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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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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眸有一闪而过的光亮,声线平静,“另外一颗药丸……你上次昏倒在马车上的那天,本王喂你服下了!”

“……”南玥握住盒子的手僵了一下,眸色未动,依旧保持垂落在盒子上。

拓跋瑞抿唇从侧盯着她,“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南玥动了动唇,轻嗯了声。

拓跋瑞也不再说话,默默地给她布菜,只是唇角微不可见的往上·翘了翘。

这晚,拓跋瑞没有离开,南玥也没有开口撵人。

两人躺在榻上,如普通的夫妇相拥而眠。

自然,是拓跋瑞搂着她,她只是没有挣开。

拓跋瑞一夜好眠,南玥却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横在她肚腹上的手轻轻挪开了。

背部的温暖也一点一点移开,南玥微微扭头,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感觉他站了起来,继而耳边有一抹温软落了下来,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往门口而去。

南玥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睁开了眼,身子转向门口,眼角看了看窗柩,才发现天已破晓。

轻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看着帐顶薄纱。

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肚腹上,无意识的轻抚着。

自从上次他与她说爱她,要待她和叶清卿一样好,叶清卿有的,她都会有。

即便后来两人相处没有一次愉快的经历,他却如他所说,让她和叶清卿享受一样的待遇。

只要叶清卿有的,他便会差人送她一份。

她不稀罕,也从未感到欣慰和高兴。

他差人送来,她便接受就是。

原本以为他问楼兰君寻的灵药也是她和叶清卿一人一粒,却没想到,他竟将仅有的两粒全给了她。

不可否认,她心里是震撼的。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缓过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他爱她胜过爱叶清卿?!

心头冷笑。

怎么可能?!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即便再自我膨·胀,也不会傻到以为他真的会爱她超过爱叶清卿。

更何况,他即便真的爱她胜过爱叶清卿又怎样?!

不干净纯粹的爱,她何以稀罕!

闭上眼,大力呼吸几口。

南玥啊南玥,别傻了,别去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不爱。

请管好自己的心,不要被他偶尔的温柔迷了心窍。

抓过被角猛地盖住脑袋,才发现一呼吸被子底下全是他干冽的气息。

烦闷的一把掀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她起得急了,还是怎么。

肚腹狠狠一搅,疼得她冷汗冒了冒。

接着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脑子一阵发昏,砰的倒在了床·上,一时手脚无力,肚子里的疼意越发明显了。

南玥惊恐,十指紧紧抓·住身侧的被褥,张了张嘴,想呼救又说不话来。

而天还未亮明,自她怀·孕以来,常常一觉便能睡到将近午时,丫鬟渐渐的也不会来得太早。

所以,此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极致的疼意让南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不一会儿汗水便将她从头浇灌了一遍,额际两边的发丝湿湿的搭在她惨白的脸上。

感觉到一股股温热的气流不断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南玥凄厉的叫了声,双手一下抓·住肚子,凤眼惶遽的摇头,“不,不要,不要……”

在一股极度的绞痛袭来之际,身下的红流如绝提的洪水从她身上涌了出来。

南玥五脏六腑被搅得粉碎,疼得她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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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迁轻轻·握住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的女子的手,桃花眼里是深涡到看不见底的黑色。

艳妖的大红色衣袍非但未给他整添半分人气,反而将他衬得如深井里的冰水,全身张扬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从鬼将之日后,他便离开东临城回了一趟碧霞山庄,也是他所谓的家。

他没想到不过离开不足一月,待他处理完事情马不停蹄回来之后,竟是看到她昏倒在血泊中。

眼角射·出刀刀寒烈的冷光。

握住她手的大手也控制不住的拽紧了分。

或许是手上的疼意刺激了床·上昏睡的人儿。

南玥只觉得全身似被石头砸过,四肢五骸都在疼。

蹙紧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所及是一片银白色的熟悉的帐顶,眼神儿蒙蒙的动了动,慢慢的转了头,当看到床前坐着的人时,南玥微微睁大了眼,干裂的唇·瓣张了张,声音虚弱,“越,你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她看了眼房间,是她在男囹管住的卧房。

眼珠转了转,她怎么会在男囹管,她明明在梨清苑……

梨清苑?!

