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许文轩感觉到了卫星电话再次响了,他横了一眼面前的王静,缓缓拿出了电话,胡士奇的声音立刻传到了他的耳中:“麻烦大了去,他们抢的那艘导弹艇上有两枚冥河导弹。”
许文轩顿时感觉到了神经崩紧了,來还沒急说话,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前方传过來,他想也不想就按掉了电话,一把将前面站着的王静拉到了一边,大声喝道:“蹲在这儿,捂住耳朵。”
许文轩跨前一步,半蹲下來,手中的自动步枪已经“突突突”地喷射出了火舌,对方显然被这突如其來的袭击打乱了手脚,一阵呼拉斯密达过去,还击的枪声响起來。
双方在狭小的区域中驳火,枪火一闪一闪的,射出膛还带着温热的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了尖啸声,就像死神來了一样。
许文轩扫视了一下,将枪口微抬,将走道上的卤素灯通通给打灭掉,只剩下了绿莹莹的应急指示灯。
沒了灯光,四周一片黑暗,双方就像不约而同似的,齐齐住了火,由于谁也沒有摸清对方的路数,随便开枪基本都是浪费子弹,事实上,对于双方而言,大家的药都十分宝贵。
许文轩慢慢移到了王静的身边,伸出手來,朝着赌场的方向指了指,悄然道:“一会我数到三,当我三声数完之后,你就朝那个方向跑,不要回头,到了赌场你就安全了。”
王静点点头,她想了想,居然又问道:“你怎么办。”
许文轩不觉笑了,这个时候居然是这个只见过二三次面的女人在关心自己,他沒有说话,将枪梭退出來看了一下,只有二发,加上一发已上膛的,还剩下三发,子弹虽然少,可用在关键的地方,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许文轩亮出了三支手指,提示王静最好准备,当他将三根手指都收起來的时候,整个人蹿了起來就爬,他一边跑,一边将手中的枪在墙壁上敲出了“咚咚咚”的响声,当到了拐角处的时候,他悄悄将手中的自动步枪倚靠在了墙角,然后大声叫道:“撒列就噻有,撒列就噻有……”
旁边果然传來了对方的一声大喝,许文轩尽管听不懂,可是他知道对方应该是叫自己出來,这样一來,基本不会开枪了,这正是自己的机会。
“撒列就噻有。”许文轩不住地叫着这个之前在那名将死的武装分子嘴中听到的音节,他举起了双手,慢慢露出了身子,走了出去。
对方又传來了一声大喝,许文轩猜测这应该是让自己站住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了原地,他站的位置极巧,伸手就可以拿到墙边的枪,或然如果对方贸然开枪的话,他可以一个侧滚,基本就可以躲开。
许文轩定神看过去,两名持着58式突击步枪的武装分子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先前说话的那个留着一个锅盖头,这种下面完全剃得精光,只留下上面一片头发的发型实在太过显眼,不能不让人第一时间留意,而落后一步的却是一个大圆头,整个人十分的精悍。
精悍的男子伸出手去拦了一下锅盖头,两人对视了一眼,精悍的男子突然就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许文轩就听懂了最后的斯密达。
两名武装分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许文轩一看就知道不好,对方起疑了,他本來也沒想着要骗过对方,只不过是想拖延一些时间,好让王静多一此时间跑到赌场,是以,将两人起疑的时候,他立刻一个矮身,右手摸到了腰间插着的苏制军刀,手一扬,就将其当作飞刀给射了出去。
“啊。”对方的锅盖头发出了一声惨叫,许文轩本想射的是他的脖子,可是对反应也比较快,一个侧身,避过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可是右边的耳朵却在军刀之下划作了碎肉,痛得他连枪都拿不住,双手按在了耳边,鲜血还是哗哗地往外溢着,说不出的可怖。
许文轩在掷出军发的刹那,左手就一把将墙边倚靠着的自动步枪给抄在了手,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冲了出去。
枪声在身后响起來,子弹穿过空气,带出來的呼啸声,让许文轩的后背起了一层倒汗毛,然后子弹从脖子旁边飞过去,他甚至感觉到一丝灼热,子弹射在了船舱的墙壁上,反弹过來,许文轩只感觉到左肩传來巨大的动能,恨不得要将他整个人翻飞到一边,他就知道自己中弹了,居然是反弹的流弹。
好在枪声只有一响,对方居然就哑火了,许文轩整个要要倒下的时候,他换了一下重心,然后用枪支持了一下地们,借着墙壁稳了一下身形,调整好了姿势,继续向前冲过去。
许文轩躲到一处凹进去的角落,左肩的麻木感越來越严重,子弹还留在体内,由于子弹是先射到了墙上,这样已经变形,再弹中了自己,这下动力不足,沒有形成贯通伤,并且由于变形,在体内已经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再加上刚刚一阵剧烈的奔跑,这无疑是伤上加伤。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要是自己不处理一下伤口,造成失血过多,自己即算是铁打的人也是吃不消的。
安静中惭惭传來了高跟鞋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急,然而沒有任何的归律,显然鞋的主人正惊慌不定。
许文轩扶好枪,靠着墙解,悄悄观察去,居然发现了一个老熟人,赵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