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西城疯狂的姿态,杜茗裳很怀疑,至尊剑派的大权恐怕并不是庄西城一个人就能拿下的,可惜原著中没有提及这个部分,个中缘由也就隐瞒了下来。
大街上一时间聚满了人,却无一敢上前阻拦。
眼见木家大公子就要没了气息,庄修文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一阵呼啸,一队人马迅速地从远处赶来。
“让让,让让,谁在那里打架?”
原是洢水宮巡城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前来阻止流血事件。
眼见庄西城正逮着木家公子狂揍,巡城队里领头的男子手中发决一引,一条泛着白芒的仙索轻而易举地便将庄西城束缚起来。
庄西城御起聚灵气抵挡,嚷嚷着不肯撒手,“放开我,我要杀了那混蛋,他必须为他说过的话付出代价,我要让他知道,我要让全世界知道,她是我的,她永远都是我的,混蛋……混蛋……”
庄西城困兽犹斗,竟是将白色线索挣开几寸,吼声震破天穹。
领头男子猛喝一声,不得不使出全力,刷拉,白色线索光芒大盛,片刻便将庄西城捆粽子般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然后,领头男子随手弹出一颗黑色丹药,迅捷无比地扔进庄西城嘴里,用聚灵气推进他的肚子里。
随着丹药入口,庄西城的身子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领头男子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匆忙上前,将地上奄奄一息的木家大公子扶起,用聚灵气探测。
片刻之后,那人抬起头来,淡漠没有感情地道:“还活着。”
说完,又塞了颗丹药在木家大公子嘴里。站起来将其伏在肩上,御器仙剑便往洢水宮的方向飞去。
这时,庄修文才急急忙忙地走到领头男子脚边,蹲下身子抱住庄西城。一脸关切地道:“三弟,三弟,你没事吧?”
他低着头,眸子里尽是恼恨。
洢水宮巡城队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是能够再晚一步,木家大公子就死了,那样的话,自己便又拉拢了一方势力。
想到此处,扶住庄西城的手便暗暗用力。
庄西城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感受到庄修文的力道,有些不悦地转过头来,冷冷地瞪着庄修文。
庄修文一惊,不由自主地放开钳制庄西城的手。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梁,从地上站起来。对巡城队领头人道:“洢水宮巡城队,我是至尊剑派庄修文,我三弟因为醉酒所以才会生事,这件事情还望洢水宮看在我至尊剑派的面子上就此揭过,至于木家大公子,我会亲自带着三弟去木家请罪。”
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的面自爆身份,意思却是告诉大家惹事的是至尊剑派三公子庄西城。而且还特意说明醉酒生世,由此便给人一种纨绔子弟的形象,将来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领头男子一听是至尊剑派的公子,神色一变,赶紧躬身道:“原来是大公子,在下失礼。只是三公子他……”
说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庄西城几眼,发现真的就是庄西城,满脸震惊。
连他也不相信庄西城会如此。
其实杜茗裳也不相信,除非他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方才听他不断地吼——不准说她的坏话——这个“她”杜茗裳不用想也能够猜到,应该是指杜织芸。
话说杜织芸做什么了?怎么没有在庄西城身边?难道真的已经出轨了?
想起怀远镇杜织芸和北堂皓祠暧昧不清的清醒。杜茗裳心想多半如此。
呵呵,这就是报应。
因果循环,当初庄西城抛弃她杜茗裳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如今却也尝试了一次被抛弃的滋味。
若庄西城当初就坚持选择她杜茗裳……
呃,杜茗裳吓了一跳,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根本就没有当初,若是有当初的话,她就没办法穿到原主身上了。
正想着,杜茗裳忽然感觉一道锋利的视线扫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却是庄西城不知什么时候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充满了仇恨。
杜茗裳愣了一下,回望着他。
庄西城忽然裂开嘴巴,说了一句,“她会离开我,都是因为你,而你好像过的很好啊,居然也来参加庆典?”
虽然现在周围一片喧哗,人们都对庄西城指指点点,而且庄西城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杜茗裳耳目敏锐,庄西城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杜茗裳挑眉,跟她有关?怎么会跟她有关?当年是他弃她不顾去投奔杜织芸的怀抱,可不是她将他推进杜织芸的怀抱,怎么能够怪她?
红蕖似乎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关切地问:“哥哥, 你怎么了?”
哥哥?对了,哥哥……
杜茗裳这才想起来,自己作男装打扮,庄西城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他怪的只怕是她假扮的杜明。
是杜明多次在杜织芸的面前给庄西城难堪,杜织芸离去,庄西城难免不会将责任归咎到杜明身上。
杜茗裳恍然,瞬间觉得庄西城真的不值得被人看得起。
她低头看了眼红蕖,道:“无碍,我只是忽然觉得,人不要脸起来,连鬼都害怕。”
红蕖一脸茫然,莫名所以。
杜茗裳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