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满意地回去了,韩溯也从师父的嘴里得到了许多作为地方官应该注意的地方,这都是十分宝贵的经验,不管他理论有多么的强,但是实践肯定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得到陆游的建议,对他来说很重要。
待得傍晚,他又被韩侂胄叫了过去,父子之间互相说了一下今天面圣的情形,当然,主要是韩溯在说,听了韩溯所言,韩侂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点头道:“你今天的表现相当不错,圣人和官家都对你赞赏有加,官家对你的任命相信很快就要出来了!这几天你就呆家里,我让苏子酆来好好教教你为官之道,你年纪尚幼,主政一地,又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县,而且还是行革新之制,万事须得小心应付才行!好在钱塘就在眼皮底下,有什么难决之事,千万不要妄断,可与辛稼轩商量处理。”
韩溯自然是点头称是,韩侂胄有交代了一些做官的道理,他的理解又比陆游深刻了许多,尤其是在如何对付胥吏,更是教了韩溯不少方法。
末了,韩侂胄稍稍犹豫了一下,道:“今天圣人是不是提了你的终生大事?”
韩溯心一颤,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早就听说古人的婚姻包办,而习惯了自由恋爱的他本性中便对此有很深的抗拒之心,种种关于包办婚姻的不幸福的故事,一个个地浮现在脑海。因此他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被别人包办。听韩侂胄这么一说,看来韩皇后还真是把这事放心上了!
“父亲大人!孩儿还小,这等事情还是等等再说吧!”韩溯挣扎道。他当然不能明说自己不要包办,要自由,这太惊世骇俗了,只好以年龄来说事。
“十五岁,也不算小了!再说了,可以先订下来,晚些再拜堂成婚的,只是结皇亲,未免有些不便。”韩侂胄皱皱眉头道。
何止是不便啊!要真成了驸马爷,自己想要实现理想就更是难于登天!韩溯心道,表面上却笑道:“父亲英明,孩儿以为,如今正是父亲大业的关键时刻,这娶亲之事,不妨延后,反正有爹爹在,孩儿何愁娶不到老婆?”
他最后这话将韩侂胄也逗乐了,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这小子,怎说得这般粗俗!也罢,就再等两年看看!”
韩侂胄在这边和韩溯交谈,临安大内皇宫的一处偏宫之中,一个二十七八的妇人正端坐在梳妆台前,听着自己的女儿叽叽呱呱地说话。这妇人一身宫装,容颜娇艳无比,而在她身后说着话的女儿,不过十二,三岁,生的煞是可爱,就好像一个瓷娃娃一般,假如韩溯在场,定能认出此女正是嘉靖公主。
“娘亲,那小贼甚为可恶,偏偏父皇还偏爱于他,女儿不甘心!”说着嘟起粉嫩嫩的小嘴,虽是生气,但模样却说不出的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