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呵,是,前辈。”
“好了,映月,闹够了吧?我们可以说正事了?”欧阳伯伯无奈地问道。
“嗯,说吧说吧,赶紧说正事吧!”
“莫再打岔了?”
“不打不打,说吧。”
“你确定自己的话匣子关上了?”欧阳伯伯再次确认。
“呀,死老鬼,你唠叨够了没有?等你打岔下去,天都亮了,赶紧说正事了,别给我添乱了行不?真是的,老大不小了,还分不清轻重缓急,给我闭好嘴,说正事要紧!”映月前辈瞪了欧阳伯伯一下,敢情这一直打岔的人是欧阳伯伯?
众人嘴角抽了抽,都朝欧阳伯伯投去同情的眼神。
“落霞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南宫丫头可知从何处入手?”欧阳伯伯已经见惯了这情况,不等映月前辈再接话,赶紧回归正题。
“碧水河既是千渡河的支流,那煖儿便想去看看碧水河与千渡河的交汇处,希望在那儿可以找到线索。”
“交汇处?诶,死老鬼啊,那不是在不归崖了?碧水河从不归崖飞流直下,便与千渡河交汇了呀!”
映月前辈偏着脑袋望着欧阳伯伯,然后咧嘴一笑,道:“死老鬼啊,我瞧着这几个俊俏的小娃娃老半天了,还是觉得你才是最好看的,难怪我瞅了几十年也不厌烦呢!嘿嘿嘿……”
“映月!你赶紧去多腾几间客房出来,今夜还有不少人要来访呢!”欧阳伯伯面皮一红,当着众多晚辈的面被自家夫人调戏,着实有些失面子。
“谁要来呀?”
“你去做便是了,来了自然会知道。”
“嘁,装神秘!好啦,这就去!”
像他们这样的夫妻,真与世隔绝了,怕也不会觉得闷吧!我又情不自禁地看向洛寒,他墨黑的双眸眼底清楚地扬着极淡的笑意。
“咳!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这不归崖终年云雾缭绕,究竟有多高多险,无从得知,该如何入手呀?”
“西恒。”我唤了一声,一直闭目养神的他才缓缓睁开眼来。
“嗯?”
“那正是结界搞的鬼,是吗?”
“^o^,还是落儿最聪明。”他笑笑,却不如之前的那么甜美,反而有些暗淡的苦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我高烧醒来,他就一直都怪怪的。
“西宫主,你对帝王谷了解多少?”容大哥蹙眉问了一句。
谁知到这骄傲的孔雀又闭上了眼睛,缓缓道:“要保护落儿,我一个人便够了,至于你们……与我无关。”
“寒哥哥,这一定是南宫煖的诡计,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还想借机除掉大家!寒哥哥,不能信她!”
“哼,想要你死,何其容易,需要费这么大周章吗?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当今皇帝,说要他今天死……哼,他又岂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花妖懒懒地说着,话语带着七分寒意。
是啊,天下怕就没有他杀不了的人了,他何其的狂妄,和气的骄傲!他曾经说过,若是动了南宫家,他便动洛家的江山。后来月妃去世,他一直忙着安葬月妃,这件事才被搁下。后来我又出事……他才一直没有行动,但这并不代表他是说空话的人!
“司马小姐,虽老夫并未结识过南宫老将军,但是从与南宫焕和南宫丫头的接触来看,老夫并不觉得南宫家有什么野心。所以,还望司马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词,莫要徒生事端了。”
“欧阳前辈……我……”
“欧阳伯伯,谢谢你如此信任我与大哥,南宫家因为我而蒙受不白之冤,此番机会,煖儿定会好好把握的!”
“^o^,嗯,确实有大将之后的风范啊!哈哈哈……好,明日一早,老夫就带各位去不归崖!”
“启禀谷主,慕容少侠,听禅大师,静玄师太,岳山掌门,天音阁主,天剑掌门,晋阳掌门送上拜帖!”
呵,来的还真不少呢!不过,他们早就是掀不起风浪之人了,武林大会之后,西恒大开杀戒,将他们几乎灭了门。后来知道我落入了火影楼之手后,才没有赶尽杀绝。经过半年的发展,却仍然不值得一提!
“唔,知道了,先带他们去大厅,说老夫马上就来。”
“是,谷主。”
“洛寒,南宫丫头,可要随老夫一起去看看?”
我站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我身子一晃,连忙扶着椅子坐下。
“落儿!”
“煖儿!”
西恒、洛寒、花妖都紧张了一把。
“南宫丫头,你受伤了?”
“欧阳伯伯不用担心,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只觉得额头都在流汗,怎么会这么痛呢?
“来,让老夫把把脉。”他似乎并不那么觉得,因为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双唇都失血了。
“奇怪,丫头,这是何时受的伤?”
“半月前,锦绣山庄。”这件事怕是没人不知道了吧!
“不对,时间不对,这分明是旧伤……至少也有好几十年了呀……”
“前辈,煖儿如今不过十八岁,怎会有几十年的旧伤呢?”素雪姐问出了大家都吃惊的问题,只有花妖和西恒两人波澜不惊。
“所以老夫才觉得奇怪!丫头,先回房休息,老夫这便去给你拿药。”
“有劳欧阳伯伯了。”我恍惚地应着。
“煖儿,怎么回事呀?之前,可有受过伤?”素雪姐问道。
“没有啊,这伤明明就已经好了,却又无缘无故的裂开……几十年的伤,怎么可能啊?就算是打娘胎里就伤了,也不可能有几十年呀!”我还真的是被雷到了,太奇怪了!
“花妖,到底怎么回事呀?”我看着他,欧阳伯伯只是把了脉就知道伤口时间不对,花妖肯定就更清楚这伤不对劲了,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说呢?
“煖儿,那伤口……不像是被飞镖所伤,而是箭伤!而且,似乎还不止几十年……”花妖语气很奇怪,说的话更奇怪,让人心中的疑团更加浓了。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是受了飞镖的伤……是,箭伤?还……不、不止十几年……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看着花妖,这伤也忒诡异了些吧,我什么时候中过箭了?
“落儿。”西恒唤了一声,我迷惘地看着他,“落儿,莫怕,会好的。”
他浅浅一笑,似乎并不觉得奇怪,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西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这伤口……究竟怎么来的?怎么会是那么久的伤呢?”
“落儿,很快你就会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了,现在还是先止血吧,不然待会儿又要难受了,嗯?”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既然很快就会知道,那我便不再多问了。反正我身上的秘密还少么?
于是,我点点头,西恒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