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上了马车,发现车厢里华丽又宽大,足以容纳三四个人躺着睡觉,于是选了里边一个角落坐下,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心里有点紧张。
她刚才只看到一辆马车,而这辆马车又那么大,意味着等会她要和即墨无轩同坐一辆马车,只要一想到和他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她就紧张。
这时,天罡将即墨无轩连同轮椅都搬到了马车,然后将车帘放下。
即墨无轩此时是背对车门,面对千蝶舞,但他并没有立刻转动轮椅的方向,就这样盯着千蝶舞看,眼里带着怒意,脸上到处写着‘生气’两个字,而且不发一语。
千蝶舞被他这样瞪了久久,浑身毛骨悚然,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主动开口问:“喂,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今天可没惹你,你要是心情不好,全都不关我的事。”
又是‘喂’这个称呼,即墨无轩听了更加不爽,两眼怒火更甚,还是没有说话,继续瞪着千蝶舞看。
该死的女人,叫别的男人就叫得那么亲密,叫他就叫得那么陌生,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你,你有事就说,别老是这样瞪着我,怪吓人的。”千蝶舞身子冷冷地抖了一下,心里是越来越紧张,微微的往里缩,想尽可能的和即墨无轩拉开距离,可是后面已经是车壁,她根本无路可退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冷漠盯人不言是暴风雨的前兆。
“你就怎么怕我?”即墨无轩开口了,而且是冷严的质问,语气中满是不爽。
听到他这样的质问语气,她浑身一震,就算害怕也大胆的反驳,不过声音压得很低,倒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话,“你本来就很可怕。”
他耳尖地听到了她说的话,冷怒地再问,“你在说什么?”
“没,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她立即摇头回答,语音中带着颤抖,显然是被吓到了,依然缩在车子的角落里不动,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真怕他走过来。
然而老天爷仿佛是在跟她作对,她怕什么,就发生什么事,因为他真的站起来了。
即墨无轩已经怒不可遏,冷眼瞪着千蝶舞,站起身,朝她走去,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两眼更阴冷的瞪着她看,然后伸出手,用食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冷邪地再问:“你就怎么怕我?”
他清楚的记得新婚之夜的她,胆识过人,完全不惧怕他,甚至还敢跟他顶嘴,可是现在的她,一见到他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绵羊,畏惧无比,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是你自己非要搞得怎么吓人的?”千蝶舞因为无路可退,身体卡在角落里,只好任由即墨无轩挑着她的下巴,虽然害怕,但她也不至于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他暂时还不会杀她。
他略微满意的邪笑,将脸凑到她面前,阴森地问:“现在的我,跟新婚之夜的我,有什么区别?当时你不是不怕我吗,怎么现在怕起来了?”
看到他把脸贴过来,她担心他又要占她便宜,于是警告他,“喂,你别乱来啊,虽然咱们在马车里,但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外面的人都会知道,而且你现在没有坐在轮椅上,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不用我把这个秘密传出去,也会人尽皆知,所以你最好别乱好。”
又听到‘喂’字这个称呼称呼,他刚刚好了一点点的心情又全没了,愤怒的将她的双手压在马车上,然后俯身而下,粗暴地吻住她的唇,以此来惩罚她。
“唔……放开……”千蝶舞并没有大力挣扎,也没有多惊讶这个吻,虽然想抗拒,但更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以免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她不大力挣扎,即墨无轩倒是更来劲了,吻得更紧,不再压着她的双手,改用身体压着她,两手将她胸前的衣襟扯开,露出里面粉色的小肚兜,然后用手压住她的肩膀,更肆略地吻着她的唇。
感觉到胸前一片凉飕飕,她才知道事态严重,本不想挣扎太用力,闹出太大动静,可是现在不挣扎不行,于是用力的推开他,低声的命令他,“放开,放开我。”
他就是不放,此时已经将她上身的衣服拉下,双手握住她雪白的香肩,俯首在她柔软的胸前,继续在她身上索取。
她一气之下,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一口,以此来自救。
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细微的疼痛,即墨无轩才停下所有的动作,冷眼看着她,然后再看看被她咬过的肩膀,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仿佛地狱出来的魔鬼。
千蝶舞看到他那副可怕的摸样,吓着了,完全忘记自己此时是衣衫不整,两眼看着他的肩膀,等待暴风雨来临。
她咬了他,他一定很生气吧,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活剥了她,看来她得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死亡。
即墨无轩看了一会自己的肩膀,然后再转回视线,看着千蝶舞,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将她的头抬起,冷邪地说:“不错嘛,胆子又变大了,已经敢咬我了。”
“那,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千蝶舞理直气壮的反驳,但语气中却满是紧张,呼吸剧烈无比,胸前起伏不断,感觉怎么呼吸都无法给身体提供充足的氧气,她快要窒息了。
这一刻,她又觉得他的可怕增多了几分。
看到她那张吓得惨白的小脸,以及她胸前的起伏,他被她身体诱.惑的同时又心疼她,于是忍住自己体内那股浴火,亲手为她把衣服穿好,还帮她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然后在她唇上温柔一吻,轻声地说:“别紧张,就算要你,我也会选择个舒服的地方,绝不会在马车上。”
听到这句话,她松了口气,但还是很紧张,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实在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阴邪的笑着,用食指在她唇上点了点,邪魅地说:“记住,以后称呼我,要叫我的名字轩。”
听到这句话,她更疑惑了,嘴里不知不觉的冒出一句,“轩?”
然而这是一个疑问句,并不是在称呼谁。
但即墨无轩却满意的点头,邪笑地说:“不错,听着很舒服,以后不准再叫我‘喂’,否则我就会像刚才那样惩罚你。”
千蝶舞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他今天为什么怎么生气了,原来是称呼上的问题,也许是因为知道根源所在,她心里的害怕慢慢减去,不再那么紧张,脸上不经意点露出一个嬉笑。
这个家伙,五雷轰顶的生气,原来就是为了那么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该说他脾气太大,还是说他太小孩子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