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安字字句句咬得十分清晰冰冷,那妇人看见桑晚安不是个好惹的,顿时也底气不足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报纸上说小艾是咬舌自尽的,哪里来的什么服毒自杀?”
“你真聪明!”
傅寒遇忽然森森地来了一句。
他站在那里已经有半响不说话了,在这妇人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他才开的口。
桑晚安看向傅寒遇,男人门前的屋檐下,夕阳余晖照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身前落下了一条长长的阴影,他的面容便笼罩在这阴影里,瞧得不仔细,隐隐能感觉到他唇角上扬有寒霜,说这话的时候,嘲讽的味道很重。
夫人的脸色变了变,看着傅寒遇来了一句:“我只是山村妇人,没有警官说得那么聪明!”
说着,她从屋子里走出来,到了门口,手拉着门,想要把门给关上。
“你们走吧,我没什么要和你们说的。”
语气十分恶劣冷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寒遇双手撑在门板上,高大的身躯压迫性十分强大,那妇人有些心虚胆怯地往后退了一下,看着傅寒遇目露怯光:“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
以为傅寒遇是想要硬来,她有些被惊吓到。
傅寒遇站在那里,忽然便笑了,冷冷地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开口道:“你可不是一个山野妇人,你必很多女人,都要聪明太多了!”
说着,他徐徐地收回了自己撑在门上的手,直起身来,眼眸深沉地看着她,慢慢地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他相信,他们一定还可以再见。
在妇人惶然的眼神之中,傅寒遇牵起来桑晚安的手朝着外面走去,桑晚安有些不甘心,问他:“我们什么都没有问到,就这样走了?”
“她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对于桑晚安的问题,傅寒遇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却已经很是笃定。
回去的路上,桑晚安坐在车里看着两边层层叠叠的山峦,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小艾的母亲,看起来像是一个山村妇人,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条理分明,很明显的,根本就是有所准备的。”
哪一个山野妇人说话,都不会这么严谨分明的。
逻辑这么好,自然是让桑晚安觉得奇怪的。
“有人教她的!”
傅寒遇边开着车,腾出来一只手来,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摇下来的,外面的冷风便灌了进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桑晚安感觉到一阵阵冷意。
点点火光在傅寒遇的手指间跳跃,男人的眉目十分深沉,覆盖着一层寒霜,有着看不清的思绪。
她看着他,有些不安地问:“你说,会是谁教她的?”
男人挑了一下没有看着她:“你不是很确定会是陆悦君?”
乍然从他的口中听到陆悦君这个名字,桑晚安内心是有些复杂的,因为不管怎么说,陆悦君也是他的小姨子,这层关系放在这里,他想要公平对待,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