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只要你能上钩就好!
莫若的大圆眼里微不可见地飞快抹过一掠狡黠之色,表面上,仍哽咽着,无比真诚地强调:“少主夫人,少主真的被我埋在沙子里了,你踢轻点,不然,会踢疼他的!”
“他死都已经死了,还会怕疼么?”这什么逻辑嘛!
花珊珊撇撇嘴,脚下踢沙子踢得更欢了。
“哎哟!”踢着踢着,脚下的穴位突然不知被什么点了一下,竟不能动弹了。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下意识弯下腰,去查看自己的脚。
这时,一双手奇迹般从沙子里“霍”地伸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把她周身的几处大穴给点住了,与此同时,她脚下的沙子也开始自动往两边滑落,渐渐露出了南宫奕那熟悉的身影。
“你……”你这个呆子,什么时候也学会玩心眼了,居然真的装死躲在沙子里?并且,还跟我搞突然偷袭?
她浑身不能动弹,十分惊讶地看着他,无比气急败坏地厉声质问:“你想怎么样?”
“熙玉!”太好了!莫若的主意真不错,果然把你给骗过来了!
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喜形于色,画眉眼里掠过一抹璀璨的星光,兴高采烈地从沙子里爬起来,笑眯眯地回答:“我想陪你一起回沧漓大陆。”
“不行!”莫若不是说你看过我写给你的信了么?你怎么就不懂知难而退呢?
她心烦意乱地瞪他一眼,冷冷地告诉他:“你我之间缘份已尽,你跟着我也没用!”
“不。熙玉。我们的缘份才刚刚开始呢。你要对我有信心!”你所顾虑的那些问题,现在都已经根本不是问题了!
他胸有成竹地从怀里掏出一封数页纸的长信,慢慢展开给她看,并乖巧地提醒:“这是我父亲昨天下午申时初,飞鸽传书给我的亲笔信,你看完它,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哦?”你父亲这信上写了些什么呀,让你一下子变得这么有信心了?
她觉得很好奇。连忙认真把信看了一遍。
原来,当日花珊珊负气离开以后,南宫奕心里担心她,不久,也追踪而去,留在原地的姬重贵没了灵根,无法自保,不得不跟着南宫奕的两个随从一起先回了南宫奕家,向南宫瑾、姬双莲求助。
南宫瑾、姬双莲看到姬重贵的狼狈样,都吃了一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隐瞒真相,一口咬定是花珊珊突然发疯。打了他,抽走了他的灵根,要求他们严惩她。
其中一个随从听不下去,仗义执言,把真相给说了出来。
南宫瑾和姬双莲自然十分震惊。
姬双莲当场宣布,跟姬重贵断绝父女关系;南宫瑾则把南宫贤给请了过来,让他主持局面。
南宫贤经过深思熟虑,作出三项决定:一、朱雀族南宫家与麒麟族姬家从此刻开始,恩断义绝,永不往来;二、除姬双莲以外,所有呆在南宫家的姬姓人氏马上全部驱逐出去,恩断义绝,永不往来;三、南宫奕的妻子萧熙玉是因为整个南宫家保护不力,才会在新婚之夜被掳,受到凌辱,整个南宫家都愧对于她,尤其是南宫奕,在她报复姬重贵时,不但不给予支持和维护,还横加指责,实在枉为人夫,必须在一年之内求得她的谅解,把她带回家,否则,将剥夺他的少主之位,从族中另选有责任、有能力、有担当的年轻的人接任。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南宫贤居然是如此深明大义的老人!简直是太可爱、可亲、可敬了!
花珊珊看完信,心情豁然开朗,忍不住纵声大笑一番,把目光饶有兴味地瞥向南宫奕,好奇地问:“你有这封信在手,何愁我不肯给你机会?为什么刚才还要故弄玄虚地装死骗我?”
“这事,说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
南宫奕不无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释:“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我在漓城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却根本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心里怀疑你是故意躲着我,只好放弃打听,带着莫若守在这里。到了下午未时,我父亲飞鸽传书,转来了你的信。看完信后,我心里更加确定你在故意躲着我,于是,就跟莫若认真商量,想出了这个让你不得不跟我见面的方法。”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这个呆子,真动起脑筋来,倒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