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之人急催飞兽,它身下飞兽彪悍异常,体形宠大,肉翼扇动有力,远远地将众人抛开,一时却是安全无比。
方玉炎不得已将那拦路之人一一斩杀,片刻之间便以斩月诀将那一众飞兽敌人尽数杀光,眼见着鼠目之人越飞越远,方玉炎咬了咬牙幻力催生,向着那鼠目之人急赶而去。
那鼠目之人远远地见不到方玉炎的影踪,才心下稍安,但是仍不敢丝毫大意,他依旧不停抽打那飞兽催促快速前行,那飞兽吃痛。迫于他的淫威用尽全力扑扇着翅膀向前奋力飞去。
那鼠目之人知道此处最近的城关已然不远,心中大定。但方此时但闻身后破空之声袭来,他心头大骇,只觉那身后如哨一般的风啸之声隐隐刮至,他情知不妙,身体斗转而上,脱开飞兽之身。而那飞兽没有得到讯号兀自向前疾飞,但见一抹刀光瞬间劈至,那飞兽惨叫一声,羽毛鲜血飞溅。当场破为二半。鼠目之人贼目圆睁。心中的脱险之幸还未体会便被那之后汹涌的惊恐取代,他在半空中结界涌出,身形连连向后疾退。就在此时方玉炎早已持剑飞掠而至,鼠目之人惊骇莫名。倒吸一口冷气。不顾一切地御风而去。
方玉炎大喝一声斩月诀在御风之术下连绵飞舞。身形丝毫不见阻滞。
鼠目之人看着方玉炎那强劲的幻术知道厉害,顿时止住身形快速祭出了他手中的紫黑长剑,他鼠目之中精光四射。将方玉炎掠来的剑光尽数劈落,他冷冷地看着方玉炎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休要得寸进尺!”
只这一瞬方玉炎便飞近慢慢落到鼠目之人的对面,他看着对面的鼠目之人脸上写满了笑意道:“老朋友,不想我们缘分难尽,竟然又在这荒郊野岭再次相见!”
鼠目之人心中打突,嘴上却冷笑道:“只可惜你们图谋不轨,早晚死在这木族境内!”
方玉炎哈哈大笑道:“那至少我也要先找一个陪葬之人!”
鼠目之人脸上杀意无限道:“就怕你还没有这个能耐!”
方玉炎手持断剑玄光灿灿,他望着那鼠目之人淡淡地道:“有没有这个能耐,你问过它就知道了!”说着手中断剑剑波潋滟,光彩绚烂。
鼠目之人不想这方玉炎进境如此之速,此时他手中的剑气霍霍,鼠目之人紫剑格挡却是招招艰难,直逼得他招架不得,心脏突突乱跳,知道此命难幸。他心中一怯手上章法愈加大乱,格挡之下那剑气趁着空隙破空而入,随之一道道剑气破体而入,鼠目之人再难抵挡只见周身鲜血迸射,受伤不轻。
鼠目之人临此危急时刻目光血红,知道势难抵敌,但是心中求生**更加强烈,手中长剑乱舞,那黑阴阴的紫气一时弥漫而来,将方玉炎那凌厉的光刀尽数封在身体之外,此时他迸发了身体的极限,饶是方玉炎剑势无穷亦是一时半刻近不得身。
方玉炎看清形势并不急于进击,只是高声畅笑,剑势不止,手中炎印催生,伴着剑光腾腾射出,撞在那团紫黑之气前轰然生光。
鼠目之人此时求生本能意在透支身体,慢慢地身体内的鲜血流出,渐感不支,那手中的长剑再要挥持下去却力有不逮,方玉炎看准机会,一团炎印送出,轰然声响鼠目之人紫黑长剑脱手而出,方玉炎不容分说一道斩月诀随之斩出,鼠目之人身体飘在半空之中,嘴角溢血,终于露出了狰狞恐惧的神色,那剑光掠过透胸而过,鼠目之人贼目圆睁,气息奄奄,眼见不能活了!
