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绝心下大叫一声“不好!”纵身跃上高树,却见佐怒天正在阵中,正搅得原本宁静的山林,小鸟惊飞,野兽奔走。“佐怒天,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是不是专来毁我徒儿的阵法?”
“五绝,你那张臭嘴不损人会死啊?每次一说话,比乌鸦夜叫还难听。”
“佐怒天,看招!”
佐怒天定睛细瞧,杀气,浓烈的杀气,他倏地飞身,移形换影之速,闪到五绝跟前,手臂一伸,二人过起招来。[]家和月圆90
五绝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五绝轻缓如舞,卷起强大的掌风来去自如,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佐怒天双臂两腿,五绝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的将佐怒天的拳腿招式给接住。突被牵制,佐怒天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凝重,转念间,身形已起,蓝灰『色』的道袍在空中飘飞,看似行云流水,实藏雷霆万钧,动脱进退间,已与五绝过了二十余招。
『迷』魂阵中的落叶被凌厉的掌风卷起,随着两人的身形上下飞动,片片落叶,如春日里迎风飞舞的枯叶蝶,煞是壮观、好看。
五绝一个凌空转身,道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佐怒天头顶而去,掌风落处,已了无声息,五绝手掌着地,尘土飞卷,更引得整个『迷』魂阵树移、石飞、烟雾『迷』漫,显得诡异非常。
她鲤鱼打挺站直身子,破口大骂:“佐怒天,是男人就给我滚出来,一对一地打个痛快,如此行径,让人瞧不起。敢毁我徒儿辛苦布下的阵法,我跟你没完。”
邱道长见如此纠缠不是法子,亦从树上跃下,尚未立定,却见石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而来,连连后退、闪躲,亦是苦不堪言。
“五绝,不要口出污秽。”
“我就骂你!你凭什么好好儿地毁我徒儿的阵法?这些日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就盯着我们,哼,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还怕输不成,真是让人小窥!”
邱道长躲过石子,纵身一跃,上了大树,还未站稳,却见树枝摇晃:这丫头,这都是什么阵法,让人躲无可躲。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奔离阵中,站在外面,心跳加速。
五绝与佐怒天二人,一南一北,中间相隔着偌大的『迷』魂阵,在两边叫嚷起来。
邱道长这些年早已经见怪不怪,每次这二人因为一点小事碰到一起,也能闹成惊天大事的动作来,叫嚷吵骂还是小的,动手过招是常有的事。“师姐,算了吧!”
“算了?明日要比试阵法,佐怒天这是存心的,这是故意毁了我徒儿的阵!”转而,五绝压低嗓门,“依我看他是来探察底细的,对弱水徒儿设的布的『迷』魂阵感了兴趣,还好我出手得快,没让他探清,否则就坏事。”
原来这故意闹上一场是假,真正的用意是不让佐怒天探出实情。
邱道长顿悟。整个鬼谷宫的人都以为左、右护法都是一样的脾『性』,易冲动,一点就着,唯邱道长知晓,五绝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师姐,每次你和他闹都有理。就如上次,你和他打了三天,就为了让他尽快定下比试题目,可你却非在一边和他吵比武排在第一局还是第五局的问题。”
五绝不由笑了笑:“佐怒天素来有勇无谋,单看他的棋艺,三十年前就这水平,三十年后还是这水平。我不吵得他心烦要死,他哪会那么快就定下来。”
邱道长抱了抱拳,一脸臣服:“师姐对他的了解,远胜过门中任同门师兄弟,师妹佩服!师姐,这事儿见好就收,不过闹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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