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夫人的嘴角微微的痉挛了下。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夏语彤和儿子在一起。
卢宛柔亲口跟她说过,她给夏语彤算过命,她是天煞孤星,小时候克死了她爸爸,以后还会克夫克子,不管嫁到谁家,都会让对方家破人亡。
上次,炎熹和她一起攀岩,发生意外,肯定就是被她害的,如果跟她结婚,一定会被她克死。
徐诗诗是旺夫旺子的命,卢宛柔说徐氏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大,都是靠她的好命旺起来的。
以后嫁到炎家,一定会让炎家子孙兴旺,富贵永存。
迷信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就炎熹这一个儿子,决不能冒险。
徐诗诗才是最佳儿媳。
此刻,徐诗诗正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她希望炎熹这么一砸,能再次失忆,把之前想起来的事全部忘掉,再也不要记起来。
三年前,夏语彤就该死了。
她在她的攀岩装备上动了手脚,指望她能从山上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没想到炎熹竟然和她换了装备,害得自己受了伤。
夏语彤的命实在是太大了。
……
龙腾别墅里,夏语彤回来的时候,衬衣上还印着血迹。
陶景熠一见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他转动轮椅飞速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有没有看医生?”因为太过焦急和担忧,他的声音都在轻轻的颤抖。
“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她赶紧摇了摇头。
他舒了口气,“谁的血?”
“……炎熹的。”她垂下眸子,声音仿若蚊吟。
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紧了,喉头滚动了下,像是竭力在保持平静,“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在宿舍楼下碰到,一根树枝掉下来,炎熹推开我,自己被砸到了。”她轻描淡写的回道,不想让他误会。
他没有说话,薄唇紧抿,嘴角的肌肉微微绷着,沉默里包含了许多难言的、阴郁的东西。
她不自觉的垂下了头,他的呼吸沉重的吹在她的脸上,烫烫的,带着股压迫、审判的味道,让她很不自在。
她又没有违反试婚条约,而且他的心里还装着宫小敏这个初恋,根本没有资格去要求她。
想把她禁锢在身边,当一辈子替代品,没门!
在她郁闷间,他的声音突然传来,“上去换衣服。”
她赶紧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跑上楼去。
洗完澡,换好衣服回到房间时,看到床头柜上有张条,是陶景熠留得:到天台花园来。
她倒吸了口气,这是要在天台上对她兴师问罪吗?
上次,她只是跟炎熹小小的“接触”了下,就被他罚在院子里睡帐篷,还淋成了落汤鸡。
这次,准备把惩罚地点搬到天台上了?
她有点恼,那个试婚条约根本就是霸王条款,她有权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