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眉头一蹙,挥刀落下,几个西凉悍卒的身子轰然被震飞出去,撞上了后方涌上的同袍,又是一阵小小的『骚』『乱』。
由各家首领开路,睚眦刀客与咬噙客虎贲禁卫几支兵马近百人硬生生撕开了西凉悍卒组成的防线,朝崇德殿掠了进去。
破空声响彻,近百道身影如蝗虫般掠入崇德殿,身后那数千的西凉悍卒不肯罢休,倒也称得上精锐,遇上睚眦刀客与咬噙客虎贲禁卫这些个战斗力惊人的死士门徒却也死战不退,硬是死死咬住他们的尾巴不肯退去。
一把刀等人刚涌入崇德殿,轰然一声,如同撞上铁墙。
几家冲在最前面的首领身子一震,哗地一声,被一击『逼』退。
稍慢一步跟上的睚眦刀客与咬噙客白眊死士白眼狼等几支人数不多的精悍死士皆心神微震,对于率先冲杀而去的几个首领的武艺,他们自然心中清楚,却依然被一击震退,那说明什么?说明殿内至少有比各家首领还要厉害的人物,最不济也不会弱于他们。
一把刀满宠桥蕤辛毗脸『色』变幻,如遇大敌。
这时,十几道身影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方者不是李儒又是何人。
十几个身穿宦官服饰的白面男子簇拥着一位长相俊美衣着帝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满宠桥蕤辛毗等人眸子微凝,越过李儒,望着那被簇拥着的年轻男子,心中一紧。
此人便是他们今晚的目标。
董卓试图撤出长安,所以他们不得不出现,甚至连培养了多年的死士门徒都出动,便是为了这个年纪只有十四岁的男子。
刘协,一个倒霉大过幸运的末代皇帝。
生在帝王家,无疑,刘协是幸运的,与大多衣不果腹的贫苦人家比,刘协至少能够山珍海味尝个遍,民生再怎么疾苦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同时,他也是倒霉的。
生于帝王家,本该是锦衣玉食,而刘协的阴差阳错,却成为了刘辩之后的新的傀儡,在董卓的魔爪中,颤颤巍巍,夜不能眠,时刻担心受怕着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与他的小哥哥一般,被一壶清酒就鸠杀,人之生来,何苦若此,时刻担心受怕,饭食不香,还有什么比这还倒霉的。
不管历史的大致走向如何,董卓死后,复为曹『操』,曹『操』之后,再继曹丕,这个空有皇帝之名,却无皇帝之实的年轻小皇帝,比起平头百姓又好到哪里去?
被李儒与十几个宦官护着走出来,这个形如傀儡的小皇帝面无表情,沉着脸,缓缓地跟上李儒的脚步。
一把刀横刀而立,略显瘦弱的身子,提着把一米多长的大刀,看起来,异常的滑稽,却没人敢笑,刀刃上还在滴血,刀下魂还未散去,谁敢往阎王头上摘虱子?
刘封与桥蕤两人,一枪一戟,左右拉开。
满宠辛毗一刀一勾,冷冷锁定了李儒。
唯有那与众人格格不入的白衣男子与独臂的男子挺身立于另外一侧,望着那小皇帝,眸子精光闪闪。
“『奸』贼,休对陛下无礼。”
刘封魁梧的身子踏出,作为刘备的养子,他素来以皇室宗亲自居,故而在场所有人,目的虽然一致,却也有分急缓,较之其他人,刘封无疑更着急一些。
“保护皇上去未央宫。”李儒眸子冰冷,理都不理会刘封,冷语沉声道。
十几个表面上是刘协身边的宦官,实则是捕鱼翁死士的男子点了点头,护着面容苍白的刘协,缓缓往前走去。
“杀。”
刘封桥蕤满宠辛毗等人见状,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掠起而出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