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斧闪过缕缕寒光。
大戟忽然穿梭突刺。
铁链翻腾缠绕而至。
鬼面大刀怒而斩下。
好不热闹,气流翻腾,寒光四溢,恍如流星。
李榷脸色微沉,手中的鬼面大刀连连落下,每一刀都携着他对刀之一道的精髓领悟,普普通通的一刀落下,却也足以将稍弱于他的敌手砍成重伤,而对面的甘宁却丝毫没有受伤,相反,却越战越勇,手中那呼啸的铁链直逼得李榷不停地出手。
郭汜的脸色也不比李榷好多少,他的敌手徐晃也不简单。
开山斧,大开大磕间,俱是令人胆寒的杀机乍现,招式中充满暴虐,斧法如苍天暴怒,轰鸣声不停地响起,郭汜已然被逼退了四五步。
一道道惨叫声在李榷与郭汜耳边响起,两三千的西凉军如何是一万并州虎狼的对手,那五万的西凉军还未收手而至,人数的差距,足以让这支虎狼之师将那只有两三千人的西凉军给嚼碎成泥再吞下。
一万并州虎狼瞬间吞没了那支西凉军,毫不犹豫地朝李榷与郭汜二人杀去。
徐晃与甘宁嘴角泛冷。
手中趁手兵器狠狠地落下,便是不能一击掀翻敌手,却也能够阻其几步。
“噗嗤~”
恰在这时,一**利箭穿梭而至,攻城未遂的西凉军已然回军而至。
李榷与郭汜脸色一喜,纷纷仰首大笑,己方兵马的到来,两人心中自然大有底气,五万兵马决然不少了。
徐晃与甘宁蓦然一叹,终于还是没能擒杀得了李郭二将,意料之中,却也是令人扼腕。
“杀。”徐晃与甘宁心中的那厮惋惜也仅是片刻情绪罢了。
两人手臂一挥,丝毫不惧对方兵马众多,掩杀了过去。
若在之前,李榷与郭汜二人也许会犹豫片刻,如今己方兵马全部归位,若他们二人还有所忌惮的话,那倒是天大的笑话。
没有任何意外,两股洪流,轰然撞击而上。
攻城西凉军确实不行,不过,平原厮杀,西凉军的铁骑一说便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在平原作战,西凉军从来便没有惧怕过谁。
便是这几年声名鹊起的并州虎狼同样是如此。
杀、杀、杀,尖锐的号角,毋须李榷与郭汜二人敦促,这几年来被夺了不少光彩的西凉军本就憋着一股气,一迸发出来,便是徐晃与甘宁都有些惊讶。
一万虎狼丝毫不给老前辈面子,虽然人数不比对方,却也毫不犹豫地出了手,在各自上级将领的指挥下,迅速地摆开了最佳攻击阵型。
“轰~”
轰鸣声不绝,并州虎狼虽然人少,却握紧了拳头,呈锥子状,猛然找准了西凉铁骑的薄弱之处,轰然撞上。
李榷与郭汜二将被拦,别看五万西凉军人多势众,却是隶属不同的两支兵马,与虎狼烈军靠着中低级军官直线指挥配合军事构建相比,自然反应慢了不少。
坠马者数以百计,并州虎狼的每一波攻势落下,便毫不犹豫地转战别处,若狡猾的狼群般,绕开敌军主阵,攻击其薄弱处,尽管没有徐晃与甘宁的直线指挥,却依然杀敌甚众,仅是七八个来回,便已将西凉军的战争给扰乱。
关隘上,王昶见状,嘴角闪过一丝酣快笑意。
忽而似乎想起什么,连忙下令道:“将弩车都推出来。”
“喏。”
城楼上,已经沦为看客的守军们顿时响应道。
天井关乃是重地,不仅关隘守军比起壶关也毫不逊色,更是配有珍贵的弩车十架。
前番王昶迟迟不曾推出来,便是准备在危急关头给城下的西凉军一个惊喜,而今己方援军已至,城内兵力不多,打开城门助阵恐怕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弩车便有了他的使用价值。
每一辆弩车后面都站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将士,赤着上身,那一块块令男人看了都难免嫉妒的肌肉微微颤抖。
却见王昶一声令下,一道道令人牙根发酸的咔哧声响起。
正陷入徐晃与甘宁死战的李郭二将只觉得一股危机浮上心头。
作为军伍多年的老将,这点危机感还是有的。
所以,他们做出了同样默契的反应。
身子一低,猛然趴在马背之上。
十杆高速穿梭而至的长枪,下一秒,像串糖葫芦一般,数十道身影接连落下。
死得不能再死。
眼睛怒睁,正趴在马背上的李郭二将同样看到了那一双双不甘的眼睛。
关隘之上,王昶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在他的要求下,弩车的瞄准对象都对准了李郭二人,只是,这两人,比王昶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竟然在那一瞬间,便躲过了高速奔袭而至的长枪,着实令王昶扼腕叹息。
好在,下一秒,徐晃与甘宁两人则已经连襟杀招落下,李郭二人虽然躲过了奔袭而至的弩枪,却不一定能够躲过另外两道更加磅礴的杀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