南玥倏地瞪圆了眼睛,呼吸一下停了下来。

双·唇抖动,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片冰冷,想开口问什么,却又害怕。

一双凤眼隐忍泛泪,柳眉皱了一团,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越南迁,那么无助。

越南迁绷了唇,心碎成了刀渣,一粒一粒插·进他的血肉里拔不出来。

黑深的双眼闭了闭,便连握住她的手也在轻微的颤动,嗓音嘶哑,“玥儿,你刚醒来,身子虚弱,先休息休息。我去让人准备些热汤来。”

说着便要松开她的手。

下一瞬,却被她紧紧抓·住了衣角。

越南迁垂眸看去。

她一只白·嫩的小手拽得有些紧,能见白·皙的皮层下细直的骨节。

南玥唇角缓缓一扯,“越,我想喝鸡汤,听说喝了对孕妇了特别好,对孩子特别好……”

越南迁浑身一震,俊脸一下白了分,不敢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感觉到她松了手,越南迁攥紧拳头,不敢停留,飞快往门口走了去。

手才将将伸出欲开门,身后便突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心口剧烈缩了圈儿。

越南迁快速折了回去。

“啊……”南玥整个崩溃,眼泪蓬乱的从她脸上滑滚,双手紧紧攀着已然平坦的肚子,洁白的指,好似下一刻便会穿透进肚子里一般。

越南迁心尖儿疼了又疼,快步走上前,将她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

南玥拼命挣扎,瘦削的脖子怒红,两根动脉嘭张了出来,她被人抛入了万丈深渊,摔得她骨头都断了,血在内脏和着肉搅成了血沫,而后一点一点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一点不剩。

疼,真疼!

越南迁喉头堵得严实,呼吸都困难,“玥儿,冷静点,冷静点好吗?!”

“啊……”南玥大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快要被她极致的痛苦崩断。

哭到最后,她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震动,抽·搐。越南迁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无可奈何,他咬了咬牙,劈手落在她后脑勺上。

南玥双眼贲张了一圈儿,接着软软往后倒了去。

越南迁腾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心口,忍不住在她微湿的发顶落下怜惜的吻,“玥儿,对不起。”

孩子,他没能帮她保住,他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目光深深一旋,想起大夫的话。

再次吻了吻她,将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细致的给她盖了被子,捏好被角,深深看了她一眼,寒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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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进宫之后,去了一趟朝晖殿,得知拓跋溱虽免于一死,但有可能一辈子都在榻上度过。

她的头和内脏都在坠地的时候受伤,且十分严重。

楼兰君用药和针将她最后一丝气息封住,她虽不致死,却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脚步千斤重,一回府便去了梨清苑。

他发现,只有在南玥的身边,他的心情就会变得轻松。

丫鬟在门外候着,以往这个时候南玥还未醒。

没有听到召唤,她等也好在外站着。

有眼尖儿的丫鬟看见拓跋瑞沿着青石小路走了过来,忙恭敬的低头。

拓跋瑞走进,脸色不是很好,却比出宫之时已好了许多,看了眼在门口守着的丫鬟,沉声问道,“王妃还未醒吗?!”

“回王爷,王妃身子有孕,嗜睡,以往都是将近午时才会醒来。”丫鬟如实答。

拓跋瑞淡淡嗯了声。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长·腿直往帘帐内的而去。

一踏进帘帐,鼻尖便冲进一股子血腥味。

拓跋瑞凝了神,负手快步走了上前。

床前的纱帐并未勾起,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血色横目,当即冷了声,“来人!”

丫鬟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进去。

当看到除了榻上一片红色以外,并未看见床的主人,骇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拓跋瑞一颗心揪紧,却又砰砰跳个不停,“王妃不是在睡觉吗?人呢?!”

丫鬟一个哆嗦,“奴,奴婢不知……”

“不知!”拓跋瑞怒气冲天,满床的血渍让他变得异常暴力,长袖一飞,丫鬟已被重重撞到了屋内的木柱上,嘴角溢血,身子蜷缩,却仍旧害怕的爬了起来,哭着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拓跋瑞嗜血一笑,提步跨了出去。

待他出去以后,房间内顿时出现数名男子。

霎时,一阵哀嚎声响了起来,片刻恢复宁静,一众丫鬟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没了声息。

而屋外,拓跋瑞与突然出现在梨清苑的越南迁长身对峙。

越南迁目光似冷箭,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拓跋瑞怔了怔,眼角瞧见他再次挥拳而上。

鹰眸咻的暗了暗,狠狠钳住他落下来的手,暗运力掷开,目光凶狠,“越南迁,本王现在没工夫跟你耗,这一拳本王不日定会向你讨回来!”

床·上的血让他有些凌·乱和慌怕。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去了哪里?!

双瞳在转身的一瞬闪了闪,旋即重回面对越南迁。

他并非心急浮躁冲动之人。

今日却在他王府动手打了他,除非……

目光一炯,闪身一把抓·住越南迁的领子,双眼狠辣,“是你把南玥带走了?!”

