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眸子闪过一丝厉『色』,大声道。
话落,拉着孙权的手臂,说道:“父亲一去,也只有你我兄弟与众位叔伯才能撑得起孙家,余者三弟四弟都还尚小,所以你我兄弟必须齐心,不仅要为父亲报仇雪恨,更是要让孙家成为这『乱』世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
“为了孙家。”孙权沉声应道,虽然年纪尚小,却散发着一股连孙策都觉得有些耀眼的光芒。
孙策点了点头,转身望着十几个凝视着自己的大将,说道:“加速行军,天黑之前必须到达江都。”
程普黄盖程当等将闻言,皆脸『色』伊苏,抱拳道:“喏。”
数十艘船只,载着上万人,浩浩『荡』『荡』地朝江都而去。
众人退去,独留孙策一人挺身与船板,那双凌厉『逼』人的眸子,望着江都的方向。
“希望你还在。”
孙策喃喃轻语,心中却越发的期待。
那里,有着一个堪称帝师的存在。
一个足矣改变他现在,通能够为了缔造一个辉煌未来的顶尖谋士。
而这个时候,纷『乱』的中原大地,厮杀不断,却很少人注意到,江东的这块肥沃之地,一个强大的势力,正在悄然迈开他的步伐。
这些,陷入了四面楚歌之境,接连几天五六天都没睡好的董卓显然不可能知道。
便是知道,也只是不以为意。
更多坏消息传来,已经让董卓急白了一片白头。
当牛辅李蒙的头颅被摆在董卓面前的时候,这个戎马半生的中年枭雄,差点没能一口鲜血突出。
而这还没完,更令他感到危机的是,王方与董擢的失利,以及玄冥四将的战死,董卓对长安的掌控,开始出现漏洞,而这种漏洞往往是致命的。
用李儒的话来说:“一个口袋,出现一个小洞,不管多么小,水终归是在流动,早晚会流光,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或许,有一天,当水流光的时候,作为袋子的主人可能会被渴死。”
毫无疑问,李儒说的话,决然不是危言耸听,这点,便是董卓都不曾怀疑。
城中的守军开始走上街头,不再是简单的巡逻,俨然作出了随时准备披甲上阵的姿态,上万名精锐老卒,日夜不休,凡是有嫌疑者,全部锒铛下狱,宁可抓错不肯放过,长安城内,顿时人心惶惶,不仅皇宫与大小朝官都受到了严密的监视,便是一些当地士族同样也被没能幸免,出入都在捕鱼翁与狼牙的监控之下。
黑『色』马车匆匆而来,这辆简易甚至有些破旧的黑『色』马车乃是相国府的常客。
不仅府内大总管们都要点头哈腰地示敬,便是董卓宠幸的一些子嗣与女人遇见都要主动问好,只因马车的主人乃是李儒。
董卓的女婿,也是牛辅死后,最信赖的心腹,没有之一。
马车飞快,沿途巡逻的西凉老卒皆自觉地让开一条过道,颇为尊敬地望着那辆急速而行的马车,作为西凉军的军师,李儒在普通将士的心中,同样有着不小的威望。
马车在相国府外停住,灵光的小厮们,连忙推开大门,迎了上来。
李儒没有心情耽搁,连忙在一个小厮的搀扶下下马,打赏了那小厮一袋子钱币,整了整服饰,便急匆匆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