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缘疼并快乐地享受齐人之福伊始,已过去五天了。还有五天就是中秋佳节了。
西北边关,群山环绕之间,有一处谧静的所在。流云飞瀑,高山流水,伴着鸟语花香,真是一处惬意的休憩之所。
新搭建起来的凉亭、竹廊、木屋,就坐落在瀑布对面的溪流之畔。一个清灵出新的少女正蹲在溪流旁的光滑的石板上,捶洗着一堆各式各样的衣服。累了,她会停下来,出一会神,偶尔会回眸瞟一眼木屋,然后低眉叹息一声,接着继续细心地忙乎着手中的营生。
瀑布底部的礁石上,一个黑衣黑锦袍的壮硕的老者一动不动得盘腿打坐着,任凭瀑布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锦袍。曾几何时,老者微睁双目望向那从天而降的飞瀑。仿佛能看穿水流间的断断续续、层层叠叠和环环相扣。
少女晾好洁净的衣衫望过来的时候,老者终于动了。只见老者锦袖一挥,整个瀑布就像拦腰折断了一般,分成了上下两段,上半段蓄积成了一个悬空的水瓮,仅仅是瞬间便猛然倾下,飞速的追赶着即将汇入小溪的下半段飞流。迅猛的冲击力,轰然地溅起几丈高的水浪,像一只下山的猛虎一般,沿着小溪,奔流直下,显得蔚为壮观。
“这就是师傅说的--抽刀断水水更流吧!那么何为举杯销愁愁更愁呢?借酒消愁?师傅也真是的!说得这么深奥难懂!我一个粗人哪能领悟其中的玄机啊!”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呵呵,由来只有新人笑,谁人听到旧人哭啊--”少女看着眼前的场景,听着老者自语,不由得触景伤情。
老者看那少女的神情,赶紧关切地走上前恭敬道:“师母,我老牛是个粗人,可是就连我这个粗人都能感觉得到--师傅对您的深深地依恋!您在师傅心目中永远都是无可替代啊!
”“哼,你少替他说好话!”少女斜了木屋一眼:“有了新欢忘旧爱!都腻在一起三天三夜了!难道还没亲热够啊?”
“呃-师傅他--”牛冲也觉得师傅有点过分了!
“哼,最可恨的是他们搞得污七八糟的臭衣服到处乱扔!还得我给他们整理清洗!我--我真成了他们的老婆子了?”
朱仙儿气得抬起小蛮脚照着刚洗涤干净的蓝色长袍就是一脚,一边踹,小嘴里还一边娇骂着:“我踹死你!我让你喜新厌旧!我叫你还敢欺负姑奶奶我--”
刚洗涤干净的长袍转眼已是满目狼藉……
牛冲假装随意的望着天空的流云,却在武识之中传递着:师傅啊,您再不出来安慰一下!师母还能做出什么事来?徒儿也无能为力了!到时候您自求多福吧!
“师傅脱不开身啊!好徒儿,只要你能稳住你师母,等师傅出来就指点你突破战帝的契机!”
牛冲大喜,可再看看跟个暴怒的小狮子似的师母,不由得带着哭腔传道:突破战帝很难!可是要抚平师母的怨气就更难了!
“混小子!你就不能给你师母找点事干啊!手里有事情忙乎着,就会淡忘很多东西!听师傅的,快去--哎呦--”
“怎么啦?师傅--”
“没你的事!赶紧做事--啊呀--”
唉!师傅也不容易呀!
---清新的木屋,有着雅致的摆设;秀气的竹床,铺陈着白丝柔滑的软被;暖和的被窝,翻滚着浓浓的春意!
“你原来练过武功!修为还不低!都达到战皇巅峰了!而我却一直到你虚脱之时,才探查到!还蛮诡异的!
怪不得在我那匹练的刀气之下,你的**竟然丝毫无损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师傅不让我对任何人讲!包括父母亲人!”
“这样算起来,你师父也应该是个战帝了!瞧你体内这翩若天仙的剑意,可以推断出你师父应该是一位有着仙风道骨的剑帝!而且,不逊色于快活楼的萧别离!但却跟萧别离修习的剑法截然不同,却又异曲同工!
可以推断出,你师父至少是一位存在了几十年的一代剑帝!不仅剑道有成,而且还精通隐匿龟息之术!”
其实,李缘心中还有一个隐忧:不会是精通忍术的日鬼子吧?!一个大和帝国的剑帝,甚至是超越剑帝的存在吧?!
“喔--不愧是一代刀帝啊!你简直是神了!看来我那次动用龟息之术还真是用对了!虽失了身,但却换来了一个如意郎君啊!划算!太划算了!”
“你--那次你是故意的?!你好深的心机呢!”
“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人啦!我被你的刀气绞碎的衣不蔽体,你让我怎么有脸见人啊!旁边还有一个跟我一起长大的公主!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最主要的是,你的手还放在人家的胸脯上摸来摸去的,你那是在疗伤吗?人家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呜呜--悲愤之下,我只能施展龟息功,想一‘死’了之!可是没想到等我醒来--呜呜呜你这个小色狼不但趁人之危摸人家,还占了人家的身子!呜呜呜--”
“我那是迫不得已,为了救你的命啊!谁知道你用了龟息功啊?再说了,我那还是第一次给人运功疗伤呢!我还以为就是那样呢?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啊!我那是运转灵蛇内丹为你续命哪!那灵蛇内丹对我有着莫大的益处!可为了救你都消耗了近半呢!
可你是被我所伤!救你是理所应当的!当时我还纠结着怕你醒来怪罪我呢!更害怕被仙儿知道而伤了她的心!
只是,后来我又一想,比起一条命来说,那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