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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守缘终究沉默坐下。

王凡笑了笑：“今天，就今天，我想再自诩一次好人，以一个曾经自以为各方面都还做的不错的好人身份对你说一句。”

他顿了顿，是因为突然的想要借此多多留住一下曾经，却说不出滋味的醒觉到，那真的已经，只是过往了。

是以他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犹豫，还要继续吗？于他而言，做个傻好人哪怕再累也会很满足，可若是……

不！他已然身处风暴中心，这是早晚的事！

“知道吗？那时我就已经不是你这样的傻好人了，不然也登不到那么高，可我还是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够，因为有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被我忽略了，被很多人忽略了，那就是，好人始终比恶人难做！真要做好一个好人，就必须要能比恶人更凶更恶更狠更强！我做不到强……你可以。”

……

福守缘默然良久，终归没能对此有所回应。

“上面呢，对我怎么说？”

王凡叹了口气，却也并不觉得是自己着急了，有些事情，早说早好。

“军衔降为少尉，免除队长职务，收回对武装力量的紧急调动权和建议权，这些是公布给外界的。理由用的并非此事，而是说执行公务期间屡屡腾出时间关心私事儿有违军纪，为此需稍作警醒，实际也就是做个样子给那些真正知道的人看，以示军方对此类事件同样非常忌讳。对内，你仍旧可以通过他人的名义行使一切权利；待二战你晋升英雄携胜而归，便能顺势恢复并擢升中校。唯一真正受到影响的，是你的入党流程稍稍被耽搁。”

福守缘又没法儿淡定了。

“抢了人五十亿，就这么个处理法？我不接受！就按约定俗成的规矩来，按律法来，我心甘情愿去戴罪立功。”

“规矩？想想那是谁定的！法律？有证据吗？别说你有，你拿出来谁敢接谁能判？行了！知道你不愿接这么低的罚单，但现在的情况是，你暴涨的名声也是份很正面的榜样力量，这样处理才能让各方面影响降到最低，聚合一切力量应对战争。”

“那些是谬赞，我毛病不少，我从没觉得自己有多好。”

但你之所以坚持，不正因为内心也很肯定，自己没有走错！

“有些人也真不想给你一个好名声撑腰更难掌控，若非全球实况谁也压不住，你以往的事迹又很快被民众们挖掘流传，上面巴不得你不要出现在民众视野里获得名望，好让他们多研究研究能怎么对待你。而后续的正式宣传里可是连一些牵强的小毛病都给你添上了，只是谁也不傻，古往今来谁都会更加信赖你这样的草根好人。因为有难的时候你会想尽办法的救他们，而别人甚至是国家，或许就得看情况了。”

广获认可并未令福守缘昏了头。

“名声有时有用，但被强大的力量摧毁乃至践踏玩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既然他们还有心在这上面搞小动作，那说明态度不同的两方还能切实的互相牵制。”

“听你这话，你对保你的人似乎也没有盲目的投入好感，这点很好。”

可这也刺到了福守缘一个还没彻底结疤的伤口。

“以前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是我对人的热情友好换来了身边人的聚集，可我只对了一半，有的人只为了那点好而来，又有精神上的尊重又有物质上的福利，不拿白不拿。”

懂了就好，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能刺激的太过。

于是王凡抛出一个话题，勾回了福守缘的心神。

“查无对证，所以方晓雯以及何朗不做任何处理，上面已把影响压到最小了，但也给了我和万梅一道命令，严防你再闹出什么大动静，不过我这儿你可以忽略。”

没了食欲的福守缘起身准备结账：“没那么多不开眼的，我要回家陪爸妈了。”

王凡笑了笑，这话就错了，应该是没那么多，能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