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一听陈氏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满口的疯话,柴老是你爹?那辈子欠你的,让你大半夜的折腾伺候你跑县衙,你这样的坐人家的贱妾,人家也不会效这个劳。
永明只有沉默,大伯进了监狱,是因为告他爷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就算他爷爷把『奶』『奶』打死,家里人也不愿爷爷进监狱的,陶司空竟然找捕头抓他爷爷,就算不是你的亲爹,也是把你养大的,至于那么忘恩负义吗?
这种人就得在坐牢,白眼儿狼。
永明讥笑一声:“大伯娘,你自己那么本事,连衙役都能请来,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你吧?我只是一个孩子,柴老也不是我的师父,雨春才是他的徒弟,我们只是借雨春的光在这里暂住,哪有资格让柴老为我办事?人家那么大岁数,还夜里让人家去几十里的县城,你当衙门是为你开的,大半夜的为你服务?”
“你!……”陈氏气得脸通红,把师父推给那个丫头,以为就使不动你了。
”你是不是个读书人?大不孝的罪名你担得起不?”陈氏以为大不孝就是她的杀手锏,说上你两句,就让你手足无措。
永明嘲讽的笑了:“大不孝的人可是真有,我爷爷就是不是大伯生身父,也算他的继父或是养父吧,把他抚养成人,他不但不报答,还诬告欲害他『性』命,这才是大不孝的。
我有我的爹娘要孝顺,还没有义务去孝敬别人,应该孝顺你的儿子在你身边,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既然你说话那么霸道阴狠,再给你留情面自己就是个窝囊废了。
永明不客气的就反击了陈氏的猖狂,求人办事还威胁人,真是个不知进退死活的。
陈氏气得噎住,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的就是不受自己指使的,什么东西,有朝一日,会让你们一个个死的难看。
陶永年一看自己的娘被人气得快抽抽了。赶紧给她解围,走上前就拉住永明:“三弟,我娘她是为父亲急的糊涂口没遮拦了,你千万不要记恨她,就当她一个长辈拿大了。
求你救救我爹,他年龄大了,在狱里是搁不住折腾的,好三弟,算哥哥求你,你就勉为其难求求你师父。”陶永年急切的望着永明,哀求的眼神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永明冷笑:“你爹的年纪大了,我爷爷的年纪就小了?”自己祸害人,给自己挖了坑,是自找的。永明的意思就是把我爷爷送进监狱,那么大岁数的人就受得了?
永明不是不想帮他们,可是他们这些人,只会惹祸,凭着一时的得意和妄想,不过脑子就肆意而为,今天帮她明天帮她,她有了这个依靠,哪知还能干出什么,一旦被他们沾上,就得整天为他们擦屁股。
永明知道陈氏最恨的就是雨春,她也不愿意求雨春,拿自己当个好涮的,像吩咐奴才似的使唤人。
陈氏一看永明这里无望,求那个丫头,人家却装成外人不会理睬,想起丈夫十几年种一大家子的地,给陶思国养了一帮孩子,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不是自己的崽子,就是养不熟,不由得恨意滔天,不揭他们的短,他是不知道羞愧对不起人的:“你伯父一人种二十亩地,累死累活的养了你们一大家子,没有你伯父,你们喝西北风去,早就饿死了,你们不但不报恩,还落井下石,看我们哈哈笑,你问问自己的良心,长在了咯吱窝,丧良心的狼崽子,你得不了好死的!”
陈氏越骂越来劲儿,这哪是来求人,纯牌儿是讨债的。
陶永年一看越闹越僵,赶紧去捂陈氏的嘴,陈氏呜呜呜的晃头,张嘴就咬住了陶永年的手指,咬得陶永年惨叫一声:“我的娘哎!疼死了!”
陈氏气急,她那一口就当是咬永明的,她可是下了狠劲,要是那牙口再年轻几岁,手指是非咬掉不止。
这人还怎么求?陶永年快速的欲拉陈氏走,只有求祖母来了,他的娘怎么这么坏事,把事情办得这样遭,再闹下去,真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陈氏执拗着不走,好像豁给了永明,就像叛命一样,不弄个你死我活就不罢休。陶永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拉走了陈氏,陈氏边走还连声的叫骂着。
陈氏走了,院里也肃静了,永明见饭也没了食欲,这个人就是一个混不讲理的,怎么这两年陶家的人都疯了一样,求人办事还要熊着别人,真是不可理喻。
雨春给永明倒了一杯水,劝永明快吃饭,饺子凉了不好吃的:“三哥,你怎么跟疯子置气,我看陈氏的神经真的不正常了。理那人还有完吗,她是会讲理的吗?三两句打发她走就得了,永明强压下了怒火:“她整天就会提种地的事,打的粮食让他们偷走多少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们也就四亩地,娘和大嫂我们能干的都干了,你以为陈氏能吃亏给别人种地,也就是『奶』『奶』家里不出人干活儿。
分的那点儿粮食不比租出得到的租子多,,这十来口人是饿着半拉肚子活过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