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遇呼呼喘气,他摸索着,反手拔出背后的短斧,看身后又有一贼狂吼冲来,他身体略侧,狠狠一斧击出,那匪贼立时踉跄后退,满口的血液与牙齿飞走。
他捂着嘴巴凄厉的大叫。
曾有遇正了正斧刃,上前就对这匪贼狂砍。
一蓬蓬鲜血被带出,伴着这匪贼的惨叫,落满了这一片的积雪……
胡就业的腰刀猛然劈出,一个戴红缨毡帽的匪贼踉跄摔倒出去,他从帽子到头脸,到胸口,都被劈开一条大口,血花滋滋的冒着,浓浓的血腥味飘扬在冰寒的空气中。
猛然一声大响,胡就业一口鲜血喷出,手中腰刀不知掉哪去了。
却是一贼绕到他背后重重砸了他一棒。
沉重的大棒击打下来,可能有些甲片都碎裂了。
胡就业大怒,回头重重一拳打出,正打中这贼的鼻梁。
骨骼碎裂的声音,这贼捂着鼻子大叫,手中大棒就掉落雪地。
胡就业环顾左右,腰刀不知在哪,看地上有一块盾牌,他捡起来就重重砸在这贼头上。
他连砸数下,砸得这贼口鼻淌血,昏头转向。
胡就业又看左右,看一贼身上插着曾有遇镋钯,他用力拔出来,看这贼滚在地上爬动,他追上去,一镋钯就插在这贼身上。
镋钯刺透这贼的身体,这匪贼凄厉的大叫,仍挣扎着往地上爬动,血痕顺着雪地蔓延。
胡就业又狠狠插着,他连刺数下,血淋淋的锋尖滴着鲜血,那贼更是惨叫连连。
猛然噗哧一声,却是一贼举着短斧冲来,然后韩大侠看到,从旁一刀,刺入这贼的右肋。
然后他抽出腰刀,血雾就在眼前喷撒,那贼踉跄摔倒在地。
韩大侠环顾左右,看断后的曾有遇正用短斧用力劈着一个匪贼,那贼已是被劈得血肉模糊,悄无声息。
竟是背后有几贼摸来,被他了帐。
然后曾有遇上来,接过胡就业递来的镋钯,然后胡就业也找一把趁手的长刀。
看曾有遇身后铁甲处有鲜血渗出,胡就业嘴边也带着血痕,背处的铁甲似乎垮了一片。
韩大侠关切道:“你二人没事吧?”
二人无所谓的摇头,往日荒野求生时,他们受伤就是家常便饭的事,眼下还有重甲保护,形成防护与缓冲,一点小伤更是无所谓。
韩大侠说道:“没事就好,不要停留,杀上去!”
……
四人继续冲杀,很快杀进东街,陈仇敖冲在最前,他手持长刀,当者披靡。
两个匪贼持刀嚎叫劈来,陈仇敖身形灵活,连劈两刀,两个匪贼踉跄摔倒,个个脖间都是喷撒的血液。
猛然陈仇敖顿住脚,眼中现出凝重的神情,看旁边掉落一块盾牌,他脚一勾,收在了手上,又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盾。
却是一个持长矛的匪贼逼来,身材魁伟高大,戴着红笠军帽,身披灰色的斗篷,满脸的煞气与杀气。
他一步步逼来,行止间颇有步法,说不定是哪个军镇的家丁溃兵,然后成了焦山贼的骨干。
他一声不响,逼到了陈仇敖数步之外,猛然一声大喝,长矛带着风声刺来。
陈仇敖一直看着他的枪头,这贼枪一戳,他立时要随枪而进。
然这贼一看一戳不中,立时后退,与陈仇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看他枪头缩回去,陈仇敖也止住脚步,仍然紧盯着他的长矛。
猛然这贼又一声大吼,长矛再次带着风声刺来,陈仇敖立时随枪而进。
他的盾牌滑挡,刺耳的声音中,这贼的长矛从他盾牌上滑出去。
然陈仇敖已近身,他的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重重劈在这贼的左脖上,血雨喷撒,这贼大半的脖颈都被劈断,旋转着就向旁摔倒出去,然后沉重的身躯扑倒在雪地上,滚热的鲜血涌出。
战场搏杀,都是一两招就分生死,没什么几百招之说。
瞬息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到这个时候,余下的十余个匪贼已是胆寒,他们一帮人,短短时间被杀十几个,对方似乎只有两人受了轻伤。
哪来的官兵,如此犀利?
而且莫名其妙就动手。
这也是装备的重要,韩大侠、陈仇敖、胡就业、曾有遇皆有重甲,匪贼的弓箭与大部分兵器对他们无用,加上自身又骁勇,所以有了显赫的战果。
放在未披甲前,他们最多应付一倍的匪贼,还不保证自己会不会重伤死亡。
看余下的匪贼个个面如土色,特别那些弓箭手,躲躲闪闪躲在后面,猛然他们互视一眼,发一声喊,就个个逃命。
陈仇敖冲上去,一盾牌击倒一个,然后胡就业上去踏住他的头,长刀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韩大侠放眼四周,从这东街到拐角北街,雪地上处处的鲜血,满地的尸体触目惊心。
还有未死者躺在地上呻吟挣扎,短兵相接肉搏,就是如此的残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