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将一名军候打扮的袁军将领头颅斩落,公孙羊的表情从未所未有的肃穆,这是他的习惯,每杀一个人,脸『色』都会如同朝圣般肃穆,他觉得,这是对死者的尊重,哪怕,杀人者是他。
刀是好刀,与多数追求重量的武将比,公孙羊手中的子虚刀相对而言算比较轻盈的,三十斤的重量实则算不得什么,尤其是一些顶尖武将,他们手中的兵器,最低也不止三十斤,他的臂力还算不错,两石强弓勉强也能够拉得动,给他关二哥的青龙偃月刀公孙羊其实也舞得动,但是,舞得动并不代表能够发挥得淋漓尽致,公孙羊的武功套路,决定了他对兵器的选择,子虚刀论重量并不出彩,但是其刀锋之锋利却鲜有人知,当年公孙瓒初摄幽州,那个号称幽州武道第一的‘刀门’不服公孙瓒管教,公孙羊出动了,亲率五十骑,手持子虚刀,将门徒上千的刀门给屠戮殆尽,而那刀门所谓的震门之宝,大汉兵器谱排名第十的‘天域刀’也被公孙羊手中的子虚刀剁成两截,现实就是这么具有讽刺『性』,有时候名声大并不代表强大,刀门名声不大么,兵器谱排名第十名气也不显赫么,都不是,看一件事情,很多人都只愿意看到结果,却没有看到过程,那个被结果给掩盖住的坎坷过程,就像,很多人看到了公孙瓒的强大,却没有人看到为公孙瓒立下汗马功劳的鹰扬锐士,看不到公输庆丰看不到公孙羊,历史上,又有多少个顶尖武将被掩于历史尘埃中,吕布,并非最强,偌大的中华大地,藏龙卧虎,谁能说他公孙羊就是弱者。
公孙羊爱刀,把自己也比喻成了一把刀,公孙瓒手中的一把战刀,只要公孙瓒有需要,他就是那把能够饮人血破虚妄的钢铁铸成的战刀。
他十三岁随公孙瓒从小吏一直走到现在,一路坎坷,他身上的伤疤比常人一辈子添上的还多,他参与的战斗,多得有时候他都忘记了到底有几何,快四十岁了,至今还未成家,有时候连公孙瓒都心生感慨,他曾羡慕刘备有关张,但是看到身旁从未言语,从未奢求的公孙羊,他心中的那股艳羡也就淡去。
公孙羊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了心中那股感恩之心,二十多年来即便岁月变迁,也未曾改变,当年与他同时追随公孙瓒的人,死的死,高迁的高迁,也只有他,还是一营的副手,哪怕鹰扬锐士的地位实属不该以寻常对待,但是,与指挥千军万马的帐下大将相比,公孙羊现在的成就并不算出彩。
公孙羊也是个恋战之人,男女感情匮乏的年代,能够让他感到有一丝激情澎湃的也只有战斗,引着鹰扬锐士,不停地战斗。
就像前面所说的,但是,他今天注定平静不了,将对将,兵对兵,隔着夜幕,金百万的鼻子如同狼犬般微耸,他嗅到了强者的气息。
一声声沉闷的坠马声,公孙羊蓦然回首,阑珊处,他曾经寄以厚望,曾经以为他们将是天下第一强军的鹰扬锐士,如同『妇』女般,被撕开了外衣,无力抵抗壮汉的侵袭,这个画面在公孙羊脑海里片刻的萦绕,如此熟悉的画面,多少支部队曾经被鹰扬锐士如此蹂躏过,也许他也数不清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也会有这么一天。
那是一支浑身战甲,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强大骑兵,即便与公孙羊相距百步,那股寒光四溢的凛冽气息已然让他瞳孔一缩,强军从不多言废语,会叫的狗不咬人,就像鹰扬锐士,就像正朝公孙羊奔袭而去的狼骑,安静得可怕,除了战马踏地,兵器入体的声音,甚至连一道笑声都没有。[]三国袁尚36
公孙羊如临大敌,鹰扬锐士迅速回拢,狼骑为首者金百万甚至懒得言语,手中铁锤不停地蹂躏鹰扬锐士,甚至普通的幽州骑兵他都懒得理会,他的目标是,那道手持长刀跨马的高大身影。
公孙羊的眸子也在金百万的身上凝固,不可否认,金百万身上总是有一股令人不由自主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异常庞大的猎豹当坐骑,如同小山般的身躯在风中如同电驰,这等异于科学异于常理之事,多少会令人稍加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