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胡东查完房,拉着二小坐在消防通道里吞云吐雾。
“屁话,什么病?”杨宗保问。
“no,非自然的。”乔治一个劲的摇头。
“看开点,好在没大动,算是比较自然的。”杨宗保做出了比较中肯评价。
“不知道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什么手术?”乔治问。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胡东卖关子。
女孩子因为是第一台手术,所以她一被推进手术室,三个男人就得进去。
杨宗保在手术室里终于见到了病历,打开一看,傻眼了。
“怎么啦?”乔治推了下发呆的杨宗保,自己接过病历看:“哦,上帝啊。”
“老胡你黑我们。”杨宗保面色不好。
“嘿嘿,我这是让你们长见识。”
胡东说完示意麻醉师可以开始了。
这台手术的麻醉师杨宗保很熟悉——苏小妹。世界就是这么小,什么地方都能碰见熟人。
病人很快就熟睡过去。有小护士吧病人的腿架在了手术床的两边。
杨宗保和乔治这个时候才开始观察。从表面看,这里没有一点不适合的地方。但是当胡东的手接触病人臀部的那一刹那,杨宗保他们知道有事了。
“看好了。”胡东消完毒说。
“能不看吗?”杨宗保问。
“当然不行。”胡东说完就开始下刀子了。
当刀子动臀部最低点捅破皮肤的时候,黄色的混合着绿色的脓液冲了出来。
哗啦哗啦……
脓液带着**的臭味,没有间隙的流了出来,落在地面上的盆子里。
“我要吐了。”乔治就连说话都想作呕。
“还有更厉害的。”胡东边说边拿着手术刀另寻切口:“这个肛旁脓肿是我见过年纪最小,最严重的。而且这里面还不只一脓包。让我看看……”
胡东用手探准了,又是一刀,只不过这次是流出带血的脓液。
“开了换气机没?”乔治朝护士喊。
“开了。”护士非常简短的回答。估计也是被臭味熏着了,尽量不开口,这样可以减少吸入臭气的量。
“我去。比我想的更恐怖。”胡东/突然说。
“怎么啦?”杨宗保感兴趣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这女孩的底下两个通道之间烂穿了。”胡东斟酌了一下用词,免得惊世骇俗。
“我说你们够了吧,这是个小女孩。”苏小妹忍不住发火了。
“病人睡着了。况且我们在讨论病情。”乔治说,也不耐烦苏小妹的故作矜持。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人缘,乔治就是不喜欢苏小妹这型的。杨宗保能感觉出来。
“你们……”苏小妹还要再说。
“好了,别吵了。”胡东这话打断了苏小妹接下来要说的话。两个男人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出奇的一致。
“这女孩是做什么的?”巡回的小护士,不顾苏小妹的卫生球发表意见。
“病历上填的是学生。”胡主任边做边说。
“学生?大学生?不会吧?这么脏?”小护士看着地上已经慢慢一盆的脓液忍不住的惊叫起来:“这都烂了一公斤了。”
“短时间内我是不想在看到这种东西了。我有心理阴影。”杨宗保的法眼总是骇人听闻。
“杨,相信我,我也不想的。”乔治非常赞同杨宗保的观点。
“我给她弄个引流条,否则暂时还没有排除的脓液不知道怎么出来。”
胡东剪破了双手套:“我这辈子不想再挑战这样的手术了。”
三人出了那个手术间的时候,谁都认为自己应该洗个澡。
因为手术室有三个喷头,所以三人一起洗。杨宗保第一个出来,正好碰上刘春。
双方尴尬的面对面站着。
“好。”
“你好。”
“最近怎样?”
“我去看了老太太。”
杨宗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什么?去看了谁?”
刘春好笑的说:“你不是让我住到杨宅去?”
“可是……”杨宗保没想到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
“你奶奶让你每星期回家吃次饭。”刘春说完不等杨宗保拒绝:“等我下班。我载你回去。我查了下你明天不上班也没有课。”
“可是……”杨宗保还来不及辩解乔治就裸着上身出来了。
“杨,今晚去哪里吃饭?”
杨宗保气不打一处来。这货听见了。
“回家吃饭。”说完气愤的转身,在值班室找床睡觉。
阴魂不散的乔治跟着,自动自发的躺在了杨宗保对面的床上。
“今天太可怕了。”
“还好吧。”杨宗保兴趣缺缺。咖啡的效用过了,现在是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