蹭,时间快到了!”

云上翊接过慕容玖手中的药瓶,指尖勾起一点药膏,飞快的在慕容玖的伤口上点过,手势极快,然而在落在慕容玖伤口的时候却极其的轻柔,仿佛那是一块极其美好而又易碎的瓷器,一碰即碎。

慕容玖低头,耳鬓细碎的发丝垂落而下,拂过云上翊的脸颊。

云上翊的手一停,还沾着药膏的指尖一晃,落在慕容玖心口的伤口之上,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清凉舒服,然而指尖与药膏截然不同的味道让慕容玖的心为之一颤,面前的呼吸越来越近,让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慕容玖脸上红晕微浮,却不由自主的转开脸,“到底怎么回事?”

云上翊的眼神一沉,却没有说话,收好药瓶子,站起来,“这次是我的失误!”

慕容玖换上放在一旁的衣服,“难道昨晚是你派人挟持我的?”

昨晚隐隐约约之中她感觉到了有人进来,只是当时她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意识,甚至连睁开眼看一下来人的力气都没有,来人的气息是陌生的,所以她根本无法分辨是谁。

“不是!”云上翊神色有些凝重,“如果我没有猜错,挟持你的人应该是佑仁,她们本来的计划并不是昨晚,但是因为慕容沁与慕容嫣在你手中折了,令蓝氏恼羞成怒,作为报复,将他们的计划提前了!”

慕容玖隐隐感觉到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什么计划?”

云上翊没有正面回答慕容玖的问题,“我回帐篷的时候便感觉到了有人潜入,当时想着反正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佑仁既然提前了计划,我们也就假装不知,将计就计便是了,狩猎之前,我便知道,佑仁在围场的黑熊窝做了手脚,他们派人秘密擒了一只黑熊,杀掉放血,然后将黑熊的血晒干磨成粉末,只要将这些黑熊的血粉末加上它们素日里常食用的昆虫粉末,便可以吸引到黑熊的围攻!”

“所以,当时明明有人吸引了黑熊的注意力,它却还是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我?”慕容玖虽然因为失血几乎陷入昏迷,但是敏锐的意识还是能令她感觉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知道有人帮她引开了黑熊,也知道有人救了她。

“是的!他们在你身上洒了极重分量的血粉末,所以无论谁用尽什么办法想要引开黑熊,最后它们还是会锲而不舍的跟着你!”

云上翊抬头看了一眼天,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道阳光穿透了被重重雾霭掩盖的悬崖,到达了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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