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原不过是韦团儿这一个小女子的报复,她单纯的认定李旦之所以不为她使尽媚术所动,那一定是因李旦已经有了皇后与德妃之故!她怀揣着那般狂热的野心与那样奔放的姿态,在他面前极尽勾引之能事、可谓铆足了劲使全了手段,但他却以沉默为回应,他如此羞辱她,那么她便给他一个狠戾的报复,她要他那一后一妃全都去死!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但是精明如武后,身边这宫娥韦团儿的心思,武后她怎能看不出?然而,不管压胜之事真有也好、假做还罢,巩固武家政权、借势剪除李唐枝丫、连带通过这一事件探看李旦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总是必要的。故而,即便那一后一妃委实是被冤枉的,那也得将错就错!压胜的帽子,无论如何,必须扣上去!
“老天爷,你教会了我一个做人的道理。”韦团儿敛了明眸、唇兮含笑,在心里如此默想:“人有的时候,确实得学会识时务。若不然,便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明眸皓齿有一晃即逝的阴狠并着滑过。
是时忽听得“簌簌”几下,有紧密的风声带着肃杀的气息突忽漫溯,倏然带得这泛黄干枯的柳树林叶缤纷落英,有几片零星的残叶一缪一缪胡旋着落下来,转转打在韦团儿细嫩如破壳鸡蛋的纤纤双肩上。与此同时,她后腰顷然一凉!
紧跟着袭来的是……
疼,铺天盖地、锦帛撕裂、嗜心彻骨的疼!这般感触只在弹指便晚『潮』般一浪紧紧『逼』着一浪的席卷而至!
这疼痛由后腰而起,来的突兀,是被利器贴着皮肉刺进去的疼,一丝深似一丝、重似一丝,在每一寸血脉里拐弯钻角,极尽能事的抽离着每一道骨髓、肆虐在每一寸柔柔软软的活『色』生香的肌体、甚至发肤……
韦团儿艳红瑰丽的嘴唇开始微微翕.动,那双眸子瞬间睁的很大很大,抬香颈、伸凝荑,梗着脖子空空洞洞的、直勾勾的发死的盯视着头顶这一大片暗青『色』的无语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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