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们也都散了吧!听着,明天都给我养足精神,到了正午的时候,按照高矮顺序站成队列,排的整整齐齐的,让那帮眼红咱们的龟孙子们,咱们风云国术馆的人,个顶个的强、个顶个的棒!”苗亮最后鼓足中气,大声说道。
“是!”
众弟子学员应了一声,各回各家,片刻间便全都散去。
等弟子和学员们走光,苗亮站在国术馆的院中,仰头望着夜空中的寒星残月,脸色庄重肃穆起来。
明天一战,苗亮实在没有多大把握取胜,半年前与安赔斤三一战,他虽然最终获胜,却已经倾尽全力,直到百招开外才把对手击败,现在安赔斤三的师父出手,那肯定又是更高一个级别的对手,苗亮因此倍感压力,甚至已经做好了落败的心理准备。
无论如何,苗亮都已经决定要打好明天的一战,他知道自己一旦败了,折损的不但是自己的声誉,还会影响自己的弟子和前来国术馆学习的学员们的士气,更有可能导致国术馆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直至最终倒闭,然后就会形成“武魂”柔道馆在这一带一家独大的局面,这是痛恨膏药国的苗亮最不愿意到的事情,他宁肯打败自己的是另外一家国术馆的武师,因为那宣扬的毕竟都是华夏国术。
薛天衣见苗亮站在那里长吁短叹,笑了笑,走到他身侧,道:“馆主,活干完了,我先回家了!”
苗亮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哦”了一声,笑道:“小薛,走的这么晚啊?”
薛天衣道:“我中午有事没能来,所以就想着将功补过,把属于自己的那片区域打扫的更干净一些!”
苗亮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赶紧回家去休息吧!对了,明天中午你就不要过来了。”
薛天衣道:“为什么?”
苗亮叹了口气,道:“因为明天这里可能会有一场恶战,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伤害?”薛天衣不解的道:“我刚才到那个膏药国人给你下战书了,不是他的师父要挑战你吗?你们两个打架,我最多远远着就是,又不招谁惹谁,怎么会受到伤害?”
苗亮苦笑道:“如果我赢了,大家都会没事,但如果我输了,膏药国的那帮人肯定会说些嘲讽讥笑的话。我那些弟子都是火爆脾气,说不定到时候双方一言不和,会发生肢体冲突,到时候整个国术馆里乱打一片,谁也难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你一个清洁工,哪能护得住自己?”
薛天衣笑道:“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帮着你们打那些***膏药国武师!”
苗亮摇头道:“小兄弟,你勇气可嘉,但打架不是靠嘴巴说,而是要靠实力拼!只要有实力,何惧那些***膏药国武师?”
薛天衣挠了挠头,笑道:“我以前也练过功夫的,就算不能帮你们对付膏药国武师,自保应该没问题的!”
苗亮道:“你练过功夫?练的是哪家哪派的功夫?师从何人?”
薛天衣道:“我练的是道家功克。师从么……呵,我那师父不肯让我透露姓名……所以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位隐世高人,一身实力,天下无敌!”
苗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在他想来,薛天衣这话一定是胡编乱造的,什么隐世高人,天下无敌,那肯定是他们年轻人从一些武侠小说上来的。
薛天衣见他一脸不信,也没再说什么,笑着转身离开了国术馆,回家吃了晚饭,简单冲了个凉水澡,换上一件衣服,准备到马大全住的那家医院去,帮着李春花照一下。
刚刚走出大门,就遇到了林雪忆母女以及何小手,三人手挽着手,正从外面回来。
林雪忆母亲的病经过薛天衣每天不断的输渡玄阳真气,体内的阴寒邪气已经完全驱除,再配合着医院大夫的治疗,现在身体已经基本痊愈,她知道马大全出事,就带着女儿与何小手一道,晚饭后过去马大全住的医院去坐了一会儿,安慰了李春花一阵。、叮嘱马大全好好养病,然后每人留下了两百块钱,散着步回来准备休息。
“薛天衣,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家休息,准备去哪里?你的样子,似乎很着急……”何小手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