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他和古飞同时被捕,没想到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已经遇害惨死。
近距离目睹兄弟惨死,罗宾汉的额上青筋暴起,浑身的血管仿佛都要爆开了。他的虎躯疯狂地战栗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杨潇潇已经不敢凝视,她闭上眼睛,泪水就像掉线的珠子,沿着眼睫『毛』一个劲地往下落。
悲愤的火焰在每个人的心头熊熊燃烧。
龙组成立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大家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相互之间已经建立了如同亲人般深厚的情谊。看见自己的亲人遭到如此悲惨的迫害,怎能不悲痛?怎能不愤怒呢?
“春花!”
『毛』小武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沙哑着声音从喉头深处叫出了“张春花”的名字,然后他再也无法强撑悲痛的情绪,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哇地失声痛哭起来。
他一边痛苦一边自责地哀嚎:“春花是因为救我才死的!春花是因为救我才死的!该死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呀!”
“啧啧!”高胜拍着手掌,假惺惺地擦了擦眼睛:“哎呀呀,真是感动呀!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动过了!”
诸葛南星嘶声咆哮道:“你感动个『毛』线!你这个冷血禽兽!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疯子!”
高胜挠了挠脑袋:“中国人的词汇量就是丰富,你们这一晚上要给我贴上多少标签呀!可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给我贴一个艺术家的标签!”
“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万俊成气得浑身发抖,嗷嗷大叫着想要挣开手铐,但是直到手腕都磨出了血,也无法挣脱。此时的万俊成就像一头瞪红了双眼的野兽,呲牙咧嘴,如果可以,他真想用牙齿把高胜生生撕碎,再把他嚼进肚子里吃掉。
贾可沉声对身旁的『毛』小武喝斥道:“小武,闭上嘴,别哭了!小武,听见没有。特种兵是不许流眼泪的!小武,这么多敌人在看着我们,你可不能让外国人把我们中国特种兵看扁了!”
『毛』小武强忍着痛楚和泪水,死死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不再抽泣。
“怎么样?这第二件见面礼是不是非常震撼呢?你们有没有动心呢?你们都不知道,我制作这件礼物花了多少时间。这家伙的脖子真硬,我先用刀子割,一刀一刀地割,却怎么也割不断。后来我改用榔头敲,又怕把脑袋敲变形了。不过我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找来一把电锯,呜呜呜地切下去,血浆喷溅的到处都是,那颗脑袋咚地就掉了下来!”高胜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仿佛对于他来讲,砍掉人头是一件很艺术的事情。他的一字一句敲打在龙组队员的心头,却像尖刀般锋利刺人。
高胜反手从腰后拔出沙漠之鹰,对着那个玻璃箱砰地就是一枪。
枪声震耳,玻璃箱应声而碎。
高胜弯腰拾起张春花的人头,笑眯眯地走到罗宾汉面前:“来吧,罗队长,睁大眼睛看一看,你看这件艺术品多么精美呀!”
张春花的人头距离罗宾汉只有不到十公分,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近距离目睹兄弟的人头,罗宾汉悲愤的无以复加。他盯着高胜道:“总有一天,我也会砍下你的脑袋,并且把你的脑袋用来当『尿』壶!”
“『尿』壶?!咦,这个主意不错哦!”高胜拎起人头看了看:“待会儿我叫人在脑袋顶上凿个窟窿,晚上就放在床边撒『尿』,挺好!”
“你他妈也不怕阳~痿吗?”出乎意料,这句粗鲁的话语居然是从杨潇潇嘴里骂出来的。这句话突然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蹦出来,感觉更加犀利尖刻。
高胜嘿嘿笑道:“你这小娘们真有意思!要不我砍下你的脑袋当『尿』壶吧,这样我肯定就不会阳~痿了,哈哈哈!”
“变态!”杨潇潇啐骂着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高胜那张万恶的脸庞。
高胜冷哼一声,随手丢掉了张春花的人头。
人头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龙组的兄弟们看得青筋直跳,人都死了还受到这般侮辱,高胜这狗日的简直不是人!
高胜趾高气扬,双手叉腰站在众人前面,朗声说道:“你们都是中国军人的精英,我这人一向是很器重人才的。听好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想要活命的就上前一步,发誓忠心耿耿的对我效忠。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别说是荣华富贵,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
说到这里,高胜语气一转,指着地上的人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尽可能地展现你们的军人气节,但是你们的下场就是这个模样——『尿』壶!你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做出聪明的选择,开始选择吧!”
郑男子挺着胸口冷笑道:“高局长呀高局长,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你都说了,我们是中国军人的精英,要是我们连一点人格尊严都没有,那还怎么能够成为精英呢?你大可以把我们拿去当『尿』壶,也可以在我们身上捅百个千个窟窿,但是做梦都别想我们会向你屈服。我们灵魂可以灭,热血可以死,但是威武始终不会屈!我们不可能做叛徒,更不可能做恐怖分子,不会像你一样的遗臭万年,令后人唾骂!”
“哈哈哈!”罗宾汉朗声长笑:“兄弟,说得好!说得好哇!”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郑男子突然带头唱起了国歌,声音高亢雄壮,充满了令人沸腾的力量。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跟着郑男子放声歌唱起来,铿锵的旋律在仓库里来回激『荡』,经久不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