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之中,肖张在知道了所有人的梦境属性之后,心中即已想出了善后之策,能不能顺利过关,就只能看天了。
目前的情况是,那盗堂武教习尸骨无存,连尸体带神魂,都被那蛇形虚影吞噬;鲁掠尸体烧成了焦炭;申屠炫尸体被砸成了肉泥。
肖张略一观察地形,突然将水系梦境挪移而出,冲向山边的一片密林,顿时在地上冲出数道巨大的沟壑,树木歪歪斜斜,倒了一片。
他收回水系梦境,然后掏出一枚极品兽骨丹,吞入腹中,又将那土系梦境——元力小山挪移而出,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只见他神魂控制那元力小山,往自己身上横撞而来。
“轰....”
肖张被自己的元力小山,撞得横飞数十丈,筋断骨折,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他落地躺下,奄奄一息。神魂控制着小山飞近自己,将其挪移而入魂梦空间。
诸事准备就绪,肖张借着先前吞下的兽骨丹,躺在地上养伤。
约莫一柱香时间过去,突听高空之中一声巨嘶,一头凶禽缓缓降落。那凶禽翼展十数丈,其形如鹰。肖张知道,这是本堂堂主沈屠的兽宠——暴风隼。
那暴风隼还未着陆,其背上一人飞跃而下,那人一身锦衣,左胸绣着一条黑色的恶龙。其貌平常之极,中等身材。肖张知道,他就是杀堂堂主沈屠!
沈屠散开神魂感知,周遭情景,瞬间了然于胸。
他飞身掠起,落在肖张身前,声色俱厉的喝问道:“怎么回事?”
肖张被自己的小山砸得筋断骨折,有气无力的道:“禀...禀堂主,今日一早,盗堂营管鲁掠,带着其营武教习,到我营房驻地而来。为了一事,与我营营管起了争执,两边大打出手。那鲁掠被我营营管梦境击杀;同一时间,那营武教习将我营营管击杀;当时属下反应慢了一拍,这时才运出梦境,击中那营武教习,而他的梦境也击中了属下,让属下身受重伤。”
沈屠道:“那盗堂武教习呢?”
肖张道:“他应该也被属下击得重伤,逃走了。”他心中却想:“那人早已尸骨无存,我说他身受重伤而逃,常人想来,那有极大可能丧身凶兽之口。管你们怎么去猜想,反正死无对证了!”
沈屠皱眉不语,细细推衍,他见那鲁掠的尸体被烧成焦炭,确是火系梦境所伤。他知道申屠炫为火系,是以对肖张所说的“鲁掠被我营营管梦境击杀”相吻合。又见申屠炫的尸体,显然是被土系梦境所杀,而肖张筋断骨折之状,也是为土系梦境所伤。他不知那盗堂武教习是何属性,这时也不敢断言肖张所说属实。他又见那几条水系梦境冲击出的沟壑,以及那些歪歪斜斜的树木,他知道肖张为水系,那显然是肖张所为,这也与肖张所说自己击伤那盗堂武教习,而那武教习逃了的话相吻合。
沈屠道:“那鲁掠与你们因何起了争执?”
肖张故意唯唯诺诺,闪烁其词。
沈屠厉声道:“照实说来。”
肖张这才装出隐瞒不了,道:“起因是,是那盗堂三名弟子,抢夺我营四名弟子所猎杀的凶兽。双方互相拼杀,同归于尽。”
沈屠喝道:“胡说八道,怎有如此之巧,大家同归于尽之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这营弟子才修炼功法四个来月,而那鲁掠营下弟子却修炼功法达三年之久,怎会出现同归于尽之局?”
肖张逼出汗水,眼光流离,欲言又止。
沈屠再次喝道:“快快说来,照实说。”
肖张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其实是那三名盗堂弟子,为抢劫我营弟子所获猎物,将我营四名弟子全杀了。而这事又被我营另一名弟子发现,回来报告了营管大人。营管大人见那被杀四名弟子均是天赋甚佳之人,当时大光其火。就...就.....”
肖张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沈屠道:“就什么?”
肖张道:“就,就派属下下山,找到了那三名盗堂弟子。”
沈屠道:“是你出手杀了那三名弟子?”
肖张道:“正...正是。”
沈屠道:“杀得好,本就该杀!他妈的竟敢以大欺小,杀我杀堂之人。只是你绝不要跟其他人说起,否则就是我杀堂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