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不到三下,就有衙役凑过去了,两个衙役一人架住商鞅的一条胳膊,把他带到堂上。面对着坐在正中央的求贤镇县令,商鞅“噗通”一声跪下了。
看的出来,县令对商鞅的第一印象很好,得意地捋了捋自己山羊胡,又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脑袋上的乌纱帽,然后笑道:“堂下跪着的何人,从何处来?”
商鞅磕头道:“草民商鞅,从秦国来,为了告几个人犯了杀人大罪。”
县令听了,眉头一皱,问道:“秦国?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个国家?哦,你一定是外籍人士,说吧,哪几个人?是男是女?”
我心里有点凌乱了,这县令问是男是女做什么,难不成在求贤镇,我大福朝的法律被他改成男女不同的了?
商鞅和我一样好奇,跪在地上磕了几下头,客客气气地问:“大人,请恕草民愚钝,不知道这是男的该如何,是女的又如何?”
“嘿嘿。”县令猥琐的一笑,那笑容让我想起了现代所有表情库都会有的“奸笑”表情,犹以贴吧里那个眼珠点大,却还都看向一方的表情最像。
只听县令缓缓道来:“要是男的,杀了一百人,罪责是斩首示众,要是女的,杀了一百人,就该凌迟处死。”
“原来如此。”商鞅恍然大悟。
我也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在我福朝,女性地位确实是不高的,男人不仅可以娶好几个老婆,而且还可以说休就休,那这样看来,犯了罪,女的罪责重一点儿倒也正常,只不过男的砍头,女的凌迟……我总觉得还是哪里哪儿不对啊……等等,貌似自古以来都没有穿着衣服凌迟的吧……
正在我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商鞅那货忽然转头,用手指着我,大叫道:“就是他,杀了一百个人,然后拒不认罪,还要逃离现场,亏了草民,才将其带来此处!”
“我擦……”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这边,我怎么这么想宰了商鞅呢,难怪他死了之后,所有的百姓都吃他肉,这也忒招人恨了啊。还特么讲理不讲理,讲理不讲理!
我越想越气,用手狠命地拍打桌子,踢着双脚,扭动屁股,却也抵不住衙役把我架上公堂。典韦这次没跟他们急,而是往嘴里塞了一把瓜子,乐呵呵地看着,估计是把我当成参演的群众演员了,真是智商堪忧。
“大老爷,我冤枉啊!”我往地上一跪,就开始不停地叩拜,这可真是拿出我多年叩拜考神,避免挂科的本事了,嘴里还得不停地叫喊,这炉火纯青的动作实在是让周围人叹为观止。但是我错了,这商鞅何许人也,古代人啊……他的跪功会比我差吗……
“大人啊!杀人犯法啊!不能饶恕!”商鞅跪在一边大叫。
县令一拍惊堂木:“行了你俩,叫唤什么叫唤,吵得本县令脑袋头大了,一个一个来,我先问被告,你将情况说一下。”
我连忙说道:“我昨晚在福来客栈留宿,却忽然涌进来一群身穿黑衣服的人,手持管/制刀具,就要刺杀我,幸亏我的朋友保护,才没死在贵宝地啊……我们纯属正当防卫,还请大老爷明察。”
“嗯……”县令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商鞅:“被告说的是真是假?”
商鞅点了点头,谁知道县令忽然拍惊堂木,吓得我和商鞅身子一颤。县令勃然大怒:“既然如此,那你告个屁啊,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嫌本官时间够多是不是。”
商鞅急急忙忙地解释:“大人您想啊,来刺杀他的人足有一百人,何人能派出一百人,何人又能值得一百人来刺杀,这其间定有重大阴谋,说不定这次来一百,下次就来一千,那求贤镇……”
话还没说完,县令打断了商鞅:“行行行,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商鞅这才乖乖闭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我特么差点没喷他脸上,当年岳飞被秦桧陷害,就是来这一套,这也太莫须有吧。商鞅究竟是重法还是较真啊,更何况他是秦国人,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福朝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