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在『迷』『迷』糊糊之中凝视身旁的这个男人。这个刚强不屈的男人,就算断胳膊断手也不会流一滴泪水,但是这个男人现在却在为自己流泪。毫无疑问,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他真的很在乎自己。
杨潇潇的脸上浮现出了『迷』人的微笑,一股澎湃的暖流从她的心底升起,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再一次地支撑着她的意志。她告诉自己,要勇敢的活下去,要陪伴着身旁这个男人继续厮杀下去。她在心底深处,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
你若战死沙场,我必生死相依!
这是一个女人对爱的最高承诺。
感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它可以排山倒海,它可以生死跟随,它可以令天地变『色』。
罗宾汉惊奇地发现杨潇潇竟然睁开了眼睛:“潇潇,你……你醒了?”
“对!我醒了!”杨潇潇的声音也变得洪亮一些了。
罗宾汉道:“你刚刚不是……”
杨潇潇喘了口气:“怎么?你巴不得我醒不过来吗?”
“当然不是!”罗宾汉一脸欣喜,假装眼睛里进了沙子,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
杨潇潇看得真切,罗宾汉是在擦拭自己的眼泪,他怕自己的窘态被杨潇潇看见了。
其实,杨潇潇早就已经知道了。
她内心暗暗窃喜,没有揭穿罗宾汉的掩饰。
患难与共,杨潇潇明白,在这战火纷飞中,她已经悄悄进驻在罗宾汉的心里。
罗宾汉咬着牙关,一张脸被风吹得跟包子似的:“潇潇,你再忍一忍,前面应该就是市区了,我已经看见灯光了!”
越野车驶入市区。
不,确切地说,更像是闯入市区。
夜晚的街道非常寂静,车轮滚过地面,扬起两张破旧的报纸。
虽然现在只不过是夜晚十点过,但是市区的街道上基本已经没有了行人,许多店铺都已经打烊,连汽车都难看见一辆。只有昏暗的路灯站在道路两旁,见证着夜晚的丑陋和罪恶。
现在埃及的局势动『荡』,社会治安非常混『乱』,虽然首都的治安要稍微好一点点,但是人们还是不敢贸然出行。除了害怕遇上叛军武装分子以外,还担心碰上残暴的歹徒劫匪。那些游离在社会底层的人渣,混『乱』的社会大背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理想的天堂,他们能够为所欲为,烧杀抢『奸』无恶不作,反正『政府』警察也没工夫对付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些可恶的人渣进一步加剧了动『荡』的局面,搞得人心惶惶。
越野车倒退回来,停在一家『药』店门口。
『药』店已经关门歇业,罗宾汉是从门口挂着的红十字架标志看出来这是家『药』店。
“潇潇,你在车里等着我,这里有『药』店,我去去就来!”罗宾汉说。
罗宾汉来到『药』店门口,发现大门紧锁。
『药』店大门是一扇栅栏形状的铁网门,后面还有一扇玻璃门。
此刻杨潇潇危在旦夕,为了救人『性』命,罗宾汉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决定当一次劫匪。
罗宾汉环顾了一下四周,从不远处找来一根铁棍。
他将铁棍『插』入铁网门的锁槽里面,卯足力气,使劲撬了几下。
只听咔嚓声响,锁槽很快就被撬烂了。
罗宾汉一把推开铁网门,抡起手中的铁棍,用力砸在玻璃门上面。
哗啦啦!
玻璃门应声碎裂,玻璃渣子爆裂着四散飞溅,如同碎玉落珠,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亮光。
“对不起了!”
罗宾汉摁亮电灯开关,倒提着铁棍,大步流星地走进『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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