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利服下太上长老的活络养血丹,伤势已暂时压了下去,见周围族人似乎都对自己有所改观,不禁微微一笑,果然,实力才是硬道理。
“感觉好一点了吗?”见方利状态好了不少,太上长老立马投来关切的目光。
“还好,估计只需再休养几天就能痊愈。”方利摇头苦笑,太上长老对他这么关心,却是让他有些不敢生受。
“那就好。”说完这句,太上长老脸色突然一正,严肃道:“你可知今日你多么鲁莽,稍有差池便要落个身死的下场,岂不知过刚易折?”
方利一愣,太上长老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慈眉善目,怎么一下便训斥自己起来?不过方利知道,太上长老并非恶意,只不过是作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告诫,这不但没有令方利反感,反而冥冥之中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太上长老所虑小子省得,不过小子并非鲁莽,之所以敢与族长对峙,乃是猜到太上长老就在附近,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与方岩虎比斗,乃是因为我有必胜的把握。”
太上长老轻笑一声,有些不信道:“真的如此?就没有其他原因?”
方利尴尬的一笑,“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不过太上长老说的过刚易折,我却是有不同的理解,在我看来,这句话的意思乃是,过刚,容易折服别人!”
方利轻轻说着,声音不大,但却气势逼人。
“你这小子。”太上长老哈哈大笑,却不知该如何评价面前这个如剑锋一般的少年。
“若无其他事,我希望现在就能把我父亲的灵位放入祠堂。”方利摸了摸手上的灵位,对太上长老说道。
“灵位,什么灵位?”不等太上长老说话,族长方涵却首先询问了起来,他一早便注意到了方利手上之物,只是不知方利为何拿着这东西来参加族会。
“我父亲的灵位,我想将它放入宗族祠堂。”方利冷凝着双眼,看向方涵。
方涵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太上长老,想询问他的意见。说实在的,将灵位摆入宗族祠堂并非什么大事,况且方利此时还是荣誉长老。只不过周围有数百嫡系子弟在场,若没有充分的理由就依了方利,怕是难以服众。毕竟在家族之中,还没哪个支系子弟的灵位能够摆入祠堂。
自从方岩虎被一招打败后,守阁长老便没再说过话,一直黑着脸站于一边,此时听方利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大骂。
“方利,你以为你爹是谁呀,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支系子弟,有何资格进入宗族祠堂,受我方家后辈的香火?”
这一句话却是将方利激怒了,“我父亲确实是默默无闻的支系子弟,但他绝对有资格进入宗族祠堂。将自己生命都奉献给了家族,这还不够吗?”
守阁长老冷哼一声,“把生命奉献给了家族,你父亲倒是够伟大的,不过这只是你一家之言,当不得真,说不定你父亲只是因为其他一些意外而死,为了获得家族的抚恤才谎说是因家族而牺牲,人性劣根,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你……找死!”方利睚眦欲裂,眼珠爆瞪,父亲为家族而死本来就让他觉得不值,如今竟还有人要抹杀这份功劳,方利岂能不怒。
“怎么,莫非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守阁长老凹陷的双眼上过一丝戏谑之色,阴阳怪气的说道。
“噗!”方利怒极攻心,却是触动了伤势,一口鲜血喷出,随即用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一脸得意的守阁长老,冷喝道:“你敢辱我父亲,必不与你干休!”
“哈哈哈,小字,就凭你?”守阁长老一脸不屑,哈哈大笑起来。
“闭嘴!”这时,太上长老怒喝一声,打断了守阁长老的话,不悦道:“方利之父方杨,乃是为家族牺牲,这点毋庸置疑,家族年鉴上面都有记载。你身为家族长老,岂可随意诽谤家族烈士,莫不是想寒了族人之心?”
“不敢。”守阁长老赶忙低下头,不想惹太上长老生气。
“既然不敢,那为何还不向方利之父道歉?”太上长老怒目道。
守阁长老一愣,惊道:“太上长老要我向一个死人道歉?”
“不是死人,是家族烈士!”太上长老冷冷道,语气不容置疑。
守阁长老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连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