听他提起南玥,越南迁登时黑了脸,袖口下的大手一转。

拓跋瑞只看到一抹淡蓝色的光晕从他手中飞了出来。

俊脸一绷,侧身险险躲开。

同时,一声巨响在他身后响起。

凝眉看过去,竟是石板被他刚才手中射·出去的那抹光晕刺裂,可想他下手之重。

拓跋瑞暴怒,双目因为怒意红了起来,“越南迁,你未免太嚣张,这里是王府,容不得放肆。若你不是碧霞山庄的少庄主,本王有无数个方法弄死你!”

碧霞山庄是天下第一兵器世家,所造兵器,尖锐锋利,堪称一绝,且东陵王朝将士所用的兵器皆是出自碧霞山庄。

越南迁冷笑,“拓跋瑞,你的威胁与我毫无作用。”

说着,旋声而上,掌风又快又厉。

拓跋瑞背脊一凛,不得不迎上。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硬是惊动了府内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叶清卿。

腹内众人皆是心惊胆战的看着。

叶清卿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一时对于这种状况摸不出头绪,只能干着急。

拓跋瑞武功在越南迁之上,但是越南迁的暗器精巧,为他增了不少胜算。

拓跋瑞不得不分出心思躲开他的暗器,这样一来,两人便迟迟分不出胜负。

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停下了伤痕,却都不甘示弱。

越南迁全力攻击,每次都用了十层功力,暗器也直往他要害处而出。

这次,他是真的恨不得杀死他!

然而,他越是用尽全力,拓跋瑞心下越是不安。

一种不好的预感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在他稍一晃神之际,胸口被重重一击,脚步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数步。

叶清卿脸色一白,不顾环儿相拦,快步走了上去,扶住他。

哪知她的手才碰上,便被他狠狠挥开,“滚!”

叶清卿双眼一涩,“王爷,你受伤了……”

“本王让你滚!”拓跋瑞此时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豹子,恶狠狠的盯着越南迁。

叶清卿委屈的咬了咬唇,在王府内所有下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被他呵斥,让她觉得颜面尽失,眼泪便哗哗掉了下来。

越南迁眼光凉飕飕落在叶清卿身上,而后停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处,心房被狠狠刺痛,桃花眼登时蹦出一缕杀意,薄唇冷冷一勾,忽的扬了扬手,一抹精光从他袖口中射·出,直直往叶清卿而去。

叶清卿不会武,眼看着那冷光朝她而来,吓得怔在了原地。

拓跋瑞眼圈儿急剧缩了缩,偏身拉开了叶清卿。

再次回头看过去的时候,眼神狠决,“越南迁,你简直找死!”

叶清卿吓得浑身发抖,紧紧偎在拓跋瑞的怀里,双眼却狠狠的盯着越南迁,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越南迁觑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虚伪得让他倒尽胃口,只有拓跋瑞这样的蠢货才会如似珍宝。

不想再看他二人一眼,越南迁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拓跋瑞却在此时推开叶清卿。

双瞳如墨,紧紧盯着越南迁的背影。

而后再没看叶清卿一眼,也离开了。

叶清卿眼泪在眼眶内打转,硬是忍住。

放在肚子上的手忍耐的抓紧了覆盖在上的衣物,转头看向房间内,眸光阴鸷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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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囹管。

待越南迁再次回去的时候,南玥已经醒了。

只穿了薄薄一层白色亵衣,站在窗口的位置往下看。

心疼她。

越南迁取下木架上的大麾,缓缓走了过去,只是给她披在身上,便没再说话。

她一直以来都很坚强,可是这一次,她还能坚强下去吗?!

南玥双眼空洞,双手习惯性的搁在肚子上,毫无焦距的盯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

很热闹!

可她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荒芜。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散着她的思绪,疼痛将她困在一个黑呼呼的深洞,洞口被人盖住木板,钉了石碇,她仿佛会被困住一辈子。

终是不忍她萧索孤单的摸样,越南迁展开手臂见她单薄的身子拥进怀里,没有任何遐想,只想给她一丝温暖。

南玥没有反应,脸色惨白如鬼,双眼一眨不眨,没有生气。

好一会儿,感觉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大了起来,越南迁不由收紧手臂,柔声道,“玥儿,风大,回床·上躺着可好?”

