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弗格森爵士是个喜欢红酒的老派绅士,他办公室里有一个古色古香温莎王朝风格的酒柜,里面珍藏着二十多瓶不同品种的红酒。
弗格森很喜欢在这间办公室里招待他的对手,这会让他有一种知性高贵的优雅感觉。除了恨之入骨的死对头阿尔塞纳·温格,爵爷几乎用红酒招代过所有英超对手的主教练,包括和他吵了三年的何塞·穆里尼奥。
曾有记着问爵爷:“如果只有一颗子弹,您会选择射向温格还是维多利亚?”
爵爷说:“能不能给我两颗?”
今天在环形沙发中间的茶几上仍然打开着一瓶罗曼尼-康帝1988,但杯子却只有一个,卓杨面前连碗白开水都没有。其实今天爵爷失礼的地方多了,不光很没有风度地不给卓杨倒酒,也不局限于他恶狠狠一饮而尽像灌啤酒的样子羞辱了红酒的优雅,只是仅邀请卓杨而不搭理安切洛蒂就很不妥当。
米兰人让卓杨不要来赴这个鸿门宴,反倒是他自己觉得无所谓,有些话的确应该当着爵爷的面说清楚。
卓杨在沙发里正襟危坐,就这样看着弗格森几次欲言又止,然后连着喝下去三杯稠红色液体,鼻子头慢慢泛起了酒糟油。卓杨很有礼貌地欣赏着弗爵爷的豪饮,一言不发,心里想着如果红酒配上花毛一体是个什么风景。
“卓杨,你是蓄意的!”弗格森憋不住了。卓杨比他还要能沉得住气,这种事情谁先开口谁就会落下风。
“是的。”出乎爵爷意料,卓杨很爽快承认了。
“你……”反而顶得弗格森没话说。“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爵爷,我觉得您应该先去问问那个巴西人,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里贝里那是比赛场上的意外……”
卓杨‘呵呵’了两声没有接话茬,弗格森自己说这话都感觉底气不足,没意思的紧。
弗格森放下手中的酒杯,长吁了一口气。“卓杨呐,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可佩尔……你们的默姥爷不是揍过安德森了吗?这样也就算是扯平了吧!”
“可您不是把默姥爷内部封杀了吗?”
“娘希匹,你是想教我怎么做主教练吗?”
“不敢!爵爷您误会了。”
弗格森气呼呼拿起酒瓶,在杯子口上晃了两晃没有往进倒,又重重地把酒放下了,让人很是担心纤细的高脚杯会折掉。
“你知道我为了处理好这件事费了多少心思吗?”爵爷说:“他把安德森揍得那么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脑袋上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那会儿都以为要死人!我如果不把他下放到预备队禁赛,怎么给安德森那边交代?”
“卓杨,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强行压下去,安德森那一边已经准备要刑事起诉默特萨克了。出了球场,离开了比赛,他是有权利起诉默特萨克蓄意伤害的。这些,你都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