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将艾婉带回来的时候,醉镜还在屋里对刘乃诊治。
不忍心艾婉看到那一幕,便让她在外面,陪着若言。而不放心的他健步去向屋里,醉镜刚好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撑着眼皮朝他笑,显而易见的虚弱,“你弟弟到底得罪谁了,对他下那么大的狠手,嗯?”
“什么毒?”刘清英挺的剑眉已经狠狠蹙起,谁伤刘乃,无疑是伤北国,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凌迟处死。
“不知道。”醉镜耸肩,“反正我的内力是逼不出来。”他起身,“带他去找神医看看吧,以他现在这副状态,怕是撑不起北国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刘清深沉道,“他没在宫内的事,也许从他刚出宫就已经有人知道了。且是宫内不怀好意的人知道,刺杀他们的人,也许就是那个人。如果我把他带去找神医,那么那个人应该是变相得逞了……”
“什么意思?”
“他要取而代之。”
“看来他身份不凡,且有足够的资本条件。”醉镜蹙眉道,“宫内什么时候乱成那个样子了?是不是刘乃太仁慈了。做君王到底还是要狠。”
“不要说他了。”刘清几乎护犊子地说,“他已经很好了。”他幽深的黑眸里浮现出淡淡的骄傲,“有这个弟弟,我很欣慰。”
曾经一切如烟灰散,如今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接下来怎么办?”
刘清听到醉镜的问声,独自走在窗前,负手而立,脑海里浮现出艾婉的面容,闭眸无声地叹了口气。
……
艾婉还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她照常做着饭,而醉镜与刘清也面色如常地从屋内走出来。艾婉和若言同时迎上去,若言问:“刘乃醒了吗?”
醉镜道:“还没有。”有些不忍地拍了拍若言的肩膀,“你……别太担心,他没事,就一点皮肉伤。”
“别骗我了。”若言眼神里忽然强了起来,“我了解你,醉镜师兄,说吧……他,是不是很严重?”
“……”醉镜坐下来,低着头喝了一口酒。
刘清紧了紧艾婉的手,安抚着她在身边坐下,随后望着那个背对着他们,僵立在原地的女子,面色无波道:“想听,就坐下来。”
“……”若言忍下眼里的泪,在刘清对面坐下,灼灼地望着刘清。
她原来都不知道,这世上竟然也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她如此担心,甚至这一刻心中,没有了对面的男子。
刘清静静道:“他中了毒,不知名。醉镜会带他去找神医医治。而你,在这里住两天以后照常回宫。”
“刘乃不回去?”若言一愣,“可是皇宫……”
“皇宫需要一个人坐镇。”
艾婉心中忽然滔天不安,她夹着筷子愣愣地望着刘清。
刘清不忍看她,放在腿上的大掌,早已冰冷地攥成了拳状,他几乎咬着牙逼出自己说:“我会赔你一起回去,在这段日子里,我代替他。”
“什么?”若言惊呼,随后她却点了点头,比起艾婉,她除了挂念刘乃以外,对这计划却是觉得安心的。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普天之下,除了刘清与刘乃,还有谁能担的起这北国已是天下的重担。
“啪——”
筷子响亮的罗在了地上,醉镜、若言、刘清看过去,艾婉面无表情的弯腰,将筷子捡了起来,u对他们若无其事般的笑了笑,“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