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洗完澡出来的路荏打了个寒噤,冻手冻脚(咦好像哪里不对)地穿上了衣服缩到被窝里,然后哆嗦着掏出手机刷着微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附身很消耗体力,很快的,路荏就进入了梦乡……
“队长,说真的你应该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当路荏再次睁开眼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她僵直了身体没有回答,而在弗瑞看来就是队长紧绷着肌肉没有回应,他叹气,“当我没说,你慢慢考虑吧。”然后离开。
这时候路荏才敢打量着周身的环境,前方不远处有个破破烂烂的沙袋,似乎是被原主人打出去的。这发房间就像是一个练习室,路荏低头想要拿着挂在肩上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汗,却在低头的时候愣住了——这胸,真大啊,还大得有点眼熟。她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本能,即使席地而坐这具身体也十分挺拔,不驼背不松懈什么的。
路荏闭上眼睛搜索了下可以看到的记忆画面。史蒂夫·罗杰斯,有个更广为人知的称呼,美国队长。他是二战时期的英雄人物,因为意外事故沉眠冰底七十多年最近被打捞上来,嗯,原来这一个老冰棍……再细细探究时路荏发现这家伙是她第一次交换身体的人。在舞台上表演拉动经济的猴子一样被人围观的记忆冒了出来,她皱了皱眉,这可不怎么好受。然后还看到了他过去的战友、恋人、敌人…总觉得有些面孔莫名熟悉啊,比如给他做实验的小胡子男人,他的战友詹姆斯,还有红骷髅身边的博士也叫作佐拉,但是当路荏想更深地了解时却无法读取更多了。
但是她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最需要的是扮演好一个刚刚从冰封中醒来与时代相隔绝的好人。路荏将心比心,想着如果自己有一天被冰封然后醒来发现过去了这么多年,过去的朋友、虽然是没什么感情但是也是有着血缘紧密联系的家人都不在了,她也不想要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于群居动物来说,孤独是最可怕的敌人。
之前那个她背对的男人没有说错,史蒂夫确实应该出去走走,而不是一个人闷在室内打爆一个又一个可怜的沙袋。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她更需要洗个澡什么的,刚刚剧烈的运动导致现在浑身是汗。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在不触摸不感受身体状态的情况下闭眼洗澡然后擦干出门呢?
算了,路荏觉得自己想太多,无论哪种都会不可避免的接触私密位置,这可不太好。之前她都是努力屏蔽着某处不可言说的感觉的,真赤身*地跑去洗澡那就太尴尬了。不,路荏,不能污啊!她告诫着自己要忍住汗水的洗礼,决定就这样靠墙等着原主和她交换回身体。
心静自然凉啊!
……
再看我们的老冰棍史蒂夫正好打破了一个沙袋,然后意识一黑正窝在厚厚的被子里,床头柜的灯泛着昏黄色暖暖的微光。
他觉得头有些昏胀,难道是被打昏了劫持吗?史蒂夫晃了晃脑袋,察觉到不对劲坐了起来打量四周——他来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在七十多年前研究刚刚成功那阵子,他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在这个房间里待过。
有点神奇,史蒂夫凑到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子的外貌,虽然时间相隔太久也没有接触,但是他仍然对这一张偏东方的面孔很熟悉。他那时候还以为他变成女孩子是纳粹的阴谋,后来知道了九头蛇之后也有想过这是不是什么高科技幻境。
但似乎不是这样的?史蒂夫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地方,哪怕七十年都没有变,是不是代表着时间在这里流逝得很慢呢?这可真奇怪。在从冰封后醒来他也学会了电子产品的用法,于是把主意打到了放在书桌上的电脑上,按下开机键后看着快要堆满半个屏幕的图标以及地下不认识的文字时,他有点懵逼。然后瞥到右下角的时间居然是2016年,他明明记得是2011年啊……这个发现让史蒂夫惊呆了,这是时空穿越还是这姑娘的电脑时间出了bug啊?然后又找到桌面上互联网的标志点开查看,在一堆不认识的中文字中,时间仍然坦坦荡荡写着2016/12/31,真的是厉害了!
史蒂夫关上电脑,端坐在椅子上想要分析这奇怪的事情却也是被搅得混乱。然后他开始觉得鼻子痒痒的——
“啊,阿嚏!阿嚏!”
连着两个喷嚏可不太好受,特别是鼻子里好像有什么液体的时候,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一股铁锈味传入鼻腔。除了打架外就没流过鼻血的史蒂夫觉得这真是个神奇体验,他扯了张抽纸按住了鼻子默默仰头望着天花板——这难道是让他再次感受下普通人生病的体验吗?