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涿县,众人擢升一级,奖美酒一坛。”
眼见己方攻势有所变软,四家兵马的督战队顿时高声大喝,袁谭张任文聘阎行连襟发出奖赏,意在激起将士们的积极『性』。
“活捉金百万,擢升三级,赏黄金千两,美酒十坛。”
又是一道厉喝,更加丰富的悬赏重磅出击,活捉金百万便可得到千两黄金,这可不少了,在这种年代,一两黄金都能让普通百姓滋滋润润地生活好几个月,何况足有千两,便是一些日积月累数十年的豪族商贾也许都不曾拥有如此之多的钱财,何况军中多数的将士乃是贫苦出身,不说千两,恐怕连一二两都不曾拥有过。
呼吸声喘喘,所谓财能催人死,千两黄金,足以让这群穷怕了的联军将士疯狂起来。
“袁冀州出手可真阔绰,千两黄金,可是连在下都有些眼红啊。”张任望着挥手千两黄金而不曾有过丁点犹豫的袁谭,淡笑道。
“嘿嘿”年纪最小的阎行同样笑道:“冀州富庶,袁冀州出手自然大方。”
袁谭闻言,淡然一笑道:“金百万此人,乃是袁尚手下一大猛将,为其出生入死,若能够将其生擒,或者斩杀,一千两黄金又如何?便是一万两黄金,本州也毫不二话。”
文聘遥遥地望着城墙上那道挺立的肥胖身影,淡然道:“袁冀州如此重视金百万,那厮便是死也应该感到光荣了。”
“哈哈。”袁谭朗声笑了笑。
袁谭等人肆无忌惮地笑着,涿县城上的金百万却一脸怒『色』,嘴里不停地骂着,便是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的许攸都有些受不了了。
“孙子啊,那一群挨千刀的孙子。”金百万的语气像似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老子就值一千两黄金么?”金百万手中烫金双锤狠狠地砸在城垛上。
“一千两黄金,我圈圈你大爷啊,一千两讨个好媳『妇』都不够啊,这群王八蛋,还要不要脸了,竟然如此地贬低我,真是气煞我也。”金百万嗷嗷大叫,那一脸的怒『色』,脸颊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
金百万左右一些校尉级别的副将皆哭笑不得,城下攻势越发的汹涌,这老大却在计较价值多寡,这心态,比起他们这群心中沉甸甸的副将们,决然强上不少,苦中作乐,这是众多副将对金百万如此夸张的落词。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金百万这回真的是怒了,被那一千两的价值给怒了,这厮才是土豪,真正的土豪,比起袁尚还奢侈,手中的那对烫金双锤,至少融入了三四千两的黄金,单就成本就远远超过一千两的价值,而袁谭给出的那一千两黄金在他眼里,甚至还买不到他的那一身肥肉。
忽而却见金百万一把抓住许攸的肩膀,怒声道:“老许,你说,这袁谭几人是不是欺负人,老子要不要冲出去与他拼命?王八蛋羔子,您乃个粑粑,一千两,竟然连一千两就敢开口要老子的这条老命,这不是侮辱人么?一千两黄金,买你的还差不多,你说是不?”
金百万的那一双如同虎钳般,将许攸死死的锁住,许攸努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得无奈地苦笑道:“老金,你这是在贬低你自己还是骂我?会不会聊天?”
金百万闻言,这才讪讪一笑,说道:“开开玩笑嘛,我看大家都一脸紧张,用主公的话讲,那就是娱乐娱乐,给大家找点乐子,你看,大家都脸『色』舒缓了许多,目的达到了就好。”
“滚犊子。”许攸一声怒喝,不顾翩翩文士的风采,踹了金百万一脚。
金百万附近的二十几个校尉级将领皆一脸汗颜,无奈地转过头去,这一看,还真要命,一万多驮着沙土的联军将士已经开始在城墙边上摞沙堆。
金百万同样也看到了,眸子一凝,脸上的嬉皮笑脸之『色』散去,沉声道:“效仿当年的皇甫嵩?”
“放他们上来,来一个,杀一个。”金百万面『露』杀机道。
顿时,城楼上两万多精锐的老卒皆放下弓箭,抽起一把把趁手兵器,杀机萦绕,冷视着那自以为寻觅到登城好机会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