方玉炎看着那鼠目之人扑通一声摔到了地面之上,久久不再动弹,知道已然死透,方玉炎为了掩盖现场,便轰出炎印将那鼠目之人和那飞兽化于无形,接着他走到那长剑之前。方玉炎试着将那紫黑长剑释解入如唤域中,不想竟然水到渠成,竟是不费丝毫力气。
方玉炎一路回转,将那路上被斩杀的敌人与飞兽尽数焚化,不一时便来到了相约之处。哈依门拓也远远地向这边奔来,在飞奔的路上他只是远远地向哈依香兰的方向望去,一见到方玉炎便轻声问道:“都解决掉了?”方玉炎看到哈依门拓欲要向哈依香兰追去的方向而去,便知其意,一边与之同行一边点头问道:“你那边呢?”哈依门拓做了个挥斩的动作,两人朗声大笑。
方玉炎问起哈依门拓是否处置了敌人的尸体,哈依门拓只是忧虑地点了点头,随即加快了御行的速度。方玉炎知道哈依门拓担心自己的妹妹无法尽数灭掉敌人,那样方玉炎两人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方玉炎两人在路上只见到了几具敌人和飞兽的尸体。两人随手将这些尸体焚化,但是行得越远,便对哈依香兰的担忧愈加强烈。两人知道只以那数十敌兽根本不是哈依香兰的对手,就算再也不济放跑了敌人,哈依香兰也必不会被其所伤,但是两个人越走越是担心,如此行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路上再也见不到半个敌兽的尸体,而哈依香兰却也不见踪影。方玉炎两人不禁心中担忧起来,惟恐半路之上杀出个高手来将哈依香兰掳走。如此两人御行了一个时辰之久。一座城池远远在望。方玉炎二人再不存任何侥幸心理,知道哈依香兰定是遇到了敌人,出了什么状况。两人慢慢落下来,不管怎么说先到此处城关探探虚实再说。两人一般计议。此时确实再无其他良策。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远处的城头之上刻着“森宛”两个字,便是此城的名字。方玉炎两人走进此城,他们知道一旦踏入此城便极有可能已然到达了敌人的陷阱之中。危急之感油然而生,但是心系哈依香兰安危只得拼死一搏了。方玉炎又再仔细望了望城头上的两个字,终于义无反顾得与哈依门拓前后走进了这森宛城之中,前途如何,早已不在预料。
但是二人一进入城中,便觉这城中怪异无比,城中人烟稀少,四处店铺紧闭,有些已经破损严重,明显是被外力损毁,其间早已人去楼空,屋子角落之中蛛网遍布,显然已是许久未有人住了。在这城中偶有在街上走动之人见到方玉炎二人不禁投去怪异的目光,只是远远的躲避,似乎生怕方玉炎两人会对其突然发难一般。方玉炎本想向这些人打听城中的情况,但见城中之人均是如此,便知就算去问也必然不会问出个所以然的,于是也只能作罢。
两人心中起疑,莫不是这城中早已为二人设下了陷阱,但是只这短短的时间又如何能够安排得这般周到,更何况街中虽是人烟稀少,但也不是说万人空巷,更何况这城中除了城门处有守卫之人外,其余各处根本看不到一个巡视兵将的影子。
两人正迟疑间,却突见那城中不远处惊雷之声响起,震彻天地。方玉炎与哈依门拓对望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异之色。两人不由分说向着那声响之处御风而去,此时城中空虚,侥是两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御行亦是不会引起丝毫的轰动。
两人很快奔至那声响之外,那处竟是此城中的城主府邸,此时大门破败,城外无半个守卫的影子。方玉炎二人心知不妙,徐徐落下向着那府中悄然而去,但见那府中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处处血迹斑斑,四处破坏严重,显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而在这城中方玉炎二人虽见到几处被破坏的店铺人家,却绝然不会让人联想到在这城主之府中竟然经历了如此恐怖的杀戮。那么这些人又是何许人也,难道是从天而降?亦或只是旬天手下的一次铲除异己的族内大变动?两个人越猜越不明白,此时对哈依香兰的安危更加担忧起来,看眼前的情况恐怕只是刚刚发生的,那么哈依香兰若是被掳到这里,又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呢?两个人一想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向着府邸之内走去。
在府中迂回连绵,穿廊过栋,似两人看来这场对战显然是十分的突然,在这府中的侍卫个个面目恐怖,似乎是在生前见到了极其可怕或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一般。而越往里面行去,地上的尸体便越多起来,方玉炎两人看到这些府中的人惨状亦是不禁恻然,这些人死相可怖,不一而足。这些人甚至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看着场面这些人根本不愿留下任何活口,无论是府中佣人,还是守卫兵士一律斩尽杀绝,不留一丝活口。
方玉炎和哈依门拓越走越是焦急,将府中大小屋子一个个推开,屋子中死尸遍布,却哪里有哈依香兰的影子,两个人又喜又怒,喜得是哈依香兰可能并不在这个城主府中,怒得是这些恶人竟是如此草菅人命。
方玉炎两人一路寻来,终于来到了那城主的别院,但见那别院内外损毁更甚,地上的尸体铺满了院落,而尸体中除了城中的军士外还有许多身前奇异服色的人,想必便是那些偷袭灭城的人。
方玉炎两个人心中疑惑,此时但见这府中似乎无一生还之人,但是那惊天之声却是由此处响起无疑,两人一路寻去未见任何声音发出的迹像。两人此时一般心思,悄悄走到那府门之处。两人缓缓祭出护身结界,以防不测,接着哈依门拓缓缓推开手边的大门,随着那门缓缓打开之际,两人见到那门内的情意,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直觉浑身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