南玥没有回他。

越南迁拧了拧眉当她默认了,扶住她的身子,转身欲往帘帐内走去。

这时,房门被人大力从外推开,两扇耳拍打在墙壁上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越南迁平静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尾却一直专注的落在身边的女人上,她仍旧木木的没有反应。

拓跋瑞盯着越南迁环住南玥身子的手,身上散发的冷空气足以将整个房间冻结。

矫健的步伐以骇人的速度缓缓跨了进去。

越南迁眯眸,“拓跋瑞,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拓跋瑞怒极反笑,盯了眼一脸苍白的南玥,而她的苍白不得不让他想到“作贼心虚”。

“本王不该来?”目光冷锐,射向他,“越南迁,本王是不该来?还是来的不是时候?!”

越南迁一愣,怒得拽紧了拳头,“拓跋瑞,我和玥儿清清白白,我不许你这般侮辱她!”

清清白白?!

拓跋瑞冷冷眯了眼帘帐,他进来的时候,他二人不是正准备走进去吗?!

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砸到南玥身上,她身上披了一件宽厚的大麾,将她整个身子都裹在了里面……

她脸色依旧苍白,轻轻·颤动,羸弱得不像他认识的南玥。

双眼钝了钝。

心口毫无预兆被细针扎了下。

目光落在她的肚腹上,大麾遮住,他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一想到她怀着他的孩子与其他男人搂搂抱抱,他便气不到一处来。

于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胸口的大麾将她扯了过去。

南玥身子虚,能勉强站着已是不错。

如今被他狠狠一扯,整个人忽的软了下去,双·腿咚的砸在地上。

拓跋瑞捏住大麾的手一抖,欲去扶她。

越南迁更快,握住她的腰小心将她托了起来,紧张道,“玥儿,有没有事?”

南玥双·腿发抖,脸色也更白,双眼死寂,仍旧保持沉默。

越南迁忍耐的闭了闭眼,双目发红如兽,瞪向拓跋瑞,“拓跋瑞,玥儿现在身子虚弱,你若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越南迁现在便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和玥儿之间绝非你想得那般龌龊。”

拓跋瑞双眸腾出疑惑,看着满脸虚汗的南玥,脑中陡然划过在梨清苑看到的场景,呼吸一紧,“南玥,她……”

越南迁深呼吸一口,“孩子……没了!”

“……”!!!

拓跋瑞双眼倏地极度扩张,一口气猛地提到了喉口,“你说……什么?!”

越南迁没有再重复,因为怀里的人在他说出孩子没了那一瞬明显颤抖僵硬了身体。

拓跋瑞脸颊抽·搐,胸腔内极度膨·胀的窒闷将他整个人轰得有几分骇然。

越南迁心下微微一惊,防范的抱着南玥向后退了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拓跋瑞是一头噬狠的野兽,猛地扑了上去,掐住南玥的脖子,用了狠力从越南迁怀里抓了出来。飞快消失在了房间内。

越南迁有一瞬的惊住,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懊恼,随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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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没有带南玥回梨清苑,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卧房。

厉声喝退了下人,一进屋,房门便被他关上了。

将南玥重重丢在地上,冷着眸子盯着她。

南玥难受得蜷缩了身子,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猛流不止,虚弱的身子因为隐忍抽噎剧烈的颤动。

身体好痛。

可是心却好冷,好空。

拓跋瑞看着她痛苦难受的摸样,心脏缩紧,双眸飞快划过省思。

越南迁先是去了梨清苑,没有见到人。

而后又在王府找了一圈儿,最后找到拓跋瑞所在位置的时候,一名垮着药箱的大夫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双眼微转。

飞快走了进去。

直接撩·开珠帘闯进。

当看到静静坐在床头,目光温柔看着此时再次陷入昏睡状态的南玥,嘴角微抽,有些不解。

他刚才的态度,分明是极度的暴怒。

可是转瞬他却……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从床沿站了起来,朝他走进。

越南迁抿唇,冶丽桃花眼泛出疑惑。

拓跋瑞脸色有些阴沉,鹰眸如冷箭从越南迁身边擦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站在房门口,一左一右。

今日的天气依旧晴好,暖阳正高,却照不进人心。

好一会儿,越南迁向后看了眼房间,而后落在拓跋瑞身上,“想必大夫已经与你说了玥儿的情况。”

拓跋瑞绷唇,“嗯。”

就一句嗯?!

越南迁怒,“拓跋瑞,南玥在你王府被人下了毒,你难道不该追究一二吗?”吸了一口气,“你大概忘了,玥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拓跋瑞的!”

他之前便听大夫说,她身上除了被下了红花以外,还有其他一些毒物。

那么毒物不会致人死,但是会让血液迈动得比常人更快。

也就是说,血液外流的速度也会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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