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家里有客人。
有一天我忍不住偷偷回到了家里。
看到的是麻木呆滞的父亲,任凭一个个**着身体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四周,晃动,摇曳着身躯,纠缠在一起。
呆滞的父亲看到了门外偷看的我,还冲我傻笑了一下,我承认,那一刻,我真的被吓坏了。
渐渐长大的我,慢慢知道,父亲每天都在和那些寡妇们**,无休止的**,让我感觉恶心的**。
父亲最后有一天突然就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但是我知道他的坟墓后来在某一天不知道被岛上的谁给掘开了,他的尸骨好像被扔进了大海,我不理解这样的做法,是希望我父亲拥抱大海再生,还是只是唾弃我的父亲。
时间匆匆流走,美丽的伍德里博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毒咒,我们像是一群原始的困兽。
越来越多的人死去,有的因为生病,有的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我只记得我的母亲是郁郁不安,整天面瘫的她有一天正在田里干活,忽的其他女人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开始骂她,然后就引发了人们的共鸣,狂潮般的骂声,接着开始有人向她扔石头,她却并不反抗,一动不动,后来不知道是谁的一块大石头,将她砸死了。
我承认,那一幕我偷偷看到了,我想杀了她们泄愤,但是我害怕极了,憋屈,愤怒,仇恨,让我每天睡不着。
砸死母亲的那个女人,后来没过多少天就病死了,我很开心,但又很愤怒,因为砸死我母亲的并不是她那块大石头,而是所有人的石头,伍德里博这块大石头。
婆婆阿姨们开始安抚我,安慰我,照顾我。
她们总是会说:心甜,你是一个好孩子,伍德里博就只有我们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要好好活着。
后来亚瑟和亚拉长大了,我很讨厌亚拉,因为他总是爱吃笨笨草,也许因为吃多了的缘故,他看起来很傻。
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了我们十来个。
伍德里博还是那么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是那么悲哀。
那个痴呆的老爷爷还是每天坐在席子上一动不动,我们却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我长大了,也许是因为身材变的丰满起来的缘故,讨厌的亚瑟和亚拉总是会明目张胆的看我洗澡,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同时我的心里很恐惧,因为我恐惧我不知道的以后。
我会每天偷偷的看爸爸的书籍,那些有关外面世界的书籍,天啊,上面说外面的女人的皮肤很白,很光滑,手放在上面就会自动滑下来,我会摸着自己的脸想象,然后傻笑。
我可以看到伍德里博岛边际的大海,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一条船,我多么希望有一艘想象中的船有一天来这里,把我接走。
那艘船一定是大气磅礴的,美丽的,神秘的,瑰丽的,一定是踏着七彩祥云腾云驾雾的。
我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躺在席子上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有的时候我伸出双手,似乎能够触摸,能够拥抱到我想象的那些东西。
亚瑟和亚拉被其他的一行人高高在上的维护着,亚瑟被婆婆喊做亚瑟王,亚瑟的妈妈开始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推上只有十来个人的伍德里博的“王座”上。
其他人也都习惯和默认了,亚瑟和亚拉表现出来的作为男人应有的力量和本领让所有人开始变本加厉有些狂热的崇拜。
没有男人,果然还是不行啊,这下子,终于昔日的两个男孩成长为男人了。
但是我觉得她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女人,还不是已经习惯了那些最辛勤劳苦的活,即使没有男人,还不是熬过来了。
亚瑟侵犯了我,我永远记得我正在山坡上散步的时候,他就突然冲了出来,把我按倒在地,我早已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粗暴,这么恶心,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死去的妈妈,死去的爸爸,还有爸爸和那些女人乱交的一幕。
我感觉好恶心,我想吐,**真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亚瑟和亚拉是岛上的统治者,他们俩轮流着侵犯我和其他女人,我渐渐开始习惯了,习惯这种扭曲的痛苦,恶心的事情。
我开始恨我自己,我开始越来越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象着那条船。
终于,我的生命里,有了新的意义,我的女儿出生了,不知道到底是亚瑟还是亚拉的女儿,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会抱着她,像我爸爸抱着我一样,给她讲,外面的世界多么的瑰丽。
女儿问:妈妈,冰淇淋是什么东西。
我愣了愣,傻笑出来,是可以吃的东西。
女儿再问:什么味道,苦吗?
我想了想说道:肯定比那该死的三叶草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