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纳·萨罗扬是卓杨在音乐大学里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虽然比不上马克·文斯特那么铁,但关系也算相当好,同是钢琴系的萨罗扬也是马克和卓杨共同的朋友。
据萨罗扬带来的消息,特鲁·哈勒沃森已经在大学里放出了话,他要起诉马克,刑事民事共同起诉,不但要让马克坐大牢,还要付出高额赔偿。
还是因为面子实在下不来,经此一役,哈勒沃森再也不能在校园里摆出带头大哥的范儿。要是被那个卓杨揍了都不算丢人,可让一个其貌不扬的马克·文斯特把你捶成了三孙子,你还摆个屁的谱呀,要不要脸了?
这几天,哈勒沃森明显感觉自己在gay圈里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好使了,大家开始对他缺乏以前那种固有的尊重,甚至几个‘女’朋友也开始和别人眉来眼去。
这都怪那个该死的马克·文斯特,我绝不能饶过他。想就这么一走了之?门儿也没有!
哈勒沃森准备以牙齿损伤和脑震荡为由起诉马克轻伤害,牙被打掉了一颗是事实,脑震荡却是无中生有,可这玩意儿属于自诉症状,我说有它就有,到底有没有什么仪器都检查不出来,反正我头疼头晕犯恶心。
在德国的法律里,牙齿掉落和脑震荡都属于轻伤害范畴。
现在哈勒沃森只是在等待一份脑外伤后遗症(俗称脑震荡)的医学诊断证明,拿到这个东西后,他就将起诉马克,刑事附带民事。
事情麻烦了,卓杨经过一年多前那场官司之后,对德国法律有了足够的了解,马克败诉的概率几乎为百分之百。若果真如此,他不得不面临牢狱之灾和高额民事赔偿。这对于处在人生最低谷的马克·文斯特来说,更是一次严酷的打击,而对文斯特家庭,则是一座难以逾越过去的万仞山。
卓杨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替自己的死党难过,他就见不得好人没有好报,见不得好人饱受磨难,何况那是自己的朋友。卓杨默不作声给大SB和光头柯利弗又斟完一圈茶,用小毛巾擦了擦手。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一趟。”起身便要往外走。
他要去干什么,大SB和柯利弗心知肚明,刚才他们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清楚楚。卓杨铁定是要去找哈勒沃森的麻烦,要去替马克把这个梁子架起来。
“King,你先等一下,你回来坐下。”大SB叫住卓杨:“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前一阵子在半岛铁盒跟大SB聊天的时候,听这家伙说他只喝咖啡和啤酒,对茶叶从来没接触过,卓杨当即就嘲笑了一番:“你也太没文化了,只有会喝茶的人才算懂得生活,不喝茶的人不足以谈人生。知道那个英国女王吗?伊丽莎白老大娘把中国武夷山的金骏眉迷得跟宝一样,每天下午茶要是不喝上一壶这个,她就感觉自己活不过当天夜里。可那个玩意儿在中国满大街都是,根本算不上稀罕东西。”
于是,卓杨和大SB约好,过两天姐姐卓秋天托人给捎来的六安瓜片到了之后,他请半岛铁盒老板见识一下中国的茶文化,见识一下何谓茶的逼格。
这不,前天茶叶刚到,今天就把大SB约来了。光头柯利弗则是听到了风声,自己颠儿颠儿跟过来的,卓杨自然也是举双手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