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道从马厩中爆『射』而出的黑衣身影清一『色』手持血滴子,这是袁尚的杰作,这个年代还没有血滴子这种杀器,经由袁尚的要求及提供了大概的思路,匠作司这才将血滴子给研发了出来,军中很少有人见过血滴子,唯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队伍才有配给,如这十几个守卫养马场的黑衣汉子,人手一个,不停地收割马背上那些个骑兵的头颅,这十几人,不仅单兵战斗力惊人,合纵之力同样很强,十几和血滴子缠绕成一道捕鱼大网,他们为渔夫,敌骑为鱼,环状钢刀便犹如会飞的圆锯一般割破敌军的喉咙,鲜血喷溅,仅在片刻之间,坠马者至少有一两百人。
高览脸『色』阴沉,眼见对方不到二十人,便将自己和三千多名将士给死死的堵住,这位冀州大将心中怎会好受,一枪震开吴道子,冷喝道:“给我冲,碾杀过去,凡是敢挡住你们的,全部践踏成泥。”
所有冀州精骑神『色』一振,他们也是冀州有名的精锐,如今却被不到二十之众的敌人挡住了马蹄,对他们而言,可谓天大的耻辱。
“杀。”不用高览下令,各级将领纷纷发出怒喝,对方就算单兵能力再强,也终归只有十几人,三千多人对阵十几人,尽占优势的可是他们。
老王头脸『色』微变,手中那把不知道从哪掏来的大扫把已经短成两截,横扫千军的气势顿时不再,尤其是对方将士开始发起猛然进攻,战马嘶鸣,烟尘滚滚,这般气势,若是普通人也早就吓破胆了,只是,人数终究还是太多了,老王头拳脚并发,顶多只能杀个两三百人,再多便是死撑了,以他这副老身板,能不逃窜已经算不错了。
倒是青铜貌似有些乐此不疲,他的两脚已经没入了尘土中,不管敌军冲上多少,他都是一剑挥之,青芒汹涌,顿时人仰马翻,只是,随着冀州精骑的大量涌上,青铜额头渐渐浮现出了一滴滴的汗珠,想来,不停的挥出抖出剑气对他的负荷也不少,时间流逝,他也已经渐渐到了极限,人力终有穷,青铜就算在自傲,也只能无奈的承认这点。
“我看你们还能挡住我军多久?”高览微微有些喘息,眸子却越发的冷峻,时间的流逝,已经让他近乎抓狂,吴道子紧缠住他不放,武艺确实会略高一筹,百来招的出手,最终在高览的后背和肩膀上留下了不小的战果,反观吴道子,除了手掌微微有些焦黑之外,倒也无甚大碍。
听闻高览所言,吴道子脸『色』淡然,漠然一笑:“不需要多久,奉劝一句,现在掉头还来得及,不然等马邑守军赶至,你应该知道,到时候想走都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三国袁尚184
高览脸上的阴沉之『色』越浓,长枪怒刺道:“既然如此,在付出你口中所谓的代价之前,本将便将你们全部杀了。”
吴道子身子欺近,一手拍斜高览怒刺而下的枪头,冷笑道:“口气不小,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尽可出手。”
话落,耳根微微一动,冷然一笑:“看来你没这个机会了。”
高览脸『色』微沉,他同样听到了那渐渐清晰的马蹄声,不仅高览听见了,随着那马蹄声越发的清晰,正在厮杀的所有人同样听到了。
“走。”高览也算果断,只是冷冷地看了吴道子一眼,马头调转,浑然没有一丝顾忌地转身要走。
身后,吴道子同样没有出手的意思,淡淡地看着高览转身而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要战马不失,其他一切,出了养马场,都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老王头同样脸『色』一松,援军一来,这养马场就周全了,正如吴道子的想法般,他们的职责便是守卫养马场或者说看住战马,只要战马无恙,外面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任谁人厮杀,只要不波及养马场,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高览说走就走,异常的果断,幸存的三千冀州精骑紧随其后,个个脸『色』肃然,耳边传来的轰鸣声越响,一支黑『色』骑兵渐渐闯进了他们的视野,黑甲以及猛虎逐月旗,并州虎狼终于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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