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从吴之明那里听到了异族从大牢逃出的消息,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询问莽汉的情况,吴之明不知莽汉是谁,更不知牢里的情况,因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嘱咐他当面向徐达郡主询问,方玉炎听罢便头也不回地御风而去,徐夕敏听说父亲来到了云耳山自是喜不自胜,便紧紧跟随方玉炎赶至。
徐夕敏看到父亲驾到,自是欣喜不已便要缠着徐达,徐达尽管疼爱女儿,却也知道轻重缓急,他只是悄悄安慰一下女儿便急急告辞而去,徐夕敏本就乖巧,知道父亲身有要事,便不再纠缠,只让徐达临行前许诺事情办完之后再来看她,徐达一口答应便急急御风而去。
玄一一待徐达离去,便将几个大弟子招来,他将许吾留了下来,然后将另外四个大弟子每人分配两个后辈一并指派到了徐达的城郡听候调遣。
吴之明带了薛方以及姚远两个弟子,彦仑则是点了他手下的肖奇和文回两个弟子,陆鸣自是带了方玉炎,并在徐夕敏的强烈要求下点了她的名字,而莫武则是带了他手下的王振充以及吴之明的一个弟子张余元。
玄一也不啰嗦,队行一分配得当,便命令立即出发。
徐达没想到刚到城郡便听报玄一派人前来相见,徐达自是不胜欣喜,想不到玄一竟然如此务实,将一众弟子派来相助,徐达自知玄一的弟子个个精明强干且幻力出众,这样一来便是倚得强助。
徐达带着一众人来到曾经关押那几个异族的大牢,他之前曾来到这里查看过,却是没有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彦仑对五大族的基础幻术、偏门幻术都有涉猎,他将几个牢狱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却见他的脸色随着一个个的牢狱看过去愈变得惊异不已,众人自知不妙,只是静静地随在身后不发一言,彦仑将所有的牢狱看过之后,才一脸正色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已然失传已久的天遁之术!”
年轻一些的人听了一头雾水,而徐达及陆鸣等人听了不禁面色大变。
于是彦仑便对着一众人开始讲解起来道:“天遁之术是不同于遁术的一个极阴毒的幻术,能力者在修习到一定阶段时多数会修习到遁术,遁术是将自身在有限的空间内进行位移,而天遁之术却是可以将其他人或物进行空间位移。而这种幻术的修习是要通过阴阳血噬的禁术才可以练成的,阴阳血噬便是吸食具有幻力的男女精血,从而达到天遁之术,这种禁术修习到恐怖的境地,可以传送一支强大的军队突袭敌营,这样猝不及防的幻力让人闻风丧胆,只是这天遁之术修习之途严苛诡异,而且对修道者有着极大的魔化和侵蚀力,因此一直被人们定为禁术,躲之不及,而我从牢狱之中的迹像之中隐隐觉出这正是那个恐怖的禁术所使。”
“此禁术是以阴阳幻师的灵血为媒介的,也就是说这种幻术是施术者与被施术者吸食阴阳幻师的灵血,通过灵血的幻力吸引,从而达到空间的转移,最原始的时候此种遁术被人们厌恶的称为血遁,而只有以此术为荣以及对之避讳的人将之称之为天遁之术。”
“传说中,曾有过一位不世出的木族人精通此术,他以这种强大的空间幻术施控着一个强大的血遁军队实施突袭,可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当时木族的统治者崇尚武力,野心勃勃地想以此术称霸天下,但是随着战争的白热化,战线拉的越来越长,而且敌方城内精英增多,一次性进行血遁人数的要求也在愈日增多,最终将这位血遁的施术者幻力崩破瓦解,自此木族长年受到周边种族的征讨,至今未能恢复元气。”
“那拥有这么恐怖的幻术不是就天下无敌了么?”莫武对这种恐怖的血遁之术亦是初次听说,不由地感慨道。
彦仑接着道:“天下无敌却也不至于,我们试想一下,如此强大的幻术势必需要有强大的幻力作为后盾,这种幻力的消耗亦是极其恐怖的,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敢说百年难遇,就是千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而且此术的弊端更现于血遁后的被施术者,每死亡一个便会在施术者处丧失一分精元,那样他便需要吸取更多的阴阳灵血,若是他血遁的一个军队被一次性消灭,恐怕他的精元恢复起来,便不是一年半载能做得到的吧!这也是这种禁术一直无人问津的原因之一。”
大家听到这里才对这个血遁的恐怖慢慢松了一口气。</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