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心有了些温暖,使得语气都有些柔和:“空叔,坐那吧,我没事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野狐禅?”
空叔关切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筑基之术,方法万千不离其中,都是以体肤紧凑,肌肉强劲,筋骨坚硬为目的。而今天你所受的训练,虽说效果显著,但却极度损害身体,影响以后的修行。”
“你本身修炼就迟,浑身筋肉已经长成,半路修炼本就困难重重,若是按照这种筑基的方法下去,别说修炼,不需几年,你便会因身体隐疾爆发而亡也说不定!”
“修行意在渡人,渡人必先渡己,渡己必先修身。筑基期虽说最为简单,却又是修为中的第一步,古语中说万事开头难,不是没有道理的。”
“姬轩涯好狠的心,他这是以耗尽你的身体资质为代价,让你以后无法在修元之路上走的更远啊!”
姬封闻言心中顿时对这些猫腻了然,无非就是为了这个姬家的族长之位而已,但他没有生气,是因为他不在意。反而,他注重的是空叔言语中对修行的经验。姬封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大陆人,所以他相对于那些一生下来就耳濡目染修行之道的人来说少了十八年的积淀。但是,空叔的话他还是懂了,这让他没由来的想起了过去拳击手与公园老爷爷们健身的情景。
拳击手就好像是今天他这样一味靠抗击打来强行筑基的行为,虽然前期会变得很强,但到了中年,老年,便会惹得一身的疾病,至少他没听说过有哪个拳击手是上了五六十岁的大爷们。
而每天公园里耍些太极拳的老人家,虽说进展缓慢,看似无力,但是最起码人家看起来依然是老当益壮,毫无迟暮之色。
两者相比,差距就显了出来,这也让姬封心中后怕不已,安安生生的在姬家修行,不惹事,不作乱,只图能够利用姬家的资源使他修德功满从而试图撕裂虚空返回属于自己的世界,没想到却还是有着这么多的麻烦。
姬封的心中突地生出了一股烦操,越是深想,心中的火焰越是张狂,眉头也皱得更深。
坐在床边的空叔突然心中一动,看向了床上的姬封。这一眼却是让老的看不出年龄,满脸沟壑的空叔突然双目暴睁,浑浊的双眼在此刻精光暴闪,一股强大的劲气突然从这个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之吹到地下长眠的老头身上扩散而出,使得老人周边的东西全部无风自动起来。
“这是…血海异象!!”空叔低声惊呼一声,立即起身快速的后退。
这个平常的屋子里,哪还有什么桌椅板凳床铺姬封,如今充斥在老人眼里的,是满满的猩红之海!!
浓稠的红色血水在不断地翻腾,让人不敢直视,空叔仅仅是看了一两秒的时间,就已用力的转移了视线,仅仅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空叔的全身已经是汗如雨下!
这片血海,透着诡异,好似在这片红色血海中,有着一个恶魔,在吸引着人的心神,让人忍不住一头扑进去,与之融合。
“呼呼~”空叔的衣衫已经全部鼓了起来,像是里面充满了气体一般,老态龙钟的脸上,此刻再也没有了原先的迟暮之色,却是眉头紧锁,紧张中带着点忧虑。
“姬封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说,今天他能够一举击败两个修元者的依靠,就是这血海异象?恩!定是这样,这异象饶是老夫都有些难抗,更别说那两个小娃娃了。”
“那这么说,前些日子的那场惊动天下的天地异象也是这小子弄出来的?不对,不是他,项链!!对了,是姬家的族长信物,月牙项链!!”
空叔低着头独自喃喃着,随即有些恍然,但是他却不敢抬起头来看向前方,他怕那小子身上的血腥将自己这老身子骨给粉碎了。
空叔说的不错,此刻的姬封,依然是躺在床上,在他的眼中,房子依然还是房子,房顶依然还是那个房顶,什么红色血海之类的异象他并没有看见,更不要说空叔的一系列反映了。
他现在心中全部都是对姬轩涯的恨,他恨他不让自己安心修炼,他恨他总是出来影响自己。
在过去的时光里,身为一个身经百战,让人谈之色变的疯子,他能够生出“安心修炼”的想法已经是实属不易,但姬轩涯不知是不是没有眼色,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挑衅姬封,那么,他也不是孬种,给姬家脸才是前几天的模样,既然他们给脸不要脸...好的,你说战便战!老子奉陪!
姬封的眼中又一次的充满了兴奋的血丝,使得看上去双目通红,像只魔鬼。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的脖子上,那个沉寂好久的月牙项链,他的传家宝,那个古怪石头,此刻表面上却是划过一道一道的红色丝线,隐隐约约,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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