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想越觉得森气,皇甫长安哗啦啦的翻着医术,在明明灭灭的昏黄烛光下,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醋意和怨念。
一定有问题!那只鸟和教父大人之间,一定又问题!
既然从教父身上问不出蛛丝马迹来,那就只能从那只鸟身上入手了……虽然那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但至少比教父大人容易对付辣么一丢丢!
“啪!”
一拍桌子,皇甫长安忽然眼前一亮,不由得欢呼了一声:“太妙了!就用这个……再加一点折菊宫的独门秘『药』,哼……劳资就不信斗不过那只整天只知道撩『骚』吐艳的野鸡!”
合上医书,一想到明天孔雀公主中招的模样,皇甫长安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哼着歌儿去准备各种『药』材,好像她已经把那只鸟踩在了脚底似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脸上又是得意又是期待。
不眠不休地奋战了将近两个多时辰之后,皇甫长安终于大功告成,拿着小瓷瓶凑到嘴边吧唧香了一口,继而兴致勃勃地揣进兜里,踩着清晨微弱的曦光回到了心房。
果然,南宫重渊被皇后凉凉留在了宫里,彻夜未回。
就连孔雀公主都没有留在房内,依着先前的约定去了别的屋子休息。
但尽管两个新人不在,新房的喜被下却仍旧合衣躺着一个人……而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不是别人,却是辣个高傲自负的教父大人,折菊国师名义上的……咳,爹爹!
刚走进房的时候,皇甫长安不知道被窝里躺的是教父大人,只在进门之前问了下人,知道南宫重渊还未回府,便就先入为主以为床上躺的就是孔雀公主。
一边踮着脚尖缓缓走近床边,皇甫长安尽量不发出声音,避免吵醒床上酣睡的人,一边又忍不住轻蔑地撇了撇嘴角,对孔雀公主言而无信的卑劣人格狠狠唾弃了一番,除此之外……好不容易逮到如此好的机会,皇甫长安自然不能放过,心情又是紧张又是鸡冻,抓着小瓷瓶的五指不由自主地跟着收紧了三分。
然而,还未等她走到床头,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用一种堪称温柔的口吻,对她打了声招呼。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吓!”
皇甫长安蓦地一惊,忍不住松了手,指尖的小瓷瓶啪的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的好几瓣!
“ryi?!怎么是你?!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睡了?!”
垂眸瞄了眼地上流淌开的珍贵『液』体,皇甫长安心痛得差点昏死过去,脸上却还要端出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为免引起教父大人的怀疑。
“你跑开之后,我没找到你,恰好这间房里没人睡,我就到这儿等你了……”教父大人尚且有些睡意,没有完全清醒,就连说话的口吻都是柔柔的,比平素软了不止三分,听得皇甫长安耳根子都有些软了,“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你也过来再睡会儿吧。”
婶婶地看了眼地上那一摊子『药』水,皇甫长安心底下各种咆哮着想要拒绝,但……教父大人的盛情邀请,她怎么可能拒绝呢?!那不是找屎吗?!
不得已之下,皇甫长安只得放弃了挣扎,走到教父大人身边躺了下来,一边飞快地算计着……只要能在两个时辰内把『药』重新赶制出来,再找个机会让孔雀公主吃下去,还是可以抢在今天夜黑之前,把那只鸟『逼』出一身的红点子!
嗯,再不行……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总之千万不能让教父大人发觉,否则难保他不会因为怜香惜玉而从中作梗!
“对了,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摔坏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就是一个杯子而已……”
皇甫长安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心底下却是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为了弄这么一小瓶的东西,用了多少名贵的『药』材你造吗?!坑爹的,哪里不好睡,偏要睡在别人的新房里,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摔!
“嗯。”
听皇甫长安那样说,教父大人没有多做怀疑,只提起被子盖在了皇甫长安的身上,继而伸手温柔地将她揽进了怀里,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头,用一种温柔得仿佛是呓语的声音,颇为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
“这样……是不是就算……我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