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御风飘忽闪躲,在那毒汁粘液喷射之间闪避腾挪,虽是式式凶险危机,却是每每堪堪避过。一旦躲避困难,方玉炎便快速以幻力分流将那毒汁分势力导,化险为夷。
这样一来方玉炎身周的奇花异草,建筑雕塑,便随之尽毁于那毒液之下,而地面之上更是一汪汪的毒液聚集在一起,有的混在一起变为更大的一滩。
方玉炎不敢再在地面之上奔跑,只得身处半空之中御风躲避。这样一来无疑增加的了躲避的难度。
那老者只是拼命地以哨音控制那尤甲兽向着方玉炎不停地进击。方玉炎虽是暂无凶险,但是看着那尤甲兽体力无穷,汁液无尽,显然是就算方玉炎体力透支,幻力消弭,它也不会轻易放手。
而那老者更是以逸代劳,神态轻松,明显一副要将方玉炎耗到油尽灯枯或是疏忽中招才肯罢休。
尽管方玉炎断剑上的斩月诀对那尤甲兽毫无杀伤之力,但是方玉炎仍然趁着空隙向着那尤甲兽的身体之上不停地斩击,他刻意避开那坚硬无比的硬壳,只将那斩月光波不停地向着那尤甲兽的一只巨足之处斩去,只求可以凭斩击数量磨损其甲。
但那巨足虽是相对细小,但是却似乎要比那背上的硬壳还要坚硬。方玉炎斩击之下不见任何效果,有时可以划出细微的划痕,有时甚至连颜色都不变上一变。
尽管方玉炎斩月之诀如隔靴搔痒,但是方玉炎却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打算。只是在躲避的空隙里不停地向着同一条巨足斩击。
那老者见势狂笑不止道:“臭小子白费功夫,早晚教你死于这尤甲兽的毒液巨足之下!”
方玉炎不发一言,只是将灵力灌注于断剑剑身,斩月诀一式一式愈见威猛,他将那斩月诀以斩、刺、点、划多方进击。这是他在与封敝云再次详解斩月诀之后得知的心诀,于是他便在与阿朵的嬉戏之时将这些心诀修炼圆熟,此时运使起来,只觉式式生威,比之方玉炎之前的剑式单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一时之间对那尤甲兽的巨足不见起到任何的作用,但是时不时攻向那老者的招式。却使得那老者不得不停下哨音凝神力敌。
如此僵持之下。那老者便不得不将一半的心思花在抵御方玉炎的剑光之上,而那尤甲兽的进击也随之便也明显得变得迟缓起来。
那老者恼羞成怒,再不复这前的怡然自得,在防御的间隙上更是不停地以虫卵进击。
方玉炎对于那虫卵毫无顾忌。反而是以水元结界将之不停反弹。那老者虽然对这虫卵浑不在意。却也不得不为方玉炎的反击头痛不已。他本拟可以凭借着尤甲兽轻松铲除方玉炎,却不想对方玉炎不但没有分毫伤害,反而弄得自己处处被动。直教他心中怒火渐盛,但苦于难分高下,只得操纵那尤甲兽追着方玉炎苦战不止。
方玉炎凭借着娴熟的御风之术以及幻力分流的身形变位,潇洒自如的在那尤甲兽的毒液与那老者的进击之中穿棱迎击。
那老者见一时奈何不得方玉炎,只是愈加的气极败坏,不想他侵淫数十载的尤甲兽与那融合与幻力之中的虫蛊之术,竟然被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方玉炎破解的溃败不堪。
那尤甲兽的毒汁此时已铺满了地面,却是未见一点能够接触到方玉炎的身体,而最可恨的是这绵绵不绝的攻击之中,竟然时不时地被那方玉炎回迎痛击,搅得他手忙脚乱,暴跳如雷。
他实未料到眼前这个十余岁的少年竟然如此幻力超卓,智计无穷,此时的他已从最初的无视,渐渐变为恐惧不安。
方玉炎那凌厉的斩击以及迅快的反应与闪避,完全称得上当世顶尖高手。就算幻力智术如他本人,亦是不得不对方玉炎心生畏惧。
方玉炎已然将那老者与尤甲兽的方阵打乱,此时他手中的断剑攻势如潮,式式斩击披风携雷,声势斐然,每每剑击之下幽幽龙吟大作,那老者心惊更甚,他虽然对那尤甲兽的甲壳十分信任,但是一见到那方玉炎光浪惊人的剑气不由地心头发怵。那老者身周护身结御层层加重,即使如此仍然在那连绵不绝的斩击之下摇摇欲坠。
那老者越战心里越是没底,不由地渐渐地萌生了逃避之心。
那尤甲兽受到波动,也开始渐渐失却了操控,张着大口乌黑的浓涎流淌不止,那老者忙于应付方玉炎劈天盖地的斩击,身体在防御结界之下附着在尤甲兽光滑坚硬的硬壳之上向后划行不止。
方玉炎剑势一气呵成,剑气圈、点、直、旋,式式交汇,直教那老者身周的防御迎风而破。
那老者心中骇异更甚,重重幻力施展于身侧,只求将这急风骤雨般的剑式尽数挡在身边。
方此时他只觉身下轰然坍塌,他情知不妙身体借着那无穷剑式的推力向着身外翻飞而起,细看时却果然见那尤甲兽一条巨足当中劈断,身体不堪重负,向着左前方轰然倒下。
那老者见势心头冰凉,却不想尤甲兽坚硬如斯的足甲竟是生生被方玉炎的漫天剑势磨断。
这等洞察力和耐力,再加之威势惊人的幻力,那老者只觉怯意重重。
只闻“轰隆”一声巨响,那笨重的尤甲兽翻身倒地,随着它巨大身体的倒塌,四周它留下的毒液不由四溅,尘土飞扬。接着那方玉炎飞身掠至他露出的肚腹之处连斩数剑,那剑气所至之处,但见光彩炫舞,伴着那乌黑的血污四射,那尤甲兽瞬间化为浓血不滩,那巨甲硬壳不一时便化为无数毒虫之形。接着在那流淌在地面上的毒汁粘液之下化为乌有,一时间院子之中恶臭难当,中人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