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雷张开嘴来非常的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傅寒遇,但是马上的,又有些恼怒了:“傅二,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咒我的爷爷是吗?他人好好的,怎么可能不会回来?!”
在他看来,他爷爷身子骨硬朗,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既然长命百岁,又怎么可能不回家来呢?
“我说的是事实。”
傅寒遇觉得有些疲惫,弯了一下身体,径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长腿,真皮军靴在水晶灯的光辉下,折射出了一些凌厉的寒光。
正如他此刻的眼睛,有着碎玻璃一般的晶光,寒意森然。
没等顾家人说话,他继续开口吩咐其他警察:“一部分去顾家周围再仔细查探一下,一部分去他的书房去找找看有没有有用的消息。”
虽然这么说,但是傅寒遇心里还是知道的,顾庭斯这个人狡猾无比,自然是会为自己准备好不只是一条的退路,而在每一次离开的时候,一定不会给别人留下什么游泳的欣喜来,他不会那么愚蠢。
不过就是抱着一些侥幸心理罢了。
“是。”
围在客厅里的刑警一下子就分成了两拨人执行傅寒遇吩咐下去的命令了,耳后,傅寒遇又遣散了聚集的下人,只留下了顾先生和顾太太,以及顾雷。
傅寒遇拉着桑晚安的手,桑她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看着颇是紧张的顾家夫妇和顾雷说:“都坐下吧,我和你们说些事情。”
自是感觉出来傅寒遇的语气柔和了几分,不像是刚才那样公式化的冰冷口气,现在倒像是朋友之间的谈话了,顾家人知道,傅寒遇现在是在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们说事情。
但是,看见他面容如此的沉重,他们的心也跟着沉重了起来,隐隐约约觉得,是出事了!
不是觉得,是已经出事了。
顾家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傅寒遇沉吟了一下说:“接下来我说的事情,或许你们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就尽管说,别故弄玄虚了!”
性子一向急躁的顾雷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急切想要知道傅寒遇要和他们说什么事情。
傅寒遇看向桑晚安,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之中,浅淡地说:“安安,你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晚安立刻挑眉看向傅寒遇的眼睛,男人眼底轻轻淡淡的,风轻云淡,没什么别样的情绪。
却是笃定她已经完全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用眼神问他为什么不自己说,要她去说?
傅寒遇不愧是七窍玲珑心,立刻便从她的眼睛里知道了她的疑惑,若有深意地瞧着她慢慢地说:“我相信,你说的,肯定比我有信服力。”
她顿了一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