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雨可恶的嘴脸,任飞痛恨不已,要不是被阎熊死死拉着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而周秋雨的心里恐怕正希望如此。
袁方看着周秋雨心口不一的表演,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直到周秋雨说完半晌,才微微一笑:“既然是误会,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周都头也是职责所在,在下当然不会心存不满。秦大哥,咱们走吧。”秦大夫点点头,扶着袁方上了雇来的马车,一行人缓缓离去。
袁方一笑而过,周秋雨的心却沉了下来,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喃喃自语说:“本以为这个小子是个愣头青,没想到短短几天而已,变化这么大,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才行。”
一直躲在墙角偷看的周磊走到周秋雨身边,不以为意说:“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大夫而已,爹,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就算他和百花县理有点关系,可这是幻羽县,是咱们得地盘,想整死他还不是吹口气的事?”
周秋雨瞪了周磊一眼:“你懂什么,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你以为阎熊是吃干饭的?滚回去给我好好在家待着,这些天不许出门,还有你那个倒霉老婆也一样。”周磊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违逆,嘀嘀咕咕的走了。
一路无话,袁方一行人回到医馆,杨兴已经等在门口,见马车停下急忙上前,可是看到此时的袁方不由一愣,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老大,你的脸咋肿成这样了?都快和大头有一拼了。”一边的大头十分配合的叫了几声,乖巧的凑过来用大脑袋供袁方的腿表示亲昵。
袁方没好气的横了杨兴一眼,笑骂说:“你小子就笑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哎呦,你小子别乱摸,疼。我靠,你还摸,你大爷的欺负我行动不方便是不?任飞,帮我教训这小子。”袁方知道杨兴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这么做是想让袁方放松而已。
众人看着笑闹的袁方和杨兴,被这快乐的气氛所感染,之前的压抑随之而去,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一行人进了医馆。
躺在诊室的木床上,秦操仔细的帮袁方检查伤势,又涂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微笑说:“小师弟的恢复力不错,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脸到现在还没有消肿有点难办。”
袁方自己也是医生,对自己的伤势十分清楚,不在意的说:“没事,应该是毛细血管或者淋巴管有破损,等过几天自己长好了就没事了。”
秦大夫楞了一下,半晌疑惑的问:“小师弟,你说的毛细血管我大概能理解,可那个淋巴管是什么?”袁方懊恼不已,怎么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呢,现在好了,怎么解释?
袁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装作一副疲累的样子,有气无力说:“秦大哥,我累了,想休息,这个等以后咱们再探讨吧。”
秦操满是歉意:“你看我,忘了小师弟的身子虚。小梅,来帮我扶师弟回去休息。”袁方的伤处有些尴尬,小梅和大梅之前不好进来,现在听到秦大夫招呼,两姐妹一起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袁方出了诊室走向西厢房。
西厢房有两个房间,小七三人住一间,剩下的那间是袁方和杨兴的住处。
忍着屁股和大腿的疼痛进了屋,袁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小梅忍俊不禁,大梅轻笑说:“袁大哥,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回来。”
这几天袁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听大梅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肚子空唠唠的,很想大吃一顿,可是想到医馆的状态,袁方指着自己香肠般的嘴说:“大梅,你看我这样子能吃得了啥?就给我随便弄点稀的就行了。”小梅看着袁方猪头般的胖脸,咯咯直笑,被大梅瞪了一眼才吐了吐舌头。
小梅和大梅去忙了,接下来大头冲了进来,一下子跳到床上趴在袁方身边。袁方伸手摸着大头的脑袋:“还是你懂事,知道来陪我,杨兴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露一面就没影了,太不仗义了。”
袁方的话音刚落,杨兴就不满的走进屋:“老大,不带这么背后说人坏话的,我不是去给你弄吃的去了嘛。”说着,将手里的碗递给袁方。
碗里装着几根热乎乎的苞米棒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袁方郁闷说:“你小子觉得我现在的牙口能啃得了这东西吗?”被那些大耳刮子抽的,袁方的牙差点没崩掉,现在碰一下都疼,更别说啃苞米了。
杨兴尴尬一笑,挠着脑袋说:“这个,这个我倒是忘了,老大,你真不吃?你不吃那我吃了啊,别浪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袁方白眼狂翻,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