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看着天空眼神流露出的不是和大家一样的绝望而是一种炽热的光芒。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在枪林弹雨中,在街头拼砍中,那种感觉回来了。
是的叶枫这货不是个正常人,他就是那种刺头,他是个不服输的人。曾经有人把他打趴下5次,但每一次输了他都回去苦练一个月,第6次他把自己的排长大人打的半个月起不来床,还好后来老排长没有追究他甚至还为他去求连长一起为他做担保,不然他的军旅生涯可能没有2年就只有6个月时间。
在这流星火雨中一个看起来25-6岁的年轻人右手捂着左大臂,然后他撕下了左袖草草的包在了臂膀上。此时的陨石已经渐少,但到处都是人们惨绝的哀嚎声,最可悲的却不是他们而是那些永远睡去了人。
年轻人一步一步的走着,虽然每一步他的神经都会刺痛,强烈的痛觉从左臂扩散到全身。
但他坚定地迈出一步又一步,终于走到了他把摩托和背包丢下的地方。那是广场边上的一颗柳树下,不过现在那树已经是倒了。不过还没压到他的东西,年轻人单手拉开背包的拉链,拿出一捆绷带和一瓶酒精。
“还好老子英明,买了这两东西。”说着便把那零时绷带给扯了,他咬咬牙,把酒精往左臂上撒,然后给自己缠上了长长的白条。看着满地的死伤者,要说心里平静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杀过人,也好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这满地的血色依然刺进了叶枫的心,他知道上世纪的唐山大地震,了解过2008年的汶川地震,但是照片和现在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法比啊。
“嘚嘚……”摩托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围的人看见有人还能走能动。纷纷喊着向叶枫求助,不过回答他们的是一骑绝尘。开玩笑这么好几千人,叶枫自问他救不了几个人,况且他自己就是个伤员,再这么去救几个搞不好他自己就这么赔进去了。
把摩托车开到自己小区的一个偏僻角落然后单手掏出手机按了几下,还好通了。那头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疯哥,是疯哥吗。”“是我,你没事吧?”
“恩,我现在在家里,我妈……我妈她被石头砸到了。”叶枫听到王斌略带哭腔的声音沉寂了几秒“放心狗子,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呆着,我马上去你家。”王斌听到叶枫的安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声音也不那么颤抖了。“好的疯哥我会在家等你的。”
叶枫叹了口气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的一帮子亲戚就没怎么和他联系了,除了外公,外婆和大娘妈妈的姐偶偶会和他通个话问问他的近况。现在,在他心里只有这几个亲人和狗子,阿彪这两个死党最重要。
他和阿狗一起抗过枪,嫖过娼。和阿彪一起通过窗,也一起嫖过娼。当年他们三个可是在市里都有不小名气的,号称“疯狗三人组”。那些个小混混哪个不是把他们仨当成神看的。
二话不说,叶枫一路飞飙冲向阳光小区。这一路上叶枫看见了塌了半边的高楼,看到了那被凿成一个个大洞的墙壁,有些简直就像马蜂窝似的。刚才都没来得及回家看看,只是略瞟了一眼好像自己家是有几个洞但离马蜂窝的境界还是甚远的样子。
没几分钟,便到了王斌家楼下,别奇怪这货自然又“走人行道”了。上了楼王斌家没关门,叶枫直径走了进去。床上躺着一位安祥的老人,而她身旁一位汉子双手抱头,曲卷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