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偶尔有一两只老鼠飞快地穿过,被我一脚踢飞。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但我透过缝隙眼睁睁看到他就站在木板的后面,我对着他说:“出来吧!”说是对他说,但更像是自言自语。我举起木棍,小心翼翼地挑开一块木板,我伸长脖子往里面忘了一眼,却还是一片漆黑,我再挑开一块木板。之前看的轮廓突然消失不见。
我正踌躇时,突然感到头顶有些动静。我暗道不妙,抄起木棍顺势转身,朝身后打过去。当我转身那一刹那,感觉到一股劲风朝我扑来,“咚”一声闷响,我感到自己的头要裂开,我吃痛的大喊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我赶紧捂住脑袋,手拿下来一看,满手都是粘稠的血『液』,这一下被开了瓢了。
我抬起头想要看清他的长相,结果发现他竟然带着面罩。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他拎着一根类似铁棒钢管的东西再次向我打来,我也举起武器招架。
但是我没有意识到他的武器要比我的武器先进很多,我这一举动无异于以卵击石。当我抬起胳膊,用手的木棍招架时,他的钢管也砸了过来,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截,他的钢管实实在在的落在我的肩膀上。这一下打的我右肩发麻,整个右臂都抬不起来。
我捂着肩膀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刚一靠到墙上,后背一阵剧痛传来,我咬住牙忍了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墙上有个锋利的物体刺进了我的腰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觉得我能够反败为胜。我将左手偷偷伸到后背一模,是一块巴掌大的玻璃。
而此时他也并不着急,停在了原地打量我,他一定知道我是警察,可是我看他的气势并不在意多一个谋杀警察的罪名。他长叹了一口气,随后马上轮着钢管向我打过来。我满头大汗,能感觉自己的左手被玻璃划破,滚烫的xian血流的满手都是。
眼看着这根钢管离我越来越近,我心想反正右手已经麻了,破罐子破碎吧,我用处理全身力气,大吼一声,硬生生抬起右臂挡在头上。“咚”又是一下,我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几乎要被打断,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自由落体一般的垂下来。
钢管打在我手臂上的时候,我的左手也成功把背后的玻璃拔出来,我紧紧攥在手中,手上已全是自己的热血,抡起左臂往前面一划。他显然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手,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手远在我之上,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还是能勉强躲闪一下。
但这一下也结结实实的划在了他的肋骨,虽然不重,但也让他一瞬间失去重心。看着他往旁边晃了一下,我抓住机会,冲上去对着他的左肋,猛扎了一下。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手中的玻璃『插』进了他的左肋,一种软绵绵感觉传到我的手上。[]人面诡心114
我的右手完全抬不起来,趁他吃痛的时候,我收回左手,抓住了他的面罩。哪怕我今天死在这,也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他似乎非常害怕被我看到真实面目,像疯子一样抓住我的手,硬是把我的手按下来。他的双手都带着皮手套,我想能够把他的手套摘下来,让他的在我身上留下指纹也好,最起码能够给别人留下点线索,我开始拼命抓挠他的手,甚至感觉自己指甲已经抠下来一块皮革。他发现我的意图,我膝盖在我腰部用力一顶,我的身体自然前倾,他马上用双手抓住我的左手,轻轻往后一折,身体顺势闪到我身后,直接把我制住。
我心中大骇,如此专业的擒拿手段,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此时我一下也动弹不得,都说人死前脑中会出现生前的一幕幕,就像走马灯一般。可是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
我在等待着他对我的处决,可是几秒钟过去,但依然没有动手。我有些犹豫,想转过头看他。但我突然感到手上的力道一松,整个身体瘫了下来,向前面倒去。我挣扎的爬起来,往回一看,他三两步就蹬上了墙头,连头都没回,一跃而走。
漆黑的窄小走道中只剩我一个人痛苦的**。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他为什么不杀了我,而是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在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感觉什么都不怕了,周围的环境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恐惧,可是我却怎么站不起来,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墙上休息。
不一会,我听到了一群脚步声向我靠拢,还有几束手电筒的光束照进来。我听到了杨昭庭的声音,“蓝清!”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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