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不过,如果大师那里没什么办法,一定告诉爷爷,我再想想办法看。”王树力也知道走明路请阿海那样的给自家孙女当保镖,这根本行不通,所以暂时只能看看再说。不过,幸好卉儿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真对上了还有一博之力,能逃掉就行。
爷孙两个又就着雷家的结盟交流了一下,最后,王树力才提醒道:“卉儿,这次的暑假记得留出空来,到时直接来京里,记得了?”
“爷爷,你倒底要把我弄到哪里去?海叔弄得神神秘秘的,吱唔着不肯说,只说是夏令营。”卉儿对这个一再提到的“夏令营”实在是太好奇了,可惜弄得象是国家特级机密似的,至今还是迷雾层层。
“好了,爷爷还有事,关于这夏令营啊,到时你就知道了。”
这一夜的清江月特别的明,天上一朵黑云也没有,只有伴着明月闪烁不已的群星。
然而,在四平省最南边的一座小城纱娘镇上,黑云密布,夹着雹子的漂泼大雨象不要钱一样的倾泻直下。在这南方小镇上冰雹子还是极少见的,所以原本该热闹极了的纱娘夜市今晚却是冷清得只剩一地被雨泡烂的垃圾,连平时沿街乞讨的都没了踪影。
纱娘镇在省地图上也就一个实心点而已,可四平省的人基本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外都知道自己省里有这么个地方,因为每晚省电视新闻上总会出现一两条发生在这个小镇上的祸事。
一条长长的边境线正好从纱娘镇的东边穿镇而过,向西延伸,纱娘镇的一半属于邻国银国,另一半属于华国。
也正因为纱娘镇这奇怪的地理位置,造成这个小镇更甚于其它地方的混乱和繁华,很矛盾的存在。
一条白油漆的直线从国界碑旁直穿整个镇,镇里所有的房屋设施都是以这条直线向南北两边扩散。北边属于华国的房子,都是些最老式最陈旧的排式公房。
南边属于银国的那一半镇,离着白线最近的却是一排装饰绝不输于京城的宾馆饭店以及赌场,雄伟的建筑、华丽的招牌构成了整个华银两国边镜线上最豪华的商业娱乐中心。
虽说只有一条普通的白线相隔,白天两边还真没人敢乱窜,因为两边不时会有当地的警察查证件,要是查到你是对面过来的却没有有效签证。对不起,虽然就一条线一步路的距离,你也算偷越国境,暂时拘留,等待遣返。这种关偷渡客的牢房绝对和垃圾处理站差不多,再差的乞丐都不想在那里待一晚。所以,白天的纱娘镇还真有两国分治的严谨感。
只是,一到晚上,警察们除非临检,不然全部都回家休息,没人会自愿加班的。最叫绝的是两边的警察竟然都非常默契地住到其它镇上,没有一个待在纱娘镇的。
于是,晚上的纱娘镇完全成了两国联欢会会址所在,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狂吼声,不时这里那里还会传来零星的枪声。这一场热闹非凡的“夜戏”一直要唱到凌晨6点。一过6点,整个镇立刻象说好的一样恢复到了平时的寂静,最多有时出现两声明亮的鸡叫声。
不过,今晚这一场不小的冰雨彻底清涤了纱娘镇的喧闹,只留下疾疾的雨声拍打着各家的屋顶、窗户。
在银国这半边的纱娘镇中,一幢很普通的两层白色小洋房里,女主人正走上走下地忙着,每次都从楼上带些干净地衣服裤子放进一楼客厅茶几上那只特大的行李箱里。
男主人正抱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读着当天的《华国日报》,只不过现在那才三四岁的小男孩眼睛正紧闭着,脑袋歪靠在后面男人的胸上,嘴角很可疑地淌